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个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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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现在晚上八点，

距离我上次睡觉的时间，39小时，

距离上次做爱的时间，34小时，

距离最后一次拥抱的时间，23小时，

距离给奶奶换裤子，20小时，

距离老妈最后一次癫痫发作，11天，

距离我决定不结婚，15年，

距离我看到一句让我明白的话，7小时。

爱情没有那么多借口，如果不能圆满，只能说明爱得不够。

我很轻松的读懂了这句话，

感情一直对我就是一种责任，而爱情不是。

而我最近也一直在思考，爱情的维系是何物？现在我明白，是付出和相互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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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负责任的自由，就是带着镣铐跳舞。”

我们总会先注意到自由和舞蹈，

随后才是拘束手脚的镣铐。

当你意识到镣铐的存在时，

人生最轻松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毛姆渴望“更为惊险的生活”，

在《月亮和六便士》里，他说：

“只要我能做那种无法预知的改变和刺激，

我便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峦和凶险莫测的海滩。”

镣铐是由欲望和责任打造的。

欲望和责任感带走了无忧无虑的时代，

却也展露了世界的真实，

将生活推向找寻理想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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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记得第一次看《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时，

才十几岁，除了电影过程中自慰了一次，

什么都不记得。

现在再重新品味，

才能依据这些年的生活经历，

感受到满屏的人生哲理。

比如轻与重、灵与肉，

比如什么才是爱的真谛，

什么才是人生的意义。

在任何欲望之下，

每个人对于各类型的爱皆有自由抉择的权利，

自应负起诚恳执着的义务。

人生责任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却也是最真切实在的。

解脱了负担，人变得比大气还年轻，

以真而非，一切将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人生是要有信念的，

不能交给机遇和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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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她说喜欢《重庆森林》里的梁朝伟，

因为执着、简单。

我说：“我就是啊”，她说：“你不是”。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也在每天都吃着同样一份饭，

每天走同样的路上班、回家，

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做同样的事情，

当我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那个警察663时，

我用“没玩够”三个字证明了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

我因为她也喜欢上了《重庆森林》，

王菲饰演的女招应爱上了警察663。

而663的女友离开了他，

而女招应拆了663女友留在快餐店给他的信，

拿了663家的钥匙，

趁663不在时去他家悄悄地改变663原来的生活。

终于有一天被663撞见，

663忽然感到感情的回归。

一年后，女招应成为了空姐，

而663已不再是警察，

而成为快餐店老板。

两人相见，

663说跟女招应去哪都可以。

她说这样浪漫的结局，只有电影里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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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春光乍泄》看似是一对男人之间的爱，

但其实爱情纠葛，男女一致。

何宝荣与黎耀辉分开后，

找到黎耀辉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旧居，

却发现黎耀辉已经离开，

只把那盏瀑布灯和何宝荣的护照留在桌上。

打扫了房子，

何宝荣在两人曾经共同住过的小屋子里住了下来，

只是再没有人会为他做饭、擦身、晒被子，

再没有人和他吵架、斗嘴，

再没有人满怀醋意地阻止他上街，

也再没有人和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寒冷的深夜，

在窄小的厨房里，款款起舞，深深相拥。

他修好了破掉的瀑布灯，

突然发现瀑布下，站着两个人。

他知道此生再无望听到黎耀辉和他讲“从头来过”，

抱着黎耀辉留下的红色毯子痛哭失声。

另一边，黎耀辉的生活也失去了方向，

迷茫之下他又想起那句“不如从头来过”。

他开着车去寻找那条本应是何宝荣与他共游的瀑布。

大瀑布下，他浑身透湿，

分不清是否有落下眼泪。

他倍感孤单，决定返回香港。

途中他绕道去了台北张宛的家，

没有见到张宛，

却在那里有所领悟，

要开开心心地在外面流浪，

就要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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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此时此刻我在干什么？

在舔舐伤口还是在悼念回忆？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你爱上一个人对世界不会有改变，

你失去一个人对世界也不会有改变，

改变的是你，

情感的流动、阅历的增长，

构成活生生的生活。

而平凡人活生生的生活，

不是努力地存在，

是真诚地存在，

去爱、去恐惧，

经历本身就是一种人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