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平凡的故事（39）
慕珂在两者之间苦苦地挣扎，无从选择，如果真让她痛下决心做个抉择，那么她会保留对王可凡的记忆，可想而知，在感情上她依然倾向可凡。
一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结束了，夜幕下行人匆匆走过，霓虹灯闪烁着温馨的光芒。慕珂没心情欣赏夜景，加快步伐赶回家。
她刚进屋，便看见温婉坐在电视机前哭泣，她连忙上前抱起她，心疼的问：“温婉宝贝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对不起姐姐马上给你做饭。”她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给温婉擦擦眼泪。
谁料温婉的两只手勾住她的脖子，边哭边说：“慕珂姐姐，这个小朋友的妈妈把她抛弃了，为什么她的妈妈也不要她了？就像抛弃温婉一样。”慕珂一听，盯着电视的屏幕看，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小女孩哭喊着要妈妈的画面。
她连忙拍拍温婉的后背，安慰着她：“宝贝不哭不哭，温婉有姐姐疼。”说罢，她的眼睛也湿润了，她不会对孩子撒谎，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事实上，她确实解释不清楚，毕竟，她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抚慰温婉受伤的心灵。虽说温婉只是个三四岁的孩子，慕珂却发现她的心思很重，而且缜密，面对这样的孩子，她心里很清楚…温婉需要母爱，而这种爱是她不能替代的。
温婉停止哭泣，泪眼汪汪的盯着慕珂，“姐姐，我也想要妈妈，想找妈妈，我知道姐姐对我好，也知道姐姐心疼我，可是……”她说不下去了，紧紧的抱着慕珂。
此时的慕珂终于明白了，自古以来血浓于水，亲情是割不断的，一个孩子尚且懂得母爱的伟大，懂得要妈妈，而自己又怎能自私的想要拥有她呢？或许，医治孩子心灵最好的良药就是帮她寻找生母。
慕珂知道这条路是漫长的，甚至是遥遥无期，毕竟，茫茫人海寻找一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更何况还不清楚她在哪个城市？又在哪个角落？也许，也许，她已不在人世。
哎！她想不管是千难还是万难，都要找到她，哪怕是一座孤坟呢？为了温婉，为了这个要妈妈的孩子，她都要试试，至少她没有令温婉失望，她仍然是她的亲人，是她永远的姐姐。
慕珂把温婉放在沙发上，从冰箱里给她拿了一盒牛奶递给她，温婉乖巧的接过牛奶喝着。慕珂见她平静下来了，“温婉，姐姐也希望你有个快乐的童年，也希望你有妈妈陪在身边，姐姐答应你，帮你找妈妈，但是你也要答应姐姐，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太久了，我永远是你的姐姐。”
温婉抬头望着她，重重的点点头，说：“姐姐，我答应你，谢谢姐姐，等我长大了，我会报答你的。”
“姐姐不要你的报答，只要你无忧无虑，快乐的长大。”慕珂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亲吻着温婉的脸蛋，接着说：“如果找到妈妈，宝贝就要离开我了，其实…其实姐姐舍不得你。”说罢，她抱着她痛哭。
“姐姐…姐姐…不哭，温婉不找妈妈了，温婉有姐姐就知足了。”慕珂的泪水打湿了温婉的衣襟，温婉哭着安慰她。
“姐姐不哭了。”慕珂抬头擦擦眼泪，微笑着捧着她的小脸蛋，说：“一定要找到妈妈，你应该和妈妈一起生活，姐姐能理解。”说完她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餐。
父亲和慕达一起到家，他们看见温婉眼睛红肿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人心疼。慕达放下包，来到她面前，“温婉，怎么哭了？”一只手摸着她的脸蛋。
温婉低下头没说话，但眼睛却盯着厨房。慕达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厨房，姐姐正在炒菜，他推开厨房的门，“姐，温婉为什么哭啊？”
慕珂没回头，认真的炒菜，她只淡淡的说了句：“以后有寻找孩子的多多留意。”说完，她把菜盛到盘子里。
慕达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把菜摆在餐桌上，又将碗筷拿出来摆放好，然后把温婉抱过来放在椅子上。一家四口落座，默默地吃着饭，气氛很尴尬。
她父亲觉得不对劲，打破沉默，说：“慕珂，今天没少出货，照这样下去，收入可观。”他高兴的说着，只见慕珂微微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父亲看出来了，她情绪低落，而温婉又红着眼睛，莫非家里出事了？他实在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问：“慕珂，出什么事了？告诉爸爸…”
慕珂抬头望着父亲，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帮温婉找她的亲生母亲。”她摸着温婉的头发，接着说：“她还小，不能没有母爱，而这种爱，我不能替代。”
她父亲点点头，有些伤感的说：“可是你也不舍得她呀！”他望着女儿憔悴的脸庞，无奈的摇摇头。
“爸，我们应该为温婉的将来考虑，她的人生还没开始呢！”她放下筷子，回到卧室。
餐桌前，他们三个人都沉默了。
慕珂平躺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比任何人都心疼温婉，更不舍得离开她，她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可又能怎样？在这件事上，她不能自私，不能剥夺温婉找母亲的权力。
自从温婉来到这个家，带给她很多快乐和安慰，她能从颓废中振作起来，都是因为有了温婉。是温婉给她生活的勇气和动力，在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温婉的欢声笑语，温婉的贴心，抚慰了她的伤痛。
然而，她始终不是温婉的妈妈，她做不到成为她的妈妈。
第二天早晨，慕珂来到福利院，直接进了院长办公室。她突然出现在院长面前，院长紧蹙眉头，以为温婉出了事。
“慕珂？你怎么来了？温婉呢？”他望着她身后没有温婉的身影。
“不好意思院长，温婉在家很好，我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当年温婉到底是怎么进的福利院？”她的样子很憔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哦！怎么突然问这件事？”院长感到惊讶，因为慕珂一直很懂事，从来不过问别人的隐私，就是在领养温婉的时候，她都没有仔细盘问过。
“实不相瞒，温婉…需要母爱，而这种爱是我们不能替代的，就在昨晚她看电视的时候，当时正在播放一个小女孩哭泣着找妈妈，温婉……她也想要妈妈了。”她喘息一下，接着说：“我想为了她的将来，也为了她能有个快乐的童年，更为了她的心灵不受伤害，所以，我觉得我们有责任帮她找到亲生母亲。”
慕珂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向院长汇报，她认为她没有权力隐瞒。
院长听后不禁微微一怔，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他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慕珂，慕珂接过水杯，望着院长。刚才院长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莫非温婉的身世跟他有关？可是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院长“咳”了一下，说：“当时温婉被放在一个纸箱子里，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再无其它的物件，想找到她…难啊！”说罢，他低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但是慕珂并不相信，就算她没有亲眼见过抛弃孩子的人，也知道父母打算抛弃孩子的时候，都会在孩子身上留一个物件以此作留念，为的就是将来能把孩子找回来。可院长的话，令她产生怀疑。
慕珂质疑的目光盯着他，而院长却在躲避她的眼神，他觉得慕珂的眼神就像两把利剑，甚至能挖掘到他心底的秘密，然后再用利剑刺穿他的心脏。他的身体在此刻颤抖了一下，想张嘴说什么，却又马上装作无奈的样子。
“院长，温婉太小了，她不能没有妈妈，每当她看到其他小朋友都有妈妈陪着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都是泪花，她需要母爱，需要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只有这样她幼小的心灵才不会受到伤害。你知道吗？就是在睡梦中，她都在喊妈妈。”慕珂哽咽的说着，她了解温婉，了解她的内心世界其实是孤独的。
“哎！这只能怪她的妈妈，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不知道她是谁？该从何找起？”院长还是坚持己见，他认为只要把孩子抚养长大就行，其他的都无所谓。
再说，他这是福利院，全靠社会捐助，如果帮着孤儿找亲人，那么要福利院有何用？换个角度思考，一旦开先例，那么其他的孩子呢？肯定也要找妈妈，如果这样会引来媒体的报道，还会遭议论，还以为他这个院长不称职呢！
“院长，你不妨再考虑考虑，我再另想其他的办法，诶，我想起来了，也许通过媒体直接报道会有进展。”慕珂故意说给他听，她知道院长撒谎，也许有他的难言之隐吧！
“不，不，不行。”院长连忙摆手，如果让媒体知道这件事，就等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不能冒险也不能答应。
慕珂生气了，绷着脸说：“院长，直说吧，你究竟什么意思？帮孩子找亲人这是好事呀！你怎么就不同意呢？”
院长手扶着额头，慕珂看见他的额头因为着急隐隐冒出豆大的虚汗。他胡乱的擦了擦汗珠，眼神茫然的望向窗外。
“我不是不同意，而是有难言之隐啊！慕珂，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把温婉交给你，我放心，还是由你抚养她长大吧！也许，她的亲生父母还不如你呢！”院长语重心长的说着，心里似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有些事情他只能选择隐瞒，这样对谁都好。
慕珂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心里的疑问现在已经得到证实了，看来院长和温婉有着千思万缕的连系。也罢，如果他和温婉真有关联，她倒也放心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让院长再深思熟虑一番吧！
“院长，我似乎明白了，我希望你慎重的考虑，还有温婉是个乖巧的孩子，她懂事，善解人意，我相信她的父母亲不会就这样狠心抛弃她的。过几天我再来，希望能有一个答案。”说罢，慕珂转身离开办公室。
院长愁容满面的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眼，对于慕珂的话他无法反驳，但也不能接受，他不能将自己不可告人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慕珂回到家，温婉正在玩积木。看见她回来了，满含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好像在问：找到妈妈了吗？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慕珂懂她的眼神，她的眼神里不但流露出期待还有浓浓的爱。
“温婉乖，姐姐尽快帮你找到妈妈。”慕珂捏捏她的脸蛋，安慰着她，同时也给了她希望。
“嗯嗯！姐姐辛苦了。”她继续玩着积木，稍后又抬头接着说：“姐姐，你会不会伤心？”她觉得自己若离开了，慕珂肯定会很难受。
慕珂拉着她的小手，平静的说：“我会伤心，可是我更希望宝贝能快乐。”
温婉扑在她的怀里，噘着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姐姐，我觉得好对不起你，为了我，你吃了很多苦，记得那次，你尽然晕倒了，都是为了我。”说着，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慕珂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阵难受，“宝贝，姐姐真心希望你有个家，也许这个家不富裕，但是毕竟你有家了，有人爱有人疼了，只要你好，姐姐就没事，明白吗？”她揉揉眼睛，把温婉紧紧的抱在怀里。
温婉在她怀里乖巧的点点头，这一刻，慕珂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找到她的父母亲。为了温婉，也为了自己。
最近蓝医生没和慕珂联系，慕珂的心里空落落的。也许，上次在医院里她的突然离开令蓝医生感到困惑吧！其实当时她感觉到沉重的压力才默默离开的，以至蓝医生可能误会了她。
而这几天由于给温婉找妈妈，她也没时间到医院找蓝医生，不知道他近来可好？想来想去，她还是再次找到蓝医生，关于温婉的事情她应该征求他的意见。
蓝医生身穿白大褂正在看病例，慕珂轻手轻脚坐在一边，像往常一样没有打扰他。她很欣赏他对待工作的专注，也喜欢望着他聚精会神的样子。男人认真的时候是另一种气质，而这种气质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能显露出来。
此刻，他的认真看起来却有一番严肃，这就是负责的表现。一个男人对待工作负责，想必对家庭同样有责任感，慕珂是这样认为的。
蓝医生惊讶的望着她，面露喜色，说：“慕珂你总是给我惊喜。”他起身给她倒杯水，心里的喜悦难以掩饰。
慕珂低头含蓄一笑，“我没勇气过来找你了，刚才走在路上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蓝医生听着她的话，大跌眼镜，什么是“不要我了”好像她已经是他的人？莫非慕珂已经把自己送给他了？想到这，蓝医生暗自高兴，心里真可谓是波澜起伏啊！
“要要要，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求之不得的女人，我举双手愿意要你。”蓝医生举起两只手开心的说着。
“啊？”慕珂瞪大眼睛，觉得他的样子过于滑稽，也为自己的口误感到羞涩，误会误会呀！
“啊什么？看来在你心里已经是我的人了，诶，你真是沉得住气啊！”蓝医生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没错，他很激动，非常激动，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那个…我有事情跟你说。”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慕珂没有扫他的兴，算了，还是不解释了，否则越描越黑。
“什么事啊！说吧！”蓝医生倚在窗户前，两手环胸，脸上挂着笑容。
慕珂叹口气，说：“关于温婉的事，我想帮她找到她的妈妈。”说罢，她又低下头，两手摆弄衣角。
蓝医生觉得奇怪，一直以来她们相处的很好，怎么突然又要给温婉找妈妈呢？
“为什么啊？温婉和你的关系很好呀！”他疑惑的问。
“我觉得温婉太懂事了，就像个成年人，这样对她的心理不好，再说，她还是个孩子，应该得到母爱，也需要母爱。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很了解她，其实我并不了解，温婉幼小的心灵很孤独，而且她被抛弃，其实从心底接受不了，这样下去，我怕她的心灵会扭曲。”
蓝医生静静的听着，他明白了，为了温婉的将来，所以她忍痛割爱。
“唉！慕珂，我认为温婉跟你生活在一起就是件好事，她的将来有你的陪伴，有你的教导，相信她能成长为一个优秀的人。反之，她的父母未必有你的品质，你应该懂得。”蓝医生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没有那么好，是你觉得我好。温婉想要的是妈妈，不是姐姐，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不能给她想要的母爱，又有什么资格陪在她身边呢？也许，她的父母当初有苦衷，或许现在他们已经后悔了，想要找回温婉呢？”她想到了院长的反常。
“如果他们想找温婉，直接到福利院就可以，但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慕珂，不要为他们的狠心找借口，不论什么理由，都不应该抛弃子女。”蓝医生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甚至还有愤怒包含其中。
慕珂愣住了，他怎么了？反应如此强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愤怒的模样。
“你……好像很激动？为什么？”慕珂疑惑的问。
“我有激动吗？”他两手一摊，转身接着说：“对于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不是每个做父母的都是称职的。”
慕珂注视着他，“可能他们……”蓝医生愤怒的打断她的话，“慕珂，不要总是用你的观点来肯定别人，更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成是好人，人性是很难琢磨透的东西。”
“可是温婉需要母爱，我理解她，我也是从小的时候走过来的，我知道妈妈在女儿心中的位置，没有人能取代这种母女情份。”她起身走到蓝医生面前，“自从我妈妈去逝后，我觉得我的生命也到此为止了，妈妈带走了我的一切，母爱不是情侣之间的爱，没有任何一种爱能代替。”
蓝医生望着她，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母亲在她心里的位置，而此时，她为了温婉，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对母亲的情意说出来了。
蓝医生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动容的说：“唉！难为你了，可惜你妈妈并不知道你的心思。”
慕珂苦涩的笑了笑，“没关系，她不知道也好，其实我妈妈并不喜欢我，我倔强，又任性，总惹她生气。”说罢，她低下头，揉一揉眼睛。
“确定要帮温婉找亲人吗？”其实蓝医生并不支持她的做法，只是刚才她的话令他感慨。
慕珂点点头，蓝医生说：“我们一起去找院长要答案。”两个人前后离开办公室。
福利院里，孩子们在院子里尽情的玩耍，跟温婉比较要好的小胖丫头看见慕珂来了，蹦蹦跳跳的来到她身边，问：“慕珂姐姐，温婉怎么没有来？我想她了。”
慕珂蹲下来捏捏她的脸蛋，告诉她：“姐姐临时决定过来的，温婉并不知道，她在家里呢！”
胖丫的眼神暗淡了许多，看得出来她很失望，慕珂见状连忙安慰道：“过几天姐姐带温婉来看你，你好好的啊！”听到这句话，胖丫才露出笑脸，开心的点点头，跑向孩子们中间去了。
院长请他们两人进屋，将房间门关上，“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好吧，我给你们答案，但是我有个条件。”
慕珂和蓝医生互望一眼，然后慕珂说：“什么条件？”
“我不希望众所周知，温婉寄居在你家，我会带着她的妈妈去看望她，可是，不能生活在一起，因为她的父母已经各自有了孩子。”院长的话令慕珂和蓝医生大吃一惊，不能生活在一起，意味着温婉还是没有妈妈，即使他们有了各自的家庭难道就不能接受温婉吗？
“不，院长，这样对温婉不公平，她必须和妈妈生活在一起。”慕珂绝不让步，在温婉的事情上她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激动和愤慨。
“不公平的事有很多，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否则对孩子就是伤害。”院长“噌”的一下起身，他的身体颤抖着。
蓝医生站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他大声的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事是不能知道的？可怜温婉刚出生就被抛弃，这样的父母枉为人。”慕珂拽拽他的衣角，示意他注意说话态度。
院长转过身，无奈的摇一摇头，“温婉……是私生女，难道你要她顶着私生女的名声活一辈子吗？”院长的声音哽咽了。
他站在窗前，眼睛望向窗外，陷入深深地回忆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