过往烟云

2019-07-05  本文已影响0人  南中北西

            当我们年少,我们朗声大笑。

 

    9月份的开学,我拖着打包行李走进了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大学名不见经传却意外的有意境,给远方求学的我抚平了些许的紧张感。当我到达宿舍的时候,我最先认识了她。一个和我一样来自同一个省的南方女孩,我们的亲切感就来的如此顺畅,我们在上学的过程中也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友。拉手,逛街,购物,讨论帅哥和八卦,像普通女孩哪样打打闹闹,可以因为一句调侃的你是个傻逼,你是个神经病而捂肚大笑,笑声传遍了小镇(大学的商业街)的角落,微风轻轻吹过,撩动在彼此的心脏,天空蓝的泛光,映衬在朝气的脸庞,我们不管不顾的大笑,肆意横行。

  “你好,我是李柒’”。

  “hello,我是周一”。

    两个女孩的初见和相熟就是如此简单,仿佛还记得当时青涩的穿着和扬起的笑脸。

    就是两个如此不同的人,成为朋友才有意思。

    我们为什么成为朋友,我们如此的不同,我问她。我们虽然来自同一个省,却有太多的不同点。我嗜辣她滴辣不沾,每次索粉满满的辣椒油是我的标配,而我作怪的把辣椒油勺进她碗里,她辣的眼睛泛起雾气,眼尖红红,脸上更是有着腮红的妆感,吊着一口辣气颤桑喊着要剐了我,我哈哈大笑却被来不及的辣气呛到了喉管,她看着我哭笑不得,调侃着说:"周一,你个蠢蛋……"而我羞愧的红了脸颊。作为南方人她偏爱北方小面,顺滑的面条裹上肉末、香菜,“美味至极,你周一这种凡夫俗子怎能体会的到,哼”携着满嘴香菜味的话语迎面袭来,我噫了一声嫌弃的后退,远离这个“病原体”,“是,仙女请慢用,我等凡人先走一步”。在她吸溜的面条声中,我在阳台夺得了一席之地,天下唯有远离香菜,方得永生也。我眼睛像是带起了雾气,哈哈大笑的其他舍友拍手叫好,抱胸看戏的场面模糊远去,只余一点波澜。我记得她当时的回答,她说,因为不同,才会有趣,就会产生1+1大于2的效果,就像萧伯纳所说,你我的苹果交换,仍然是各有一个苹果,你我两种思想,彼此交换我们彼此都有两种思想,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两种不同的火花,就会有烟花的迸发。‘’可是她忘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也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时光的检验,我们终究成了过客

      爆发的冷战是在某年某月,不太想忆起。那只是一个触发点,矛盾一直都在,而我们只是在糖衣炮弹下躲避和掩盖,仿佛这样我们就能安然的逃避内心的不屑和虚假。哪些不经意的试探和不屑,像吐着红信子的毒蛇,缠绕在我的脖颈,毒牙沁入我的血管,心脏泛起冷颤,窒息般的截取我的意识。

“你知道吗,其实我有点不喜欢周一”

“她太蠢了,像羊羔似的跟在我身后,多么不成熟的一个人,世界不是平静美好的,就像蹦极不是看看就敢的,她该学会自己跳了。‘’

“她简直一无是处,不自信不激情,我感到悲哀,你说她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了呢””

“……”……穿着吊带睡衣,抽着香烟的她,和别人吐着话语的她戴着呼出的烟气一样萦绕在她与我的脸庞,面容晦涩难见,她看着我的眼神高高在上,像是早已了到我的到来,香烟的星火晦明晦暗的等着我的回答。我我记得我当时是怎样了呢,我恍然发现,原来我们的世界如此不同,朋友的意义究竟在于什么,往昔一帧帧的列入我的脑子,曾经的欢笑,愉悦的八卦,亲密的安慰,共同的目标,都像一场戏,现在落幕了。我太蠢了,眼角泛红的我,抬头仰望天空,眼泪真的不会掉下来吗?那些话语像是一根根刺,刺痛我的眼角,这些眼泪像是一场阔别,祭奠过去的时光,此刻的荒唐,下一站的未来。模糊了我与她。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罗伯.巴特是个天才,原来我是悲伤的,那她却平静的像湖水,带这怜悯的眼神看着狼狈的我。很可笑很蠢,因为太在乎,却不值得再去原谅 。

    如果眼泪滴落了,那么我的忍耐就将被惊醒。      ——七堇年

  “哎,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存在,大千世界这么多人,偏偏有我呢。”

“可能是为了成为不一样的人,而绽放不一样的色彩吧”

“哈哈李柒,答案俗透了,不过也挺有道理。”

“我们一起加油呀,冲啊。”……

    豪言壮志像泡泡,砰的一声破碎消散。我们的联系也像被太阳蒸发的雨水一般,毫无踪影,不曾存在过一般。

    原来相交密切的两条线没有原来想像中的那么难解开,我与她的平行线无线延伸,渐离渐远。搬离宿舍的我,渐渐学会了释然。每一个时光,每一个不经意的节点,带来的都是成长,我们总是等着别人来领路,刚开始我也是,可是没有等到。现在我学会了把握在自己手里,我可以不成熟,可以不自信,却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没有旧衣哪来的新衣,没有伤痛哪来的成长,下雨过后,天空也会更蓝。所以我想我是成长了,成为了一个睡醒美梦和不再安逸的小孩,曾经的我们不再是我们。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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