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的小温暖~内心独白朝夕物语

临时夫妻:露水姻缘,游走在性与爱的边缘

2019-04-15  本文已影响593人  S的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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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中国,合法夫妻指:

“男女双方缔结合法婚姻关系,以永久合法为共同目的伴侣,是爱情伦理关系与婚姻伦理关系的复合存在。”

可这世上凡是有合法存在,也就意味着有不合法。

现如今,就有一种名叫“临时夫妻”的存在。

这几年,随着打工潮的兴起,越来越多农民工背井离乡,去省外挣钱养家。

虽说外出务工,给贫困的农村家庭带来了收入,改变了经济贫穷面貌。但问题是,家里孩子和老人需要人照顾,田地耕种也需要人照看,为了兼顾事业家庭,往往会有一方留守家中。

这也就导致,大多数夫妇被迫长期分居两地。

漂流的打工生活,

长期的孤独寂寞,

使得这些人的性生活极度匮乏。

面对现实的困境,在人性欲望的促使下,很多独自外出打工的已婚男女,会短暂结合,互相扶持生活。以不影响彼此原有家庭为前提,过着夫妻式的生活。

这就是“临时夫妻”,

无名却有实,背德却沉沦。

说难听点,临时夫妻成了打工族中,心照不宣默许的出轨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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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你情我愿解决“饥饿”

33岁的九云,有一个临时丈夫。

前年离开家的她,在某市的小区做了车库看管员。在同乡群中,她认识了现在的男人。

因为同样背井离乡闯荡,九云的吃苦能干,让男人心疼也欣赏,互相帮扶中,两人越发靠近。

半推半就中,两人组成临时家庭生活。

晚上一起过,次日天刚亮,男人就走。

后来,被丈夫发现,追上门,当着一群人的面,对她咬牙切齿乱骂,脸都丢尽了。现在,看管员的工作辞了,男人也分道扬镳。

她说她承认,这种露水夫妻关系不干不净,不体面。

她认。

可丈夫凭什么说自己?

明明他和同工厂的食堂女工也混在一起,被她当年抓了个正着,还闹得不可开支。

九云说:“你说男人找女人发泄,是身体正常需求,女人凭啥就不能找男人,来满足正常的生理需求?我也需要爱,需要性的。”

在一开始,九云挣扎为难过。

一边是家里的丈夫和孩子,一边是男人对自己的照顾。但想想丈夫曾经背叛过她,加上周围姐妹不少都组成“临时夫妻”,因此就减少了负罪感。

想来实在嘲讽,原本两人外出打工,不过图一个美好未来。不常回家,是为了省下来回的车费,避免巨额开销。

可结果,

越是离别,就越是情淡生嫌。

夫妻间的聚少离多,给了婚姻太多空白点。

生活的单调,工作的艰辛,使得同一批打工者心心相惜,短暂结合,来互相慰藉寂寞的心灵。

踩在法律和道德边缘的关系,是人性的沉沦和放纵,明知背德,却依然有大批“临时夫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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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弄假成真,却不再提身份

2000年。

老沈撇下妻儿,只身从老家来到宁波,进了机械厂打工。宁波的薪资待遇,让他一家人生活得到改善。

于是,他一做就是好几年。

下班后,像往常一样。他没有回员工宿舍,而是来到外面的出租屋。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性,那是他的“临时妻子”。

出租屋很小。

一张床,一张桌子,屋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那是肖红的杰作。

肖红,是他的同事。一次帮换灯泡,让两人渐渐熟络。后来,肖红偶尔会让他过来吃个便饭,聊聊天。

关系的变化,是那次肖红生病了。

老沈忙前忙后照顾,打理好一切,准备要走,肖红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于是那天起,他就再没住过员工宿舍。

老沈对家人很愧疚,可路是自己选的,不求理解。

发展到后来,老沈动了真心,动了真情,甚至多于家庭的爱。

去年春天,老沈和妻子摊牌,在妻儿的愤怒哭泣,和自己无言坚持中,他和妻子办了离婚,净身出户。

肖红也离了婚,彼此都成了孤家寡人。

但之后,也只是像往常一样同居。

结婚二字,谁也没提。

浮萍漂泊本无根,天下游子君莫问。

一碗清酒聚知音,半生相知有几人?

有些人血里有风,这辈子都注定漂泊,谁敢给谁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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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游戏人生,谁把谁当真

王建国,也是临时夫妻的一员。

不同于老沈的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在建国的手机社交软件里,躺着附近的一些异性好友,这些全是他的“临时妻子”。

需要的时候,他就打开对话框,一个个问过去。谁回应了,两人就一起去出租屋,只需要十几块钱,就能度过一个晚上。

建国不知道这些人家里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丈夫,自己也没跟她们提过。

他从来没有固定的伴侣,经常会有几个联系不上了,但他也会认识新的人。

来去随意,

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散。

不谈感情。

建国说,自己有两部手机,回家带一部,在外用一部,这些事情,还是藏得好一点,别让家里人知道。

每次建国发工资,除了日常支出,其他的都寄回家。用不完的钱,也会攒起来,给妻子买礼物。

建国说他和妻子感情很好,可能是因为愧疚,他对妻子很上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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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谈不上情爱,只是刚好凑合

丽娟打工的住所,是一个小仓库。

里面有两张床,床与床之间,用一条悬挂的被单隔开。

但只有一张床有被褥,另一张床,放着叠好的衣物和杂物。

丽娟来自江西,来到福建打工,这个仓库是她能找到最便宜的居住地了,哪怕是这样,房租也让她心疼不已。

为此,她和一男同乡的国良,合租在这里。

他们各自有家庭,一人睡一张床。

买菜记账,算着支出,月底再平摊。

有一年春节,两人没买到车票,就在这个仓库,度过了一个春节,跨年那晚,两人都多喝了几杯。

后来,国良那张床再也没睡过人。

两个人要说感情,实在谈不上,

到现在,他们的饭钱还是各自掏。

时间越久,丽娟越觉得:

国良对她,是需求胜过了感情。

一次意外,丽娟怀孕了。

他们都知道,这孩子留不得。

养不起,也没想养。

所以他们没得选择,把孩子打掉了。

眼前的“丈夫妻子”都是虚,远在天边的家庭,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毕竟总有一天,他们要回家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把“临时”二字,记得比“夫妻”,清楚得多。

“临时夫妻”的存在,

于情于理,都不合法,也不道德。

但身处其中的彼此,明知不对,却仍然一起过,能瞒多久是多久。

说到底,

底层打工的生活太苦。

离家太远,不如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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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据中华网调查表明:

55%农民工超过半年没有性生活,35%农民工感到性压抑。

无论是青壮年还是中年,

在外务工人员,都长期处于情感的空缺性生活的饥渴状态。

于是,“打工临时夫妻”自然而然出现了。

虽说这背后难免有无法言表的爱与痛,难免得经受法律和道德的双重拷问。

可问题是,这个数量不减反增。

最开始,“临时夫妻”以到广东打工的人为多,而如今,可以说全国各地都存在。

这样的发展态势,令人深深忧虑。

如果情况还在持续不断发生,其危害性是明眼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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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配和临时之间的较量

广东服装厂,女生小陈已经在这里打工8年了。

离家万里,她唯一的社交手段,就是QQ,也因此结识了她的“第二春”小冯。

小陈喜欢小冯的老实憨厚,小冯喜欢小陈的成熟体贴,两人开始同居,感情升温很快。小冯动过结婚的念头,想着彼此离婚在一起过。

可小陈害怕,这事本就不光彩。

自己远在他乡倒没事,可怜父母还在老家,也得为他们想想。

本想着这事拖一拖就没声,谁想丈夫大刘突然带着孩子来找她过节。

小陈外面有人的事,被曝光了。

因为感觉自己被侮辱,怒不可遏的大刘对小冯口出恶言,拳脚相向。

一旁孩子和小陈的哭闹声,刺激到小冯。

激动下,小冯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大刘头上一敲。

大刘血流不止,小冯心虚逃了。

最终,大刘住进ICU,面临一大笔医疗费。

小冯找不到人,家里拿不出钱。

小陈觉得人生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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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临时夫妻间的较量

王朝、华阳是福建某服装厂的两个打工者。

平时几乎没有往来,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临时妻子,小凤。

是的,

临时夫妻重点在于“临时”

并没有规定必须忠诚于一个对象。

已婚男女在彼此默认中,可以同时拥有几个丈夫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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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小凤跟王朝在食堂吃饭。

国仔和一伙人,看到了小凤,便开口调戏了几句,问小凤今晚能不能到他哪里去。王朝觉得面子受辱,就开口讥讽国仔。

男人好胜心上来,就非得比个输赢。

冲动下的人,没有理智可言。

王朝打不过国仔这帮人,就顺手拿起座位旁,工地用的镐头冲上去,当头一下,国仔倒在血泊里。

可王朝也没好到哪去,被国仔的朋友按在地上,用夺过来的镐头砸了几下腿。

结果呢?

国仔伤重不治,王朝粉碎性骨折。

涉事几人,逃的逃,跑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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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破碎的家庭,孩子的重伤害

14岁的河南籍留守儿童,在村镇的网吧里当网管。

他说,网吧就是他的家。

因为他早就没家了。

自从爸爸在外面组建“临时家庭”被抓包,

父亲的“英雄形象”,在心目中轰然倒塌,不复存在。

“真不想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从小得不到关心,老爸现在又这么没骨气,觉得很丢脸。”

可令他更为难过的是,

爸爸不要这个家,要和妈妈离婚。

妈妈是一介农妇。

为了不离婚,要死要活的闹,搞到全村人都知道,大家明面上安慰妈妈,背地里都在笑话。同村的孩子,甚至嘲讽他有娘生没爹管。

所以他逃学了。

出来自己过活,认识几个社会上的哥们,成了地痞小流氓。

他说,反正自己没爹没娘没人要,想怎么活别人管不着。

14岁,就挣扎在社会边缘地带。

一辈子的人生,都已看到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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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像上述几个悲剧,在“临时夫妻”中最为常见。

因彼此生理需求走到一起,

产生的背德关系,对家庭的伤害是巨大的。

一方面,“临时夫妻”关系,对农村传统婚姻生态带来冲击,某些地方的离婚率,高达50%以上,名存实亡的婚姻数量不断增多。

另一方面,真夫妻的分道扬镳,对孩子成长造成伤害,有的甚至因为怨恨走上歧途,成为反社会人物。

临时夫妻,之所以备受争议,

是因为这群人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士。

生活难在,让他们走在一起,互不过问对方家庭情况,互不干涉经济,双方好聚好散,没有固定约定,多数搭伙过日子。

只是,日久难免生情。

面对同甘共苦的枕边人,和远在他乡的原配。

越来越多人,选择了前者,拆散了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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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性学家李银河对农民工的"性福"问题很关注,一批学者曾多次呼吁:

“不仅要关心市民的菜蓝子,也要关心农民工的被窝子。城里人有自己的爱人抱,农民工长期背井离乡,抱谁去?"

有数据显示,

70%的离婚,与性生活不和谐有关,

而性生活不和谐,就包括无处释放的性欲。

性,谈起来粗鄙,却是人类离不开的欲望。

其实,

所有的“临时夫妻”都心知肚明。

这样的关系是暂时的,见不得光的。

但在温暖与忠诚之间,在性福与生活之间,他们宁愿飞蛾扑火。

“临时夫妻”

这种游走在法律和伦理边缘

这种充满悲剧和戏剧性的结合,

大概,还得延续很长一段时间,重复类似的离散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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