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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后感3《一条少年的街道》

2018-09-08  本文已影响218人  Moody暮荻

这篇文章有几个关键词: 少年,街道,记忆,村庄。有一种冲突: 满载“我”少年回忆的街道,被“我”的儿子视为“单调”。

而我在摘抄的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是这样几个词: 我,村庄,芦苇。

村庄是幅丰富的画卷。是“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是“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是“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

但那不是我的村庄,我的村庄,用老舍的话说,只是“牛的一毛”。

我的村庄,不是成片开着的油菜花,不是整齐排列的水稻田,也不是别的什么庄稼。它们是农人的心头肉,它们的拔节生长,灿烂收获,时时刻刻攥着农人的心肠。我是农民的女儿,它们是农民的第二个女儿。幼年的我,和它们作伴,长大的我,和它们渐行渐远。

我的村庄,也不是道路边上年年开放的洁白的槐花,成串的紫薇,也不是小洋楼院子里那些风姿绰约似玫瑰的月季,火红与金黄的美人蕉或者别的一些花草树木。她们装点着村庄的画卷,我也曾为她们流连,但她们不是我的同伴。

说起我的村庄,我的脑海里,摇曳的是大片大片的芦苇。

芦苇是个慢性子。春天刚来的时候,我记得,花都笑了,世界都活了,空气是香的,风是暖的。门口的池塘水面平滑如镜,芦苇不知还在水底下做着什么梦。

我注意到芦苇的时候,它就已经在池塘里成片地生长了,它大约是在春天的半道上醒来了,又在夏天时候尽情地活着。

我和它是朋友,又好像不是。

我用它的叶子当口哨,握着它的竿子钓螃蟹。我剥开它的叶子包着的粽子,但并不觉得那糯米做的东西有什么好吃。

村庄是芦苇的根,也是我的根。可是20多年来,芦苇从来没有长出脚,我却到外面的世界转了一小圈。芦苇于村庄,生于斯,死于斯。我于村庄,却是一只风筝,线在父母的手里,却不知道死的时候,我会栽进世界哪个角落里。

我感觉我是芦苇,又好像不是。

我看芦苇的时候,其貌不扬,除了绿色的茎和叶,只有平凡的苇花。芦苇看我的时候,我总是独自一人,旁边可能还有一条狗。

夏天的烈日和暴雨里,芦苇肆意生长。而我和风雨,始终隔着一扇窗和一道门的距离。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的凄凄惶惶,有的热热闹闹,有的风风火火,有的晃晃荡荡,从我和芦苇中间的门口路上过去,把我和芦苇剩在路的两旁。

后来的深秋的时候,它们昂着的头垂下了。

在某个冬日的心情不太好的下午,我写下这样一段文字,现在把它收进这篇笔记里:

“天凉了,雨水和阳光,渐渐的都成了他们生命的负累。阳光灼烧着血肉,他们的脊骨变得薄而干脆。一层层雨敲打着他们的脖子和背,一重重湿气在他们的头颅扎根,充满着身体每一处青色褪去的裂缝。当他们瘦长的身体终于衰老的再也无法互相扶持,苇絮凌乱得再也撑不起一只秋虫凄哀的吟唱。终于轰的一声,他们的双目完全失明,灵魂全部崩塌。

只剩着,冬日苍白的太阳,还吊着地心的最后一丝温热吧。”

于是冬天的我,少掉了一个伴。不过那也没什么,成长的路上,总有几个冷天,要独自去走,那么,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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