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再见。
——她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散着头发,一个人静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向她介绍完自己,问她喜欢叫我哪个称号,她说阿星。我们互存号码,我才知道她叫阿如。
后来啊,时间久了,她也就和所有人一样,叫我丫丫。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姑娘的。大概是因为她同我的朋友们一样,念着我,愿与我做伴。我常常和她提及我的爱与不爱,我的情绪。我最爱和她一起散步,和她一起听夜晚操场的《天后》和《莫斯科没有眼泪》。我总是觉得她是一个适合陪我一起旅行的人,无论是去哪里。
刘海长了,她是我们宿舍的理发师。洗完头发,就叫她来给我吹头发。总是在跆拳道蛙跳回来后,叫她疯狂的睬我的背。很多时候觉得她也和朋友们一样,是生命里重要的一部分。
但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离我越来越远,越来不不同。她奔走在别的宿舍,我常常想问她:“姑娘,你现在快乐吗?”我想,她是开心的,就够了。
你从来不知道,上一次离别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你和她约好一起旅行,还没来得及,她已经离开了。
下午上完体育课,听到她要回来住一晚。我激动无比,冲上楼,宿舍里人很多,我以为她回来了。然后舍友说,她已经离开了。
我拉起窗帘,世界都是黑色的。“姑娘,你怎么不见我一面?”也许。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是相同的。
就像前几天梦见我打开门,她回来了。脸上挂着久违不见的笑,我心里也如花绽放。我给她发短信说,“姑娘,我梦见你回来了。”她说“想我了。”我看着她的短信,如此的难过。
我问起她为什么离开,每次她都偏离话题选择不去回答。也许有些故事,只适合,藏在心底。
知道她走了的时候,我打开马頔的那首《南山南》,听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正如歌词里唱的那样——
“她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有人曾问马頔,这首歌里是不是一个故事,他说——
“ 当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它就已经和我无关了,你掉的眼泪,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
是啊,我们掉的眼泪,才是我们知道的故事。所以姑娘,关于你的故事,我们,还是好好收藏吧。
姑娘,还是说再见了。这个时间,居然提前了整整三年。
但是我知道,再见,一定会再见。
呐,姑娘,再见,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