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国名人中看到底该如何读书?
近期的读书属实有些功利。总怀着急于求成的思念,靠掌握的各种读书技能,为求输入而读书。市面上许多关于快速读书法,不知不觉将读书变成了一种程序化行为。而一种爱好变为了职业,或程序化的一种展开,就会让自我失去了对其的兴趣。
在对其迷惑的同时,我又胡思乱想了许多,便一直想通过文字将一些思绪点罗列出来,让自己继续思考。正好在平台上也一直在写历史故事,便将读书这档事,通过几个典型名人,展开来叙述,以便自己总结提炼。
简书上能人众多,读书人更是如一片汪洋。各人有各人的读书方法论,作为写作小白的我,只是谈谈我自己的想法,遂引出几个小故事,求个开心。
三国中的故事可以说对中国人影响至深,其各则典故可以说在大多数心中如数家珍。今天我便引三个小故事,一来为了日更,二来为了思考,静下心来码一码字。本文不是谈如何读一本书这个对象,而是想谈谈读书这个广义的行为。
书归正题,在三国时期,有这么三则小故事,反应了不同读书人对书的态度。
一则为张松邀请曹操入川,曹操见张松其貌不扬,便一路羞辱。张松呢,也凭借卓越话术,尤其是过目不忘之才,给当世才子杨修留下了及其深刻的印象。
张松入曹操兵团驻地,杨修欲展示曹操之雄才,便邀请张松观看《孟德新书》,并极具溢美之词。张松不感冒,反讥道:“我听说咱们的曹丞相文不明孔、孟之道,武不达孙、吴之机,一心想着将曹氏集团做大做强,染指天下,能有什么教诲?能举个具体范例吗?”杨修说:“你久居边隅,井底之蛙,哪能知道我家丞相的雄才伟略,我这就让你掌掌眼。”说罢,令左右取出一卷书,让张松参研,张松定睛一看,此书封皮著《孟德新书》四个大字,便随手翻了一遍,才知此书从头至尾,共十三篇,都为兵法。
张松合上书本,反问杨修:“你拿此书给我看是何意?”杨修大笑:“惊着了吧?这是我家丞相参悟与古今中外兵法之大成,仿《孙子》十三篇而作。你认为丞相无才,看看这满篇的精华思想,能否流传百世?”
张松大笑:“哎呀,这等玩意,蜀中三尺小童也能背诵,是我地义务教育阶段的必修课。为何称其‘新书’?这明明是战国时期无名氏所作,曹丞相剽窃功力深厚,只能骗骗你们这些没有见识的家伙。”
杨修惊讶:“这是丞相秘藏之书,虽然成册,还未流传于世。你说你们蜀地小儿都会背诵,您背一个我看看。”
张松大笑:“满足你的愿望!”于是将《孟德新书》,从头至尾,朗诵一遍,并无一字差错。
杨修下巴都惊掉,赞叹道:“公过目不忘,真天下奇才也!”
二则为《魏略》记载,据说诸葛亮年少隐居隆中时,与颖州石广元、徐庶、汝南孟公威同游学。石广元、徐庶、孟公威三人曾与诸葛亮探讨仕途,之间提到了读书方法,其三人谈其学习时,对每一本书报着“务于精熟”之目标。诸葛亮却笑而不语,在道出大志后,告诉众生,他在做学问时,为“观其大略”。
三则为野史,据传诸葛亮耗尽毕生心血曾编著一本兵法。星落五丈原后,其后人将兵法一并秘葬于丞相墓中。魏一统天下后,司马懿得知此事,辗转大江南北,终于找到诸葛亮墓穴所在,并将兵法掘出。司马懿保留着文人的旧习,一边如痴如醉地仔细参研书上的每一字,一边用手指沾舌尖之涎以翻页。谁料诸葛亮早已料算到身后事,将书中每一页浸入剧毒,而司马懿过于沉迷书本的内容,竟未察觉,最后身中剧毒而亡。
以上三则故事至少道出了三国时期各类书生的三种典型读书方法。
第一种,大脑是台扫描仪。张松这种天才级别的人物,常人不可比,在第一则张松与杨修对质的故事中,张松将其过目不忘的本领展现的淋漓尽致,粗略一本书后,便可将书上知识点完全可在脑海里。这不免让我想起了很多现代学霸的故事。在一档访谈节目中,主持人曾讨教撒贝宁关于考上北大等著名学府的学习方法。撒贝宁回忆了一下,笑了笑说,可能没什么学习方法,有的话,主要得益于我的“照相记忆法”。我可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每本书看一遍,基本上能记住哪一页哪一段的大概内容是什么。看完撒贝宁谈读书的方法,就问你气不气?
第二种,费曼学习法。诸葛亮的读书方法,以我们现代人的角度来看,就是精简版的费曼学习法。关于费曼学习法,最简略的一句话概括是—学习一门新学问后,用自己的话通俗易懂地讲给不知道的人听,并让其听懂。其中实现路径是,去繁留简—与自我现有知识结构融汇贯通—输出—得到反馈—继续精简—持续输出—直到掌握。诸葛亮的“观其大略”,并不是说泛泛读书,而是说在一本书中找出作者的精髓,符合自身的效用。
第三种,精读法。司马懿仔细翻阅每一页,研读每个字,体会文中之意,作者之情,太过于陶醉以至于中毒而不自知。类似于目前广为流传的快速读书法中的第二步—精读。比尔盖茨在谈读书时,谈到了四个原则,总体来说是尽量选择纸质书,每天抽出一个小时,选一本能读完的书,在读书时边读边思考。其中第一个原则为边读边做笔记,这一步也是最耗时的,也是最沉迷的。在他读书时,他将自己的思考和对书本内容的理解写在留白处,让新学到的知识与已有知识融合,从而内化为自己的体系。
第一种影印机学习法,我们不必多谈,但可能在我们记忆高峰期,会有这么一种感觉,即考前通过无数次的温习背诵,确能在脑海中存入很多页的直面影像感。谈到这里,又不得不说到记忆宫殿这个本领,人类大脑自古以来,对图像类的记忆要比文字类要敏感植入的深刻一些,遂产生了记忆宫殿这门学问,即将所有文字化的东西通过联想转化为图像存储。其中涉及“记忆桩”这个概念,要求把所有记忆点绑到桩上。这对普通人来说,是需要持续训练的一项技能,在应付一些竞赛、考试科目教科书来看,实属利器,但是太耗精力时间。
第二种费曼学习法,是目前我向往的技能,也在逐步实践中。这项学习方法最重要的点,是读完书后,能用自己的话将知识点全盘或将重点说出。或者说,读书求学,要找关注的点,对自己有益的点,以求自用。这项技能需要强大的逻辑体系、演讲才能以及实践决心。在初始阶段,也是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去熟悉相关体系。适用于求知、竞赛、科考等包含硬货的著作。
第三种精读法或者说品读法,是我感觉最沉浸于书本的一种。当然本文本意是要指读书在欣赏文字的同时,不忘时刻思考。第三种读书法其实在本质上,与费曼学习法中的一些方法有重合。但是这种方法还带来了另一层含义。
假如我们在精读时,抛去了读书几步论或读书笔记这种调调,这才是我们日常得闲最惬意的一种读书方法。在我们面对一些不太难懂的书,或不想费尽脑细胞时,晒着太阳,坐着躺着,身旁沏壶查,思绪随着文字流淌,全身心放松,以至于不闻窗外事,何不快哉。不是所有的书都需要我们深思,亦不是所有的书需要严肃对待。我们在吃饭时,也不会因享受美食而不顾胃口承载力全部享用,总会多少剩一些,何况一些精神食粮呢?焦虑是好,但时常焦虑,神经系统会不会有一天罢工呢?第三种方法使用的范围广了些,以读者的心情为导向。
人的最终所向,必然是心灵的成长。而在这个社会,读书是最廉价的自我投资方式。书本也是最廉价,能寄托我们心灵的场所。在读书过程中,我们有的人像蛮牛,日复一日地耕耘着由书铺满的心灵泥泞之路。有的人,将书本汇成涓涓溪流,不断冲刷着河道中的心灵顽石。
爱因斯坦曾说:“在所阅读的书本中找出可以把自己引到深处的东西,把其他一切统统抛掉,就是抛掉使头脑负担过重和会把自己诱离要点的一切。”
不管怎么说,读书是种个人行为,读书的方法千百种,通过书本得到了成长,抛去了诱惑,以及,适合自己的,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