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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程

2023-01-13  本文已影响0人  独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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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网络,致敬作者」

        1。

   若是这世间所有女子都会一个一个被你杀掉,那么你会先杀掉我?或是她?

   那么我想杀掉自己。

   不可以杀掉自己。必须要有一个答案,必须得有呢?

   你定住目光看紧他,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的唇边缘浮起诡异弧度,他的双手互相缠绕纠结片刻然后放开。就微微倾斜了身体,对上你定焦的目光。

   停顿,是顾虑深远的停顿;沉默,是漫长无边的沉默。没有人可以顺利喘息,氧气被抽得游离而稀薄。然后你就看见了他喉结涌动预备发出某些声音,他舔了舔许因干燥需要湿润的嘴唇。你蓄了力气迎接想象里无数次既定的挫败。

   毕竟,这种询问,谁看起来都愚蠢可笑。

   提问一方,永远底气不充足;掌握答案一方,永远站在神的旁边。

  

   在时间切割成某一种均匀速度被无限扩充成莫名其妙的漫长亦或窒压。他开始回答你的问题:先杀了你,然后她。

   他的瞳仁透明而彻底,一时间溃散了你所有意志,你尽力维系和忍耐的不过是一些没有姓名的凉薄体质。他轻易能把你所需意图瓦解,也深知按照本意判断一件事物的发展才显得比较有诚意。有些胜利没有办法诉说真正是否获得对立方的失败。

   没有答案在某种意义里是神秘正解。事实上,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任何一样简单事情最对的逻辑。就如同面对着爱和背叛、忠诚以及违背、和解甚或记恨,究竟哪一样才比较正确。哪一样才能确切代表自我。

   爱总使人沉沦哀伤和崩溃。爱本身亦带贬低。使你和小范围人群里的某特定人选做详细比较。高低上下,总让人心存不甘夹杂心痛。长此以往,便易丧失心智。那细微比较显得突出而有意义,用以解决你对某人绝对信任和自我于那人唯一性。

        2。

   就是这样,你得到了他口里的题解。你接下来选择微笑起来,尽管极其笨拙显然不自在。但也不过如此了,他终于还是肯这样说了,你一开始对自己不断驳斥。驳斥他也许开不了这个口。可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放出无数条极细的射线灼伤你的肌肤,你被有毒的日光给烫出疤痕。阳光射出的所有的微小温暖若都比拟成伤害的份数,这一点不过分。

   你的确是笑了起来,还不算太难看。他心里琢磨着,这女人八成是神经质,问我要答案却还无法接受,那问了作何用途?真是搞不明白这些个女人。笑得这么恐怖你吓唬我啊?真是的。

   你的笑还夹杂了一些音响效果,是沙哑而难听的哈哈哈哈。仿佛黑色乌鸦成群掠过这两个人头顶上空。无声的翅膀脱落,有萎谢而苍老地和声。你觉得有不能控制的水分逼迫着冲破眼眶。但你竭力在做抵抗。你用沉痛地声音对心里面的那个自己说,不可以这样不能这样,你哭起来该是多么的糟糕。你要把最漂亮的姿态给他看,看看你是怎么地顽强无法打倒。

   然后你仰起头看向天花板。你希望这些水分都能渗透进膀胱能暂时得以保存,让它们安然地以被认可形式放逐。这样你就可以优雅起身,去洗手间稀哩哗啦解放掉那些隐匿的哀伤。你渴望包裹严密可愈加形迹可疑,你觉得至少这样可以达到既痛快也无难堪。这样很好。但想归想,那些水还是逆流出境。无可掩饰地脆弱,突如其来更是汹涌。尽量地让哭泣没有呻吟来变奏。

  

   他有点慌乱,还有不知所措。于是选择站起身离开一下,去门外看看太阳普照的光辉,去洗手间坐了一会抽一支万宝路然后洗一洗被电脑辐射一天一夜的有害物质,接着回来你身边看你还是不停落着大颗大颗泪珠。他陷入了茫然,究竟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他开始分析。若是我说我杀掉那个女人,想来她也不会全然信任,事实上我自己也知道那不可能;我杀掉自己又不可以,她把这个折中选择给剔除绝对,似乎执意要寻个什么真谛;仅仅剩得下可以行的这一条路也让我无限犹豫。是不是可以说?还是不说?不说在她那里似乎过不去。但是,惟独这样才比较可信又符合她的逻辑却也摧毁她的某种逆向思维……

   他就站在你面前思考种种解的可能性也许对你造成的各种伤害,可他还是伤害了你,不置可否。他用手掌抚摩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发丝以及眼泪。你感觉到他身体微微颤抖,是否他也感到他的罪过?你忿忿然你不甘心你毕竟办不到拂尘而去。于是你为他身体的微颤做各种和解,企图自我和解慰藉。你不断替他说话也包括面对现实的置若罔闻。你是这么告诉你自己的:他内心是有着无法解开的苦,其实并不想给你伤害。既然不想伤害你,那么就还是对你心存爱意。

   这推理看似无可推翻。没有伤害便等同爱,逐渐逼近爱情。真相就站在不远的距离,你触摸以后就轻盈跳跃着过去回到最初的原点。

  

   没错,你的问题几乎等于没有。你在哭泣以前,就该知道的结果。但你还是问了,的确你想有别的不同可能。或者干脆地走掉,或者得可喜的奇迹,怎么样都好你就是不希望再这样一成不变。你成了任他宰割的石像。你不想再这样了于是你提了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你也料到他会首先杀掉自己,于是你果断拒绝他这种自残行为。

   你甚至为自己的聪明而冷笑。你在心里面滔滔不绝地说,看看,你没有退路可走了!

   然则依旧可悲。你并不相信这是一个事实。不想伤害你也许仅仅因着同情怜悯,不想带来更多烦扰和抵触。他也不希望你们化成不可相对的仇敌。很可惜你却从不往这方面考虑,你的头脑永远站在他对你的爱这高于现实的地基。

  

   他抚摩了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发丝以及眼泪。你觉得他对还是那么有情有意。你扑在他怀里开始如同叙述一个漫漫故事的开端经过结尾那种程度的哭泣。直至疲倦,直至他以为你平息然后放开拥抱着你头的姿势继续坐回电脑面前开始血腥杀戮的戏码。那些网络游戏,究竟对于他代表着什么?你已经哭得累了直接进入睡眠。

  3。

  某日你忽然觉得或许彼此都喝了很多酒问题都好解决得多。

   以前他喝得貌似很多就会絮絮叨叨说不着边际的话,既让你无法忍受也无法愤怒。他出言伤害你你也没办法为他加以什么罪过。人喝多了说什么都口无遮拦。当然有一些时候,一些人仅仅是为着那些口无遮拦才去买醉。

   你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是什么都知道。

   你决定和他一起醉过去,一起啰里吧嗦是否更有趣味?你也想知道一些答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心底暗藏无数的为什么。虽然你的提问被一次又一次自我和解达到虚无价值。没有价值的提问但是你试图突破那些界限。只是若界限画定,又该要用什么方式来冲破。

  

   有一天你打电话给他。说,一会我就过去找你。

   他用懒散的声音问你为什么。

   我们喝酒吧。

   好。

   但是我过不去你们那个破地方的收费站怎么办啊?

   那一会我去接你吧。

   好。我等你。

   你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了,你等待他切断电话的声音。他似乎不太喜欢在电话里面说事情,至少和你一直是这样,总是显得不耐烦或者很忙碌。事实上他也没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至少在你身旁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显得如何忙碌和赶时间。当然还有更深层原因,你知道他和她说电话是可以没完没了,天荒地老。这一点,似乎态度上毫无共性。于是你断定,他还爱着她。对你则毫无介意。你判断个不停,却下不了什么决定。

  

   你洗了头发,穿上橙黄色明艳单衣。夏天已经扬帆,走在街道上会有迎面微的热浪。这会接近夜晚,你们约好八点见面。你等着他打过来电话,他说车就停在门口,听了电话直接出门就可以了。你点头说好好好。对于他,一直什么都是好好好。

   你开始安静地等。电话就响了,这神秘的接听器里面出现了一个男人所说的一句话。我在门口。

   你还没回答就听见咔的声响。你感觉身躯下沉。这一次又和每一次有什么样不同呢?你这些日子看了很多书,很多很多的书。记得某一个爱情故事里面有这么一句话:是不是再见一面就好忘记呢。

   是不是再见一面就好忘记呢?你又开始茫然。

  

   4。

  

   此刻你是笑过了哭过了疲倦了的女子。你睡在他血腥杀戮的网络游戏背面。你不知道和他隔离密不透风的墙,你开始做梦了。梦里面你对自己说,我醒过来一定要对他讲这个梦是多么的离奇和古怪。

  

   其实你不是没有思想不会判断是非的女子。只是你已经太爱他了,该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你就中断了所有思考,按照感觉行事。你一会想仅仅能和他在一起就是幸福了,还管他有没有别的暧昧和特权;一会你又觉得这样绝对而突兀的容忍,他对你的背叛是对你爱的亵渎。怎么承接又如何承担?

   你在是非之间徘徊。早想过的做法一再被搁浅。你成为了言而无信的女子,以前你从不这样。但是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你。那么是谁?你疑惑不解。是啊,不是自己又是谁呢?你带着的那些记忆若不属于自己,那么它们是属于谁的?

   连厌恶提问的你,已经一再学会发问。即便没有答案,居然能够安心。安心过活,哭过了就忘记。不伤害便是爱的截然对立面。你想得简单,你希望自己可以这样简单。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十二时。你感觉有沉重的物体压迫着自己,不耐烦地推了过去,但又压迫过来。不断重复了几次,你睁开眼睛感觉到他睡在你旁边并且拥抱着你并用他的小腿压在你的小腿之上。你为自己刚刚的不耐烦感到愧疚,甚至不敢做出一个动作生怕吵醒他。你小心地转过身看他的脸,他的眼睛以及短的发,还有他的呼吸轻微而细腻。等等。你用手指抚摩他的发,你眼睛开始湿润。为自己开始感动,你觉得你非常爱他很爱他。离开他也许就此死去。你感动了谁为了谁呢?这样的深夜没人可以见证,黑的指引梦的缺口为你解了迷途,但是对梦翻译的系统已经被破坏。

   你离梦的位置愈加遥远。你感到苍老力不从心。因为爱,让你沦陷而遭罪。却以为幸福,以为这就是生活。两个人之间需要的彼此糅合,然后得已融洽。

   而背叛是否可能算需要容忍的一种。爱是可以不分对与非的,我知道。

  

   你在这样的黑暗里面回忆刚刚的梦境。是一片郁结的树林,你和他一起走路,忽然前面一片开阔荒芜的大漠。最前面的地方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你看着它对他说,走吧,我们去那里!

   他似乎无动于衷。你转过头看他,你看他只是看着某个地方仿佛没听见自己说了什么。你说,你在看什么?

   他顿了顿,仿佛刚刚回过神游的思绪。说,我什么也没看。

   我们去那里吧!你指着那座城堡。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就只是走。你觉得情况似乎不太对,但又似乎没什么奇异的事件发生,你顺着他走了下去。他的路线应该是城堡那里,但为什么他不回答你的话呢?你暗自猜测。开始有点心烦意乱。

   但是你还不说话就跟着他走,可奇怪的是城堡明明很近却怎么也走不到,就这样走着走着走了好几天。梦里的时间概念似乎很奇怪,你觉得你真的跋涉了好几天,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腿压住了你的腿使你感觉疲惫。但在梦里面你就一直在行走,他不说话也不笑,不卑不亢。你闭了嘴巴乖乖地跟着他。

   但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他终于说了一句话,你当时已经疲惫不堪几乎跌在大沙漠里再也不起来。可是你害怕他还是那么走下去丢了你不问不询。你坚持着跟随他,不知道要坚持到什么时候。然后他就对你说了一句话。

   你回去吧。路很远,我还是自己走吧。

  

   这是他说的唯一一句话,在梦里。你出了满身的冷汗,第二天你对他说你做了噩梦。无比可怕的噩梦。他说什么样的噩梦呢?你如实叙述,却得到他哈哈大笑的回应。

   他问了你一个问题,这个梦可怕在哪里呢?我真是搞不明白。

  

   你又笑了,你说,也许太荒凉了。你让我在大沙漠里走回去,但我从哪里来的呢?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去。我觉得很害怕。但是你赶我回去。

   但是若走下去,不也一样荒凉么。照你说那样似乎路是无止尽。也未尝是对你残酷。

   不是这样的,你不能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绝望。

  

   是吗?那我就不知道吧。你的脑袋一天天的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5。

  

   终于你们都喝到几乎完全醉倒的地步。你抢过他的手机,他说你要干什么?你说我发个信息。

   给谁?

   发信息。

   ……

  

   忽然电话就响了。他伸过手来要接听电话,是的,你从没看过他对某个电话这么急切地渴望。你愣了一下说我接。然后就听见女人大声的吼叫,确切地说她很愤怒。

   你喝了酒反而更加镇定。你说,喂,什么事情?

   歇斯底里的女人声音贯穿了你的耳鼓。你说删除我是什么意思?你这样算是什么。白巫山!

   你说什么意思呢,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和清楚。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自若地回答那声音。

   你和他在一起么?把电话给他!

   你给我叫什么?我似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和你们的事情吧,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说一说事情的原委。我没有过什么时间阻止过你们的沟通吧,公平点说?何蔓延。

   是,我知道。但是你把电话给他,我有话跟他说。我请你把电话给他。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有什么不可以?

  

   你不能明白的。

   我们之间还是有所隐瞒,我知道。你冷笑。你觉得愤怒以及被戏耍。当然,这爱情若执意保全就是如此,没别的选择。你也的确一直都在保全,但你还是被强烈地羞耻感占据了整个身体。你说,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为什么不可以?

   我只是有一句话和他说。

   每次都是一句话,结果多少句呢。我代数不好,我可算不过来。你声音明显带着拐弯,你觉得你在受了羞辱以后反唇相讥。这样多么可悲。

   你给他可不可以?我只问你这一句。

   好,我可以给。我一直都是这样,今天这一次也没什么区别。给他是吗,好的,你等着。

  

   你把电话递给了他,终于你目睹了那温软的语气。你觉得天地溃灭。你坚守的究竟是什么呢?就是这些真实的真相吗?你目光扫向他的眼。

   旁边有其他两个男人。是他朋友。但你逼近他的眼,因为你听见他说,你别再生气了,好么?

   你终于放肆地疯狂大笑。你说,看起来,是我招惹了你的女人?

   他拼命覆盖住话筒。他对你说,不是这样的你不懂。你别这样,和你想的不是一样的。

   你接着喝啤酒,你不停在喝着啤酒。你不再看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温软于否都与你无关。这一刻你看破天荒地老。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了。

   终于电话挂掉。你自顾自喝着酒,你不理他。但事实上你做不到一直都不理睬他,若是能够,何需这般苦苦胁迫呢。

   你说,我去厕所,你陪我么?

   好。

   这一天刚好停电,厕所被关闭。他对老板娘大声说话,说你把厕所打开。老板娘说,停电了你们还是上外面吧。他说,你打开!

   门就被打开。你跌撞着走进去。他尾随你身后。

   你找了半天为了避免掉进茅坑,小心翼翼地找到了便位。你说,亲爱的,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你别回答我,我没有提问你什么,我什么都没问。我只是自言自语。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带着酒的熏染和罪孽的阐述。

   但似乎这一切无从更改。不是吗?

   是。

   是?

   ……

  

   你们喝了一程又一程。女人的电话不断打过来,你不断地接起,你感觉自己疯了,几乎到不能控制的地步。你在颤抖,你不能抑制地在颤抖。你咬牙切齿却面带微笑,他感觉不到你的愤怒和恐惧。你这被戏耍的境地,他怎么可以体会。若是体会,何必又这样的争议。何必有这样的电话不断骚扰。

   你问他,你对她都从不承认对你是有爱的。但是,你却对我始终强调对她的爱。这样是否算做你足够爱她。

   我这样的说过吗?

   是的,你没有!但是,我替你说。

   那是你说的。

   你这是不让我说话。

   我怎么没有?那我死了行吧。我死了是不是就解决问题了。你们就都好了。

   其实你还尚存理智。你是舍不得他的。不如说你是忍耐,而不是被他呵斥住。你仅仅是惧怕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宁可他寻觅别的地点,也不要如此。这样,还尚在关联。

   他不断说话,他逼问你,我死了可以吗?我是不是可以死。

   你说,不可以怎么了,可以怎么了?你终于无法忍耐。

   你说,那么你滚!要么我死。

   呵呵,居然你以死相逼。你凄然。你哭了起来。

   他忽然拉住你的头发,他说你滚,你给我滚!

   你这个时候发觉自己并没有喝到那么多那么多,你还存在理智。因为你并没有走开。没有滚掉。你在这个时间里还是在爱,纵然咬牙切齿。你说我不。他说,我让你滚你听见了没有!?

   你无法挣脱他,他居然扯着你的头发不放开。你觉得很疼,但是因着疼痛而顺服。但是你仍旧没走。你绝望无比。

   你说,我不走,我爱着你。

  

   那么我去死!

  

   6。

  

   你记得你们是一起回了你家。倒下便睡了。人事不醒。等到第二天,你回想就只感觉头脑翁鸣。你记得他让你滚开,要么就去死。你记得那个女人的电话以及她的质问。全世界你有最大罪过。似乎他们私自的见面被你知晓是你的可憎,似乎他们通电话的温软语气被你撞见你是多余,似乎你没滚掉是你死有余辜。你被全盘否决。

  

   你们只是做爱。没有语言。他无法为他做任何的辩护,况且他并不乐意这样做。

  

   你说,我们十年以后是怎么样的呢?

   如果有可能,会在一起吧。你知道,我不想伤害你,我是真的不想。

   恩,你的心意是好的,我也知道我的可笑。我一直都可以离开但我没有。我是多么的软弱。亲爱的。

   亲爱的……

  

   7。

  

   某一次,他骑摩托车的时候,车启动的瞬间你忽然想到了某一篇小说的结尾。被搁浅了很多日夜的文字。终于你想到了如何结尾才够真实而绝对。

  

   你迎着风大声对他说,我想到了我小说的结局如何收场!

   什么样的结尾呢?他当时显得情绪十分好。他大声回问你。

   你说,等一会我告诉你。

  

   此刻你感觉到一种骄傲的速度。还有白光隐约突现,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温暖的液体覆盖和剧烈的疼痛,你觉得眩晕。但是你的手指仍旧仅仅抓着他前襟的衬衣。你翕动嘴唇说了话,你说,亲爱的,这是怎么了?我看见白色的火花。你呢?

   你听不到回应。

   你继续说话,你说,亲爱的,你又不回答我说话了。我都已经习惯这样了,你不说话就不说话吧。那白光多么漂亮你也肯定看见了吧。就和我想到的结尾是一样的类似。你知道吗,我写了一篇关于我们的文字。我不知道如何结尾才更完美才寓意深刻。当你车子引擎飚动的时候,忽然我觉得,我安排我们一起死掉吧。

   亲爱的,你说这是否够完美。是这样的,你开着摩托车载上我,我就忽然想起了我的小说,我想着想着,就有白色的光芒乍泄过来。

   我们死了。我们就死了,不会再有她,不会再有我们。

  

   我们也不再是我们。

  

   其实,你应该杀掉我们。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想法。也许你宁愿跟她一起死掉也说不定呢,呵呵。

  

   8。

  

   只是你一直都不说话。我感到人声喧扰,我在心里面说,我的亲爱,我的亲爱,只要你不叫我独自转身于那皑皑大漠。

  

   只是你一直都不说话。我感到速度被终止,或许,就此撇脱这些麻烦。但是渐渐就不知道如何思考,我记得我一直在你身边,未过别离。我的爱,是该被颂赞还是被唾弃?你怎么不回答我啊,我们这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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