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连载:命犯天煞的孩子之爱情滋味(二十四)
24 爱情滋味
参加工作一个多月后,一天盼金在街上买粮油,突然下起大雨,在已经破产农工商院子躲雨时,盼金发现里面有个小商店,开店的姑娘是自己实习时曾经见过,并借过自行车的姑娘。再次见面才知道这个姑娘叫小敏,老家在邻近的九湾乡,姐姐、姐夫在桂英乡政府上班。家中姊妹八个,她是老幺,中学毕业后,为了减轻家里负担,被招聘到桂英乡农工商当售货员。前两年农工商倒闭,她自谋生路,借钱开了这家小店。这次重逢勾起盼金练习骑自行车的回忆,聊起彼此经历,盼金很是兴奋。小敏话不多,有一双包容眼睛和愿意倾听的耳朵,这让盼金享受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大雨过后,盼金离开了,走后偶尔回想起小敏的眼神,让他有些难忘。
后来盼金多次到小敏小店买东西,有了工作上烦心事,总会过去倾诉一下,慢慢彼此熟悉起来,但盼金没有往恋爱方面想。
“盼金,我听到街上很多人说,你与小敏在谈恋爱。照说你参加工作了,有自己想法,当姑姑的也不能说三道四。但你妈过世后,我和你姑夫都把你当成自己孩子,你的事我们也很操心,我打听了一下你和小敏生辰八字,请华金村王瞎子看了下,王瞎子认为你属龙、小敏属虎,属相相克,生辰八字也不和。这可不是迷信,你爹当年不信邪,不但害死自己,还害死你妈,你一定不能像你爹那样犟。”住在中学附近盼金远房姑姑,得知盼金与小敏交往后,趁盼金到她家吃饭时劝说盼金道。
“姑、姑夫,你们放心,这些都只是谣言。算命人瞎说相克的事,我倒是不信,不过你们放心,我与小敏真没有谈恋爱。这两年我工作还没搞好,暂时没考虑谈恋爱的事。”盼金解释道。
“你也快20岁了,个人问题应该提前考虑,照说小敏是个不错姑娘,我是当医生的,也从不相信迷信,但你姑说的也有道理,有些事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宁可信有无,不可信其无,慎重一点好。”盼金当过医生的姑夫补充到。
“对,工作和家庭两不误,梁子上小学里有个姑娘,长得很大方,也漂亮。我打听了一下是属蛇的,比你大一岁,龙蛇相配,属相很合,姑娘家里情况我也知根知底,要不我找人提说一下。”盼金姑姑说。
“姑,千万别提说,我暂时真没考虑,这个老师是我认识,要谈我自己去。”盼金赶紧推脱说。姑姑说的那个姑娘,是盼金高一届的学姐,盼金很熟悉,实习时打过交道,对盼金也不错。只是他没有感觉,况且两个人都在教育上上班,虽有共同语言,但难免有些单调乏味,参加工作后也就没有再主动联系过。
在此期间,盼金在桂英乡当书记的远房舅舅,盼金一直把他视为生命中的贵人。一九九六年春节前,盼金过去拜年,他也询问了盼金情况,拐弯抹角提到盼金恋爱问题,没有直接反对,只是希望他以工作为重,即使找对象还是找一个上班人员。盼金当然极力否认谈恋爱传言,表示尊重舅舅意见。教管会参主任得知传言后,也提醒盼金说当会计,还是注意公私分明,不要老是一个商买东西,让其他人说闲话。盼金解释后主动提出,单位配一个兼职出纳,这样既符合财务制度,又互相监督利于工作,还避免一些闲话。参主任后来接受他的建议,找一个老同志兼带出纳。
一九九六春节是盼金参加后第一个春节,盼金怕回家过年,勾起自己内心伤痛,就借口单位值班,没有回家过春节。春节期间,每天都在附近同事家吃喝,喝酒聊天倒也不觉得孤单,但深夜酒醒来总有一段时光无法入睡,不由自主想起母亲,内心的寂寞和伤痛渴望找人诉说。
一九九六年八月,医院分配了两个护士,她们是盼金初中同学的卫校同学,在这个初中同学家聚餐后,认识起来。一高一矮,高的长得很漂亮,但过于时髦打扮和化妆样子,让盼金觉得不爽。另一个稍矮,与盼金有共同爱好,喜欢读书,见面后倒也觉得聊得来。还曾陪她晚上送过两里外林业站的女同学,回来时她还借月光抒情一番,不过盼金心中仍没找到爱的感觉,没有深入交往。这一年新分配老师中,有一个是他师妹,个头气质都不错,后来分配到盼金老家管理区小学,盼金到学校审计时,还曾带他们两个同学一同回家,一路人用相机在油菜地照相,倒也有些意境,感觉性格不错,但盼金没有深入交往。
当年十月,旧宿舍拆迁,盼金与同事一起搬到一个教室改成的寝室居住。这个由校长调到教管会工作同事,隔两个星期老婆都要来看望他,盼金就必须找地方睡觉。盼金经常喜欢到乡供电所小尚借宿,一次借宿时,听小尚聊起别人给介绍他认识了小敏,他们在交往事情。盼金听后没有太在意,但心中却有些不舍,有时有意无意借住宿原因也到小敏店寻小尚,看到小尚与小敏聊天,感觉心中有些酸意。
一天晚上盼金在办公室加班,小敏在盼金另一个初中同学带领下,上来找盼金借书。隐约聊起与小尚之间关系中断,原因是街上人说盼金与小敏间传言,盼金觉得有些对不起小敏,似乎是自己是影响他们感情罪魁祸首。曾试图向小尚解释,可惜小尚却有些听不进。小敏却只是淡淡说她与小尚没有感觉,如果非要介绍,请介绍一个像盼金一样有思想个性的。从这里盼金听出意思,也有些心动,但总担心自己感情伤痛,没有直接表态,只是说这两年还没有考虑个人问题。
当年冬天,一次盼金下乡回来途中,大概是喝酒缘故,坐街道上一个熟人摩托车,结果在一个转弯地方被摔了下来,把脸擦了一大块,回来的在医院住了几天。小敏得知后每天抽空过来陪他,聊天送吃的,盼金再次体验到被爱的感觉。脸上伤恢复后,盼金一次到小敏玩,小敏约他陪她到邻近一个朋友家玩,回来时盼金第一次骑自行车带人,感觉有一定成就感。大概是盼金技术不过硬,途中上坡里竟然骑到公路里边沟下,两个狼狈摔在一起,好在沟不深,没有受伤,相互搀扶时却不由自住抱一起,这一瞬间盼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只想享受这一刻宁静。这次过后,他们关系紧密许多,盼金有时晚上过去,聊天时要求抱抱小敏,小敏也羞羞答答,渐渐盼金得寸进尺,先是提起吻下手,再吻一下脸,最后自然真正接吻。盼金发现这种游戏乐趣,就慢慢陷入这种恋爱感觉,每天一有空都想过去见面。
一九九六年腊月底,盼金到山北山城,看望了伯父一家,玩了两天谢绝过春节建议,提起回家相亲,得知对象是小敏后,伯父伯母因为从姑姑处知道情况,也劝说他要慎重。在这个春节期间,盼金第一次在小敏姐姐一家带领下,到了小敏老家,见了长辈认了亲,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一九九七年秋天,山北县居住伯父,在轮椅上生活中五六年后,最终因脑溢血抢救无效过世,盼金得知后,带着小敏过去吊唁。过去后小敏跟盼金一道,熬着夜忙里忙外帮忙,表现得到了伯母和姑姑肯定,默许他们的关系。
一九九八年九月,盼金达到了结婚年龄,盼金与小敏办理结婚手续。借中学场地办了一场简单婚礼,在宿舍买点衣柜、沙发和床,算是安置起一个小家。成家后,盼金饱受伤痛的心慢慢平抚下来,对母亲怀念也由不敢不愿不想回首,变成了理性客观的对待,感情渐渐走入一个新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