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03 小伙伴

2018-01-05  本文已影响8人  踏雪寻梅_2006

童年的小伙伴可多了。

小时候,孩子们都是满村疯跑。只要出门儿,就不愁没有一起玩的小朋友。

村子里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玩耍的孩子们。

农村的生产队饲养站,也就是队部,更是孩子们聚集的地方。大人们来上班,孩子们也都跟过来了。大人忙大人的,孩子们玩孩子们的。

记得最喜欢玩的游戏是捉迷藏和逗小猪仔玩。

村子总共有6个饲养站挨在一起。每个饲养站布局都是一样的:大院子,中间是广场,西侧一排房,是马棚;东侧一排房,是牛棚,南侧一排矮房,是猪圈;北侧一排房,是办公室和仓库。中间的广场,是分粮食的地方。一年到头也用不了几次,平时是孩子们的乐园。

孩子们打仗、斗牛、摔跤、丢石头,想着法子玩。

每当小猪出生,孩子们总会去看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有时候还会摸一摸抱一抱这些小可爱。

小猪断奶后,就喂他们煮熟的“稀饭”吃。小猪的稀饭比我们的好多了,有玉米渣,有高粱米渣,还有黄豆。趁饲养员不注意,我们经常抓走一大把“稀饭”,用清水清洗出黄豆来吃。

在70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黄豆最奢侈的零食!

我经常和对门邻居家的海军哥哥一起玩。他比我大一岁,似乎比我懂事很多,上小学前我们经常一起玩。

有一年夏天,雨后,我们去抓青蛙。村子里有很多发石灰的坑,石灰挖走后,一般不会回填。下雨后,地面积了水,坑就看不到了,对孩子们来说非常危险。

孩子们没有安全意识,家长会提醒,但都没怎么重视。

我和海军哥哥趟着没脚踝的水追赶着青蛙。突然脚下踩空,就掉到水坑里。

海军哥哥把我拉出来,我哭哭啼啼地回了家,头上还顶着几根枯草叶子。

那次是我距离死神最近的一次,幸运的是,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上学后,我和海军哥哥不在同一年级,各自有自己的朋友,一起玩的时间不多了。

印象最深的是,我作业本上抄写的生字“后”,有几个字第一笔写得很斜,第二笔就写不下去了,只好空在那里,都是海军哥哥帮我补写好的。另外,我一直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也是海军哥哥教会我写的。

斜对面有个比我小一岁的小朋友祥志。双方父母关系好,小孩子们自然就玩到了一起。

他爸爸在镇政府工作,有工资拿,必然是村里比较富裕的。

小时候大家都好少吃面食,面食太奢侈了,只有过年过节才吃。

我这位小伙伴,经常拿着白面包子到我家吃,我只有流口水的份儿。

好不容易央求家里做了白面包子,本来准备也去他家炫耀一番,揭开锅一看,顿时傻了眼。

哪里是白面包子?黑面的!

原来,妈妈不舍得丢掉麦麸,面粉麦麸一起和的面,哪能不黑?

祥志的大伯在市里上班,每年都会开大货车回家,车子就停在路边。哪有不喜欢汽车的小朋友?饭都顾不上车,就爬到车上玩。

那时候特别羡慕他有个有车的亲戚。

我盼望着哪天有个亲戚能开车回来,也能在在小朋友前炫耀一番。

这个愿望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才实现了,三伯家三哥开车回了老家,可是我早已不是小孩子了。

玩得最久的两个小伙伴是福存和顺利两兄弟,前一个是哥哥,后一个是弟弟。

随着电影《少林寺》的热播,小伙伴们对武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姐姐买了《武术健身》、《武林》等杂志。福存也是武术迷,他大量收集武术套路。我们一起摘蓖麻,把白纸涂成透明状态,然后蒙在书上,把人的动作描下来,然后照着练。

到了小学高年级,每到周末和暑假,我们三个人去骑车到10公里之外的地方去割草。拿着一壶水,两个馒头,一去就是一天,割满满三袋的草。

冬天没事儿,不是去滑冰,就是玩打仗。

每天拿着一根长长的高粱杆,当作长矛和少林棍,我和弟弟合作一起和哥哥打。三个人挥动“武器”,打得不亦乐乎。高粱杆折断了,棍和枪都变成了剑、剪或鞭。再打一阵,就成了匕首了。

我们在广阔无垠的田野里玩着打仗,他家的小狗狗跟着我们跑,非常开心。

他们几个都在小学毕业前辍学了。我读了初中、读了高中,随后读了大学。我和当年一起玩的小伙伴们各自走了不同的路,聊的话题越来越少,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越来越疏远,以至于不再往来。

那些快乐的岁月,如同渐去渐远的岁月,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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