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耕耘者:马庆洲

2018-12-03  本文已影响0人  马庆洲

文化耕耘者:马庆洲

宿州市电视台记者

侯四明

斯宾诺莎是十七世纪荷兰哲学家,他的思想启迪了许多后来人。终其一生,斯宾诺莎都力图追求并亲身实践着负责的和有操守的生活。当他从犹太教义中挣脱出来,被教会视为叛逆的时候,他遭到了难以想像出来的各种攻击甚至诅咒,说斯宾诺莎是“无论白昼和黑夜都该诅咒的东西”,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同他交往,教会并要求市政当局立即驱逐斯宾诺莎。教会是想通过这样的彻底隔绝打击这个胆敢发出异己声音的人。然而,伟大的心灵从来不以高压而屈服,相反只会激起更巍峨的坚强,斯宾诺莎自尊地生活着,靠磨制光学镜片维持最低的生活并继续着子规啼血般高蹈的思想和著述。他在44岁时告别了人世,他的生命像流星一样锃亮和短暂,他的思想却像千万盏不灭的明灯,照彻人类思想的天空。

马庆洲正是在斯宾诺莎式的境遇中苦行僧般地生存了下来。他已经60岁了。60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但马庆洲没有改变。他仍然作为活在城市里的农民,在社会的最基层,持续着青年时代就开始了的、杜鹃啼血、精卫填海般的生活和爱情。只要肯正视马庆洲的生存事实,就一定能感受到他的痛。就一定会有所感动。

马庆洲活的不易,而他这不易的活着却是百分之十是为了自己和家人,而百分之九十都是为了这个社会和大众。为了自己而活着的人是平常的人,而只有心中装着社会和大众的人,才能是称之为伟大的人物。马庆洲正以他独特的方式向伟大的目标行进着。

马庆洲的思想像钉子一样锋利。不是刀子的锋利,而是钉子似的。那是一种深刻和逼视,令木头为之颤抖。因而也为木头所误解。马庆洲是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人,作为严肃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全面地坚持着发表个人观点。在现实生活中,有人不靠战斗就可以活着,或者说活着而不战斗,但马庆洲把战斗等同于活着和爱着。身处闹市和粗砺的人流,他却有着魏晋时代空谷足音般的倾听和觉醒,人文、人性、人道思想使他在百姓的庸常中不时发出石破天惊的呐喊,那呐喊不是从笔上、纸上、嘴上发出,那是在沉寂的敢怒不敢言的人群中进出的声音,是撕心裂肺而出的带血丝的声音。作为语言文字和现实生活的双重在场者,他无法让自己的角色缺席。

既然生活让他热血沸腾,他就只能做一个热血沸腾的人。

马庆洲是宿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民俗学会会员,安徽省民俗学会理事,他的作品泥土味很浓,甚至不讲章法!他的递抱壶,记录了皖北民俗精彩的一章,被中国民俗学会收录;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的《品读智慧》被全国第6届鲁迅文学奖评为入围作品,这也是宿州市历史上唯一入围全国文学大奖的图书。品读马庆洲的作品,不仅仅有助于理解马庆洲,更有利于我们民族和社会的发展。否则将来有一天,后人有力量直面和彻底反省时,又会为我们这代人的行为而忏悔,为曾经挣扎的灵魂而祈祷,而责问。

无疑,庆洲的作品中没有过多的歌舞升平,他更多地反映了普通百姓的遭遇和命运,他的作品以百姓的视角看问题,发布他们心声。百姓是百无禁忌的,马庆洲因此也百无禁忌。

马庆洲的作品反映这个时代的部分,说出了时代的热处。这完全源于他对这个时代的热爱。

我想,社会的现象本身并不可怕,只要还有有勇气有责任感的声音存在。

老百姓是老百姓自己的脊梁,也是社会的脊梁。

如果文艺作品不能代人民立言,对社会负责,我不知道它有什么更高的思想境界和文本追求。

马庆洲敢为人民代言,敢为正义代言,因此他受到人民的尊重和喜爱。马庆洲生活在公民的精神中,他生活在他所处的公民的阶层的责任中,发布着他的大恨和大爱的声音。可以这么说,马庆洲的精神就是现今这个时代所有正直、善良、勤劳公民精神的一座丰碑的闪光点。

马庆洲诗化了杂文,人们稍加留意便不难发现:那些杂文一般都很短,都是缘事抒情,都不太注意谋篇布局,都是激情大于理性,那种写作状态,那种写作过程,完全是诗的。为此,马庆洲的杂文甚至失去了说理的严密性。马庆洲的声音染着百姓的乡音,有着农民式的固执,那是不讲策略和没有包装的声音。

我认为,社会进步和人类幸福是两码事,社会进步不必然会带来人类的幸福。一个进步的社会,不必然一切都致于完美,因此一个理智的社会必是有坦荡胸怀的社会,必是具有倾听的耳朵的社会。

社会在飞速发展的途中,那些站在道路两边,手持鲜花高呼口号的看客,肯定是忠诚的人儿;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作家,马庆洲却是那位在荒无人烟的路上,扫除积石、填平坑洼,保证社会的列车畅通的那个人!别人手持鲜花,而马庆洲却是怀抱石头,他因此受到非议和压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马庆洲的这种精神,现在可能还彰显不出来,但过了一百年,五百年,仰或一千之后,那时的人们才能看出他的伟大!

现在,让我们重提公民精神。公民精神的总和应该就是道义、责任和文明的总和,这是人类思想文明的基础。当然,马庆洲并不只是只懂得愤怒的人,即使生活已经不幸,他仍然顽强地在不幸里爱着生活。

请朋友们读一读马庆洲的作品,感受马庆洲的一腔柔情,一腔炽爱。

马庆洲在我们身边很久了,我们经常能够看到他的身影,他像光阴一样朴素而平凡。他把他惟一的、仅有的一点激情、智慧、热血和青春如阳光一般一缕缕分发给社会上认识他或不认识他的每一个人。可惜的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也几乎没有人能感悟到这一点。他依照生活所给他的境遇本色地做着人,并且本色地做下去,没有谁注目于他,更没有人奖给他鲜花和掌声。他在一种表达的欲望里平凡地活着,一如那逝去了的岁月,他像收割一样把平素种植的庄稼,把个体的公民精神,把民族的希望也掺合着他自己的希望收进仓中。

他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下在文化的黄土中默默的耕耘着,没有掌声,没有赞誉,但老马仍然志在不悔,一字一语耕耘着……

这让我再次想起了斯宾诺莎:没有矫情,没有虚伪的神圣与崇高,认真地又辛苦地在尘世中忙碌着,在庸常的日子里承担着社会使命。

老马此其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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