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乌鸭声
早上几只鸟叫在窗外,把自已扰醒,醒后定神,判断着是什么鸟,也没有什么判断的,在我的认识里,鸟叫一种是所有的鸟叫,叽叽喳喳的,另一种就是乌鸭叫,沙哑的声音,说明白点就是只能辩别出所有鸟叫里的一种鸟的声音,就是乌鸭了,如同世界是什么,一个是中国,一个是外国一样的感觉。这么混沌,还好了,若混沌连乌鸭的叫声也分不出个所以然了。
漆碳若墨的乌鸭居然让人有这么个稍觉清晰的记忆,是来这里工作后才有了乌鸭的印象,初到这里,乌鸭是除人之外,下来是地铁让我好奇的第三样东西,地铁之前介绍过,当年把它和火车分不清,还有个困惑,这里没有火车的称呼,却有一个电车如火车站一样,铁轨,车厢,车头的和见过的火车一样的名字一字之差的交通工具,这种低级问题当然不能当着别人面说出来,那不是无知到愚蠢的问题,一个不短的时间,火车和电车同体的问题成了某种迷茫的弱精神内耗,荒诞其实常在日常的迷糊中。这可能在别人那里不是问题,那有这个埂啊,在我这里却有这么稍觉自虐的深刻回忆,有时把这种无知的状态,用一个哲人的名言警句说服自己,我知道自己无知,有点阿Q了,阿Q是个国民大叔和大妈,往往是我们完胜某种自身缺陷的灵丹妙方,狗皮膏药,这个抽象太神奇了,几乎全人类都有这么个影子自我,这种虚拟的精神鸡血状也是前行路上的一种辅助动力,这个调子有点灰色了,挽个亮堂点的。
接着乌鸭,其实在这工作之前,对于乌鸭的目视状态似乎都不曾记忆,它在我这里只是个抽象的东西,提起它,坟头,荒野,荒废,傍晚,朦胧,看不清的状态一双诡异而恐惧的眼睛,而且它的叫声也很恐怖,如果落在那里叫,那里就有死亡出现,似乎它是黑白无常出现之前的先兆,其实这一切都是那几年看过影视里留下来的东西,不过乌鸭叫要死人这好像是过去农村里人们的一种口口相传的认知,总之乌鸭就是这么个丧样。
连个乌鸭的真身还没见到.它的恶名就这么不堪地进驻到间接经验里,其实这些在我们文化意像有这么个大概的朦胧,来这里后,这座城市可谓是见乌鸭比遇麻雀还要家常,也有了它的具体的从过去抽象的东西具体到实在的那么个意思了,从过去用相机,到现在用手机,不知走到它面前拍过多少次,体型远大于一般鸟类的,比海鸥鸽子体形还要大而健硕的乌鸭,虽没什么好感,但是那种恐惧慢慢地消失了,上班路上的电线杆子上电线上有一两只乌鸦,好似每天在那里看着路上的行人上下班似的,住家户门口的生活垃圾旁有那么几只在徘徊,绿草如茵的草丛里也有它的影子,当然墓地坟头必然少不了它了,它的叫声从它这么的随意可见的存在状态,听到过无数次了,当然也记住了,而且它与故乡终南山间的野鸡的叫声相似,正因为这种相似性,每每听到偶尔也有把乌鸭叫就想象成故乡的山草水色的原生态似的,了却久违的乡恋,乌鸭的叫声这样也可以安慰内心了,不过这纯粹是文字的呈现的唯主观意象,一夜的不停的雨,把仲夏的酷暑撵走了,不躁热了,连我自己都笑问自己,连乌鸭的叙事都亲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