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者的

抽完这支烟以后再也不抽了。我接过烟，只吸了一口，便递给了他。这支烟是燕直给我的，不是什么好烟。说着以后再也不抽的决定，改变了前提，只吸了一口便口唇发麻。

烟雾在狭小的空间弥散开来，他的侧脸在没有灯光的屋子里显得诡异，使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们四五个人中的谦谦瘾君子。亦是烟雾缭绕，更有树影婆娑。

这是第三支，是不是最后一支就得看第四支是不是也能编造出动人的故事来。

至于第二支烟和第一支，那是三个月前的事。

整整一壶黄酒，加上几口老村长，愚哥可能已经忘了他还给龙五发过一支烟，那是看上去就让人搜狩的一支烟。抽完邹蛋给的第一支烟（不能算是抽，解决这个词更好），愚哥就拿出了塞在皮夹克兜里的细烟。动作缓慢，儒雅。

酒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做出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例如，“十字路口事件”。例如...

酒气和烟气又似乎是个不好的兆头，可是并没有杯子碰在一起的声音，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可以安心的将鼓在嘴里的烟尽情吐出来，尽力做足了嘴型，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圆圈。或是吐出一个心也未尝不可。

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要抽烟了，尽管只抽了两次。咳嗽声我是没听到，但也未能有他们那样潇洒的姿势，连贯的动作，以及坚定的眼神。

可那以后我发现故事还可以继续写的。紧接着我抽了人生中的第三支烟。燕直给我的，或许本就不需要是什么好烟。烟气从嘴边升起，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昏暗的，躁郁的，潮湿的，成熟的，恍惚的，抖动着的...这一口烟时间过得好慢，慢到足以乘装所有的盛夏以及漫天的繁星。

......

时间于一声问候打住，故事随烟尾徐徐殆尽。

有人问我还会抽第四支烟吗？我告诉他第四支烟就是第三支烟，第三支烟又何尝不是第一支烟。我的回答是会的，以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