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吃鱼（十四）

鱼，是现在餐桌上常见的美味佳肴，而且还是每宴必有鱼，美其名曰年年有余，为的是图个好彩头。当然，在不同的场合，吃鱼还有着不同的讲究，比如果在宾馆或者是Hotel里清客吃饭，对着鱼头就座的那位宾客，恐怕就会被劝多喝几杯小酒了，而且还会有倍感荣幸的感觉。

鱼，现在看来也算不上一种特别令人稀罕食物，甚至称不上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因为。无论是什么种类的鱼，在海鲜市场上都可以买得到的，包括长的不像鱼的甲鱼，鱿鱼等。

鱼，也是近几十年来才被人们端上普百姓餐桌的，尤其是生活在远离海河湖区不产鱼地方的人们。鱼，往往也不是他们逢年过节所必备的食物，而牛羊猪肉，还有鸡鸭鹅之类的飞禽走兽，更是老百姓餐桌上的常见荤莱。

在我的年少的时候，我居住的村庄周围还有寨河环抱，还是经常有河水流淌的。也可能是因为当时雨水比较沣沛的缘故吧，河水中也会生活着一些野生的鱼类，比如鲫鱼，鲤鱼，泥鳅，火头鱼，鲶鱼，黄鳝，乌龟之类的普通鱼类。然而，捉而食之的人却少之又少，或许是因为人们还不太习惯吃鱼吧，也可能是因为人们还没有上好的调料，做不出鱼的好吃味道。总而言之，当年，人们只是把鱼当作河水中的寄生物种罢了。

记得有一年的初秋，家兄从村庄东头的砖穹桥边捉到一条一斤多重的黑鲶鱼，拿回家以后，老母亲用水进行了清洗拾掇，当天中午就仅仅用铁锅放在火上干煎熟了大家吃，那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鱼，当时感觉到的那个鱼的香啊，尽管没放一滴油，至到今天，还时不时的回味起当年老妈煎鱼的味道。

还有一次，我与小伙伴们一起去村庄西边的青泥河里游玩，当年的那里河水还是清澈见底，渴了就可以掬捧而饮的那种纯净。在玩闹戏耍哟同时，顺便也会提些小鱼泥鳅之类的宠物，当然只是玩玩罢了，然后就弃之而去。好巧，那天在河滩的水边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气孔，用手顺着那气孔慢慢挖去，结果就挖到了一只碗口大（当然是一般大小的碗）小的乌龟，就兴高彩烈的拿回家去，心里想着让妈妈给煎了吃。结果还是被祖母训斥了一顿。理由有二：一是小孩子不能吃鳖，吃了鳖是长不高的。二是万一不小心被鳖咬住了手指，满天星星不出齐，它是不会松口的。结论是不能吃，养着玩也不行！无奈，只得把那只乌龟送给其他小伙伴了。至于后来他们家是如何发落那只乌龟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受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现在才知道，吃鱼，还是自己亲手捉的好吃，因为从市场上买的鱼，很少是野生的。当然，现在再去捉鱼，一是没有闲心，二是再也寻觅不到清洁如镜的沟沟坎坎中的溪流了，包括早已干枯了的护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