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碎片

     “不，其实并没有多少。换句话说，我得到的线索比你还要少。”

      “怎么会？怎么会？”华生喃喃自语。

      “实际上，迄今为止，我们只知道马克那边有一个叫安的女仆失踪，连带她的女儿。我们尝试找了很多地方，可惜消息并不多。”

      “大约几个月以前，她晕倒在马克的农场边，对，没错，是饥饿与疲劳所导致。我们追踪到线索，她来自于海德市。但是不是坐火车过来，而是靠自己的脚，一步一步走过来。那几个月，都是到处颠沛流离，食不果腹。”

      “我们询问了收留她的那几户人家，和你一样，我们也注意到她似乎在躲避些什么人。收留过她的几户人家都说她非常惊恐。其中有人尝试报警但是被她所阻拦。而她也总是短暂停留几天便离开。而她带在身边的女儿从未开口说过话，别人都以为她是个哑巴。”

      “那有没有人注意到一群穿灰色衣服的男人，他们有南方口音，他们手臂手纹着一个符号，这是沙特夫人告诉我的，安似乎就在躲避着这些人。我之前有告诉过你，他们租了安之前的房子，甚至监视沙特夫人，想找到安的踪迹。”

        “他们做了伪装，”约瑟夫摇了摇头：“在安来到这里之前，曾经在艾彼郡待过1个来月，在那里她差点被那群人抓住。收留她的那户人家告诉我，在某天晚上深夜，他们突然听到了安的大吼大叫，许多东西翻到在地的巨响。他们起床一看，安被一群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拖倒在地往外走。他们立刻报了警，男人们也拿起枪冲出门外，那群人被吓得够呛，丢下安仓皇跑了。只抓住了三个人。”

      “别人都以为是入室抢劫，或者说拐卖妇女。大家都被吓得不轻，一连好几个月都不让女人们单独外出，艾彼郡的警察局被上级骂的狗血淋头。他们也内部加强巡逻，四处戒备。而安被吓出了病，高烧不起，病好以后，就离开那个地方。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华生问约瑟夫：“那被抓住的三个人呢？他们是否有供出什么？”

      “他们被关在警察局一言不发，就算是挨打挨骂挨饿也一样，不说话。艾彼郡的警察拿他们没有办法，把他们移交到上一级警察厅去办理。可惜他们过于大意，被他们的同伙劫了警车。都逃跑了。”

      “似乎，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换了灰色的衣服，做了伪装。我得到这个消息以后，连夜查了我们这里的火车站和马车站。没有艾彼郡警察描述的灰色衣服的男人们。镇上的旅店的老板也对这样一群们没什么印象。他们不仅是做伪装，还化整为零，减少了人员规模。毕竟他们一群人可有三十多人。”

      “至于你说的纹身，他们确实有这样的纹身，我们判断是什么黑帮团伙或者说宗教组织。但是据我们的线人回报，没有有一个这样纹身的黑帮组织。翻看以往的记录，也没有这样的描述。我们同样问过主教，他们也说不认识这样的符号。似乎线索都断在这里。至于你说的南方口音，我们也有去做调查。他们虽然都是南方口音，但各不相同。在警察局里的那几个人，就来自南方不同的几个郡。那里的警察也告诉我们不认识这样的符号。但是也我们也在派人做调查，希望可以得到一点线索。这就是我们能得到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