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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尔雅(一)】选择

2019-04-11  本文已影响7人  微韵袅袅

  温尔雅慵懒地坐在温侯府后院的凉亭中,手中的一卷集子也被随手扔在石凳上。凉风习习吹过,平静的湖面荡起微波涟漪。

“小姐,景王殿下来了。”苏苏将自己手中的披风仔细的为自家小姐穿戴好。

“景王?”温尔雅很是不解,她今天邀请的明明是睿王封祁陨啊,为什么来的却是封祈照呢。

“走吧。”温尔雅淡淡的回应。他贵为皇子,她确实是候府的小姐,他屈尊上门,她理应前去拜见。

  行至正厅,只见那人身着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

【温文尔雅(一)】选择

  温尔雅趋步上前,福了福身:“臣女温尔雅见过景王殿下。”

  封祈照看到眼前的人,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不由得心中一喜。

【温文尔雅(一)】选择

  “长宁郡主不必多礼。”封祈照打趣道。

  “殿下是君,尔雅是臣,理当以礼相见。”温尔雅再次福了福身,温柔大气让人挑不出一丝短处。

  “原本和侯爷商讨些事情,现在倒也无事,”封祈照的眼中一直带着一丝笑意,“不知长宁郡主可愿意陪小王在府中转转?”

  “臣女自当奉陪。”温尔雅微微欠身。堂堂亲王,想做什么不行,何况是让自己一介小小的候府小姐。虽然皇上下恩旨,封长宁郡主,如何能跟皇子相提并论。

  温尔雅虽然答应着,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情愿的。

  温尔雅陪着封祈照散步在后花园的湖边,桃花盛开的极美,不时散落些许花瓣,幽美的小径氤氲着静谧的气氛。

  “长宁郡主果然温文尔雅。”封祈照赞美着眼前的人,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出现的人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像温尔雅这样不卑不亢、温文尔雅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殿下谬赞。”温尔雅福身受了这份赞美,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渐行渐远,两人在湖边的凉亭休憩,苏苏上前奉上一盏新茶。茶香山飘散,气氛更显雅致。

  温尔雅就这样陪着封祈照吟诗作赋,随着夕阳西下,她的心更加紧张,她明明约了睿王前来品茶的。

  不知是看出了温尔雅的心事,还是觉得时间够长,封祈照终于想着告辞离开了。

  恭送着景王离开,温尔雅第一件事就是唤来苏苏,询问睿王封祁陨是否已经来过。

  苏苏有些惋惜的回道:“小姐,睿王殿下说他没空。”

  温尔雅会心一笑,整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就喜欢睿哥哥这个样子。”

  苏苏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以为自家小姐会因为屡次拒绝而伤心欲绝。

  “如果睿王哥哥同意了,那就不是他了呀。”温尔雅看破了苏苏的想法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傻丫头。”

  “小姐,侯爷请您去书房。”

  眼看着天渐渐的黑了,温尔雅也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父亲。”温尔雅端庄的站在书房的案前。

  “尔雅,圣祖曾颁过圣旨,大仪王朝立温氏女子为后。”

温尔雅着实不明白自己的父亲突然对自己说这番话是什么含义。她幼时就知道,自己的姑母是当今皇后娘娘,所以它才有机会见到令无数女子倾心的景王和睿王。

“如今太子未立,尔雅可有如意的皇子?”温敦问的不仅蹊跷,而且还有些无理:什么时候太子这种国事轮到自己一介女流置喙。

看到温尔雅并没有什么表示,“为父觉得,景王殿下是真心实意的待你。”

温尔雅不由得在心中呵呵一笑,原来封祈照说的商讨事情是这件事情啊,不过是想打着商讨的幌子让自己陪他“增进感情”,因为圣祖皇帝的圣旨,再通过自己进一步得到皇位!

“景王殿下和睿哥哥都待女儿很好,女儿无法比较哪个更好。”

“尔雅,为父真心觉得景王殿下待你可是一番赤诚之心。”

“难道父亲不觉得,睿哥哥更好吗?”温尔雅有些赌气的反驳。她有些想不明白了,明明睿王才是姑母的亲生儿子,为何父亲会极力袒护一个过继给姑母的皇子。

温敦只是默然的拿起茶盏,盯着茶盏内的一片时起时伏的茶叶。

“父亲如果没有事情,女儿先退下了。”

温尔雅的心情就像现在昏黑的夜,愈来愈暗,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若隐若现。

恍惚间,一身穿月白衣服的儒雅之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尔雅妹妹,嫁给我好吗?”那温柔而富有磁性。

“睿哥哥?”温尔雅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了,随之心跳也跳动的格外厉害,“你不是说今天不来吗?”

另一边,却迟迟没有答复。

“小姐,您怎么了?”看着自家小姐恍惚的样子,苏苏的心也跟着颤动开来。

“回吧。”沉浸在其中的温尔雅愣愣的恢复了原有的灵气,脑海中尽是那身着月白衣服的儒雅公子。

温尔雅一夜未眠。

“小姐,苏苏觉得,景王殿下带您确实是好的。”苏苏虽与温尔雅一般大,也毕竟是在侯府长大,看惯了府里姨娘为了见到温敦不择手段的嘴脸,实在是觉得如果自己的小姐可以可以两情相悦固然是好,如若不然,选一个爱自己的总比不爱自己的要强的多。

“苏苏!”温尔雅几乎是咬着牙喊出苏苏这个名字,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在给自己系好蝴蝶扣的苏苏。不管怎么说,苏苏也是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的,自己寄心于谁她怎么会不知,此刻这样说不是成心给自己添堵吗!

“小姐,景王殿下和睿王殿下在正厅吵起来了……”晓晓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进来,没有注意到温尔雅正在梳妆,只是一股脑的把温敦交代事情说予温尔雅听。

“什么?睿哥哥怎么样了?”温尔雅猛然回头,竟忘记了苏苏正在给自己梳发,一时间撤的自己头皮一阵疼痛。

“侯爷请小姐赶快去正厅呢。”晓晓本想再解释些什么,迎上苏苏带有愠怒的目光,就悄悄的闭了嘴。

“小姐,总要加件衣服啊!”温尔雅在苏苏停手的那一刻就站起来急匆匆的想要往正厅走,留下苏苏拿着件披风在趋步追赶着。

“你这是跟兄长说话的态度吗?”封祈照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拍在几案上,白皙的脸上也被怒气充的通红。

“你不过是过继给母后的庶子,凭什么跟我争长宁郡主?”此刻怒发冲冠的封祁陨早就没有了原先的儒雅。

“你……”封祈照的气势瞬间减弱了许多,他是庶子,他的母妃难产而薨,所以父皇才会将他交给皇后抚养啊!庶子啊,庶子……

“王兄?”封祁陨小心翼翼地看了对面埋头失落的封祈照,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一时间,正厅又如死寂一般,静的让人发昏。

“臣女见过景王殿下,见过睿王殿下。”温尔雅从外间进来,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动手撕扯,只是空气凝固了,场面也是尴尬的不得了。

“尔雅。”温敦轻轻一唤。原先他亲眼看见两位王爷争吵的面红耳赤,作为臣子,他不敢拦,也不能拦。此刻看到正主到了,自然是要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温尔雅福身,给温敦也施了一礼。

“长宁”“长宁郡主”,几乎同时出口。

温尔雅倒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毕竟来的时候,晓晓已经将大体的经过告知了她,她也不算是一无所知。

温尔雅端静的福身,“臣女的婚事自然由父母做主,臣女不敢擅自做主。”

封祁陨的淡定的品着香茗的清香,掩饰自己心中的鄙夷。

封祈照猛然起身,又落寞地坐下,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温敦坐在主位,很是吃惊,中庸的脸上多了些冷漠。

“可不是嘛,长宁郡主也是皇亲国戚,婚事自然不能顺应自己。”封祁陨抬起自己深邃的眸子,咄咄逼人的看向自己的王兄,整张脸上写满了不屑。

“自然,自然。”温敦进退维谷,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这两位爷。一位是嫡子,一位是长子,哪一个他也惹不起,哪怕自己是他们的舅父。

“既然如此,长宁郡主就准备着吧。”封祈照就如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舅父该早些为长宁郡主准备着。”封祁陨幽幽地扫了一眼温敦,深有意味的从封祈照旁边走过,大步流星的离开正厅。

封祈照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去,却是做足了礼数再离开。

“父亲。”两位殿下离开,温尔雅盈盈下拜,“女儿……”

“这可如何是好?”温敦焦虑的踱着步子,食指不停地来温尔雅的面前晃来晃去,明显的怒其不争。

“父亲。”温尔雅低着头,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你可倒好,推到我身上,我又能怎样处理呢?”温敦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满的情绪也越来越高。

“父亲,我要进宫,我想见姑母。”温尔雅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嫁人这般困难。

“你看着办吧!”温敦没有丝毫想要理睬自己女儿的想法,甩了袖子大步离去。

温尔雅是当今皇后温厚的嫡亲侄女,想要入宫觐见只是一张拜帖的事情,算不得有多困难。

“姑母,请您为尔雅做主啊!”温尔雅伏在温厚的膝下,任由泪水肆意流淌。这些年,但凡有一点委屈,温尔雅都会进宫找温厚倾诉。

“这个呀,也怪你母亲,没与你个姊妹,就……”温厚说不出后面的话,当年温尔雅的母亲因病而亡,留下温尔雅自己孤单的孩子,温厚也不得已才多让封祁陨多去温侯府陪伴他。

听到姑母这般说,温尔雅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那尔雅是喜欢景哥哥多一些,还是睿哥哥多一些呢?”温厚慈爱的轻抚着温尔雅柔顺的秀发,风韵犹存的脸上带满了宠溺。

“尔雅喜欢跟睿哥哥玩。”温尔雅抽泣了好一阵子,脑海中全是美好的回忆,嘴角微微上扬又有些娇羞的回答。

没有说更喜欢谁多一些,只是喜欢跟睿哥哥玩。

“那姑母做主,你嫁去睿王府,就可以一直跟睿哥哥玩了。”温厚开玩笑似的,却让温尔雅的心怦怦的跳的更加急促。

“姑母还当尔雅是小孩子嘛?”温尔雅绞着自己的帕子,似乎不满意嫁人就是去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玩这样的说辞。

“在姑母这里,雅雅可不是小孩子嘛!”温敦眯眯的笑着。

“姑母……”温尔雅特别享受姑母这种母爱的温度。

“那尔雅可愿意嫁给睿哥哥?”

“尔雅但凭姑母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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