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皇冠落地

文/天涯无涯

我想我们于她而言多么像一个魔鬼

炽热的燃烧在雪原中的赤色魔鬼

高贵的小公主穿行过衣衫褴褛的燃烧着的柴火

我们不知道您那张喃喃自语的口中

念祷的是否是赞美与乞求的圣歌

您的神闭上了它从未睁开过的眼睛

于是您的双足深陷于灰烬

您要屈尊来走到我们面前

就得从漂浮的白雪上里跌下来

我们不知道您在克里姆林宫生活着什么样

是否当真含着金钥匙无忧无虑

貌美活泼的小公主

人们曾经的曾经喊您明珠哩

在父亲的膝下

在长兄的背后

在全俄人民的天穹上

悬挂着的璀璨的星星哩

您听见他们的呼唤了吗

先一步下地狱了的您的亲戚

奥莉什卡 奥莉什卡

您得同他们一起走了

您从未离我们走的这样近

您的眼眶里那两颗棕杏仁流露出惶恐

您嫣红的嘴唇像是樱桃在树枝上颤栗

您夜莺般迷人灵巧的喉嗓低低的哀鸣

我想您是在害怕

您向着我们的方向踉跄前行

您看即使在这处决的时刻

您也与我们背道相向

对表

点火

擦枪

我们就要用

利剑斩落您头顶的皇冠

子弹洞穿您胸前的金饰

绳结高吊您脖颈的钻石

让漆黑的污泥淹没您的宝靴

将炼钢的高炉熔化您的名勋

我们将处决您

在旭日初升的时刻

我们将埋葬您

在烈阳高照的时候

我们为您打造了空心木的棺椁

希望亡灵不会忧心于美丽的脸庞蚀于虫蚁

我们还要费些力气挖一个土穴供您安眠

但上尉走过来

“把她埋在雪里面”

他点燃了一支高级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