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老人

2010年春节刚过，与老克、二爷哥等自驾到外地悠游，以度长假的后几天。那次去了汾河发源地宁武县的管沁山里，想停就停，想走就走，完全随性而为。

看到一个村子，破败不堪的令人震惊，于是停下在村里一转。靠山吃山，果真如此，村里的人家有好几户门外堆着粗细不等的木材。我独自转到一家外边，看一老者在选木材。拍了几张照片，转向其他地方。村子不大，不久就转了回来。隔着墙看到老人在用锛子刨木头，这年头会用这种工具的人不多了，征得同意后进了他的院子，边拍照边和他聊了起来：“你这是要做家具？”老人说：“不是，是做棺材。”我怕听错了：“做什么？”“做棺材！”“啊哦，给别人做的？”“不是，给我自己。”“给谁？！”“给我！”“为什么呀？”“趁现在能动弹，给自己做一口，过几年不能动了就没办法了。”“老伴呢？”“走了。”“对不起！”“好几年了！”“这木匠手艺以前就会？”“嗯，以前经常做，给人家打家具，现在老了，打不动了。”“家里靠什么生活呢？”“有几亩地伺候着可以糊口。”“家里没有孩子吗？”“有，两个！都在外边打工呢。”“过年回不回来？”“老大成家了顾不上回来，老二单身，回来呆了三天就走了。”“他们平时不回来看你？”“顾不上!他们也得活呢，也忙嘛，没办法。”……几句话听的我直堵的慌，拍了几张片子，打了个招呼赶紧离开了……到现在有八年了，也不知道老人过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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