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2021-12-20 本文已影响0人
凡人语
冬至
文/凡人
1
那年月光如刀，透过残破的瓦片
黑色的地面被削出一道森白骨
风不停敲打木窗上的旧报纸
我们不敢点灯
生怕外面莫名的东西破窗而入
直到晨曦收拾起月光厨房里响起母亲忙碌的声音
今天一早，母亲稍来话说
让我们回去过冬至夜
父母今年搬进新房
有空调、大阳台、落地窗
她说，除非我们回去一起守岁
不然她还想回老屋住一晚
2
即使在炽烈的夏季
光明的流失也已开始
人们并未察觉
黑夜对白天的蚕食由来已久
作为秋天走失的孩子
那些坚守在树上的果实
从未向冬天妥协过
直到冰雪爬上枝头
我生起壁炉
将长夜一寸寸点燃
窗外月色如霜
这冰凉的夜，竟也有了些温暖
3
时间这枚曲
可以酿出不同的酒
无论哪种
你都得，一饮而尽
仍有枫叶坚持在技头
无患子替代了银杏的金黄
草木成片枯死，但有新绿
在被忽略的角落
这是最后的长夜
太阳正从南方赶来
那些被黑夜夺走的光
终将一一回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