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母亲回老家
前段时间听母亲说碰到她以前村子里的老朋友,说“谁谁在传你”,意思就是与想念差不多,母亲就一直记在心里,想什么时候去趟老家去走访一下。
今天我就带母亲去了老家儒岙镇石磁村,拜访了老朋友。母亲老家已没有自己的亲人,回了村子就是回了老家,到了朋友家就如回到了娘家。
以前的小学,现在的党群服务中心母亲带了些礼物去,在儒岙又买了两箱啤酒带上。在儒岙又接了同样娘家在石磁的我的大舅母一同前往,因石磁村盛产杨梅,大舅母想去看看,有的话就摘点回来。
我妈的朋友,且都是同个村子里的,我就叫舅舅、舅妈。舅舅坐在一残疾车里,这一坐已是十多年,那年因为爬到树上摘杨梅,跌落好像伤了脊柱,从此再也不能站起来。从此里里外外的事就落在舅妈一人身上。可是他们并没因此而报怨生活,他们始终还是那么乐观,这是我一直被他们乐观的精神所感染,所打动。舅舅坐在轮椅上也不忘干些力所能及的手头活,清明节前夕,他就自己念经,没让自己闲着。他们的乐观或许是我也不一定能做到的。
放下物品,我们就与我大舅母一起去杨梅地里看看,天在下雨,何况也过了杨梅采摘的好时候,我说还是不要去了,我大舅母非要去,她说去看下,有的话就摘点。山路狭窄,在这雨季小路俨然已成了排水沟,有的地方泥土像绞拌过一样,无从落脚,母亲的单鞋很快就被打湿弄糊涂了。
老杨梅树有点高,我们只能采到与我们差不多高的树枝上的杨梅,再往上的我们只有望梅兴叹了。有些虽然摘不到,但能抖落下来,我在杨梅树下面把撑开的雨伞倒过来用来接杨梅,母亲在上面拽着杨梅树枝不停地抖,杨梅“嗦嗦嗦”都掉落到伞里,有的掉下来打在我身上,瞬间滚到地里去了,地里全是之前掉落的杨梅,在这里贱得一踏糊涂。随着杨梅一起掉落的还有树枝上的雨水,我手臂上的衣服已打得烂湿,尽管穿了一件速干衣去,在此时已无济于事了,脸上汗水雨水交织,就没有干的时候。母亲这么大岁数,居然踩着大树丫,爬到了树上,正好姐姐打来了电话,母亲就靠着枝干接起了电话,还好那枝干比较粗,不然我是无论不会让她上树的。
石磁村除了以前的老杨梅,现在也有大杨梅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舅妈拿出了她家里还有的大杨梅叫我们带点回来,我带了一部分,尝尝味道还是可以的,个头也有其他地方的大杨梅那么大。
石磁大杨梅中饭在舅舅家吃了镬拉头,舅妈炒了两大盆蔬菜,用来裏镬拉头。又在镬拉头里打了金黄的鸡蛋,完了还有鸡蛋让我们带回来,非常热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里两家早就是亲人了。
鸡蛋镬拉头中饭后母亲还去看了一位中风的老朋友,记得以前来时我还看到过他好好的样子,这回已是说话也不能说了。我妈说以前年轻时大家一起去山上挑柴,他总是乐于助人,也帮过我妈把柴绑好,我妈是个记恩的人,别人的好她都一一记得,没有忘记。
故乡,老家,一直是每个人心头魂牵梦绕一辈子的地方,我妈也一样。
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