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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被边缘化!法国“大龄处女”眼中的“爱之初体验”

2018-03-05  本文已影响246人  法国话事姐

根据法国社会学家莫待(Maudet)的说法,不少在一定年龄后仍是处女的法国女性会不自觉地将自己归档为“非正常状态”,并试图在朋友面前隐藏这一“非主流”特质。换句话说,她们会免不了自责,质疑自身是否存在某种缺陷。

“过了20岁仍是处女?!”

虽然24岁的法国女孩克洛伊并没有“守贞”观念,也未刻意“保持贞洁”,但目前为止她仍没“迈出那一步”。随着年纪增长,她越来越焦虑和不自信:“别人肯定会想:‘可怜的女孩,都没人和她睡’”。

事实上,克洛伊可能真的给同龄人“拖了后腿”。据法国国家人口研究所(Ined)2014年发布的报告,在20岁前有性经验很正常:法国男、女性第一次性行为的平均年龄不到18岁(分别为17.4岁、17.6岁)。

部分“大龄”女性表示,自己似乎从不间断地感受到来自社会的压力。例如,另一位名叫朱莉的25岁女孩表示,虽然自己属于不容易情绪波动的类型,但几年来的确因“处女身份”而压力倍增。她举了一个很不起眼的例子:“上大学时,一位哲学教授在课上谈到欢爱之后的满足感时,顺口提了一句:‘你们应该都懂我的意思’”。说者无心,诸如此类的无害暗示在生活中随处可见。据朱莉透露,诸如“上次发生性关系是多少天前”之类主题的谈话成了聚会的常见调味剂。

害怕被边缘化的“老处女”

根据法国社会学家莫待(Maudet)的说法,不少在一定年龄后仍是处女的法国女性会不自觉地将自己归档为“非正常状态”,并在朋友面前隐藏这一“非主流”特质。换句话说,她们会倾向于自责,质疑自身是否存在某种缺陷。

例如,年仅24岁的丽贝卡显然背负着不小的心理负担。她甚至在采访中毫不留情地使用了“处女的耻辱”字眼:当闺蜜们互相交流床笫之事时,她越来越担忧自己将来会成“性格酸涩的老处女”。值得注意的是,杞人忧天的丽贝卡还一本正经地定下一个时间表,争取要在27岁之前拥有“爱之初体验”。

性格保守,还是不愿将就?

为什么非得是27岁前呢? 丽贝卡对此的回答是:“到那个年纪,我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准备好进入两人世界了。”看来,她把“生活稳定”作为两性关系的先决条件。那么,如果27岁还没有“按计划”遇见合意对象,该怎么办?这个年轻女孩的第二个计划是——离开令她一无所获的首都,在外省工作并寻找她的爱情故事。顺便提一下,多位采访对象都谈到“换城市”,似乎离开现居地、在新地方扎根是解决问题的不二良方。

从另两位女孩的谈话中不难看出,她们同样对“性”顾虑较多:

朱莉透露,自己想“好好恋爱”。不过这里所指的恋爱,专指与“负责任”伴侣细水长流的共同生活:“我不希望他在制定未来人生图景时,不愿将我纳入内。我不想只为了眼下的乐趣而活。”

不过,朱莉的想法并不是“过日子”这么简单:她认可性解放运动,认为这使得女人不再只以别人的眼光来打量自己。与此同时,令她感到不满的是,社会无法赋予性一个更自然的角色,使得人们似乎动辄在“放飞天性”和保守压抑的观念中打转。矛盾的是,当从社会话题回到个人生活时,朱莉同样对性顾虑重重,对它提出了超出其自身的期待。

25岁的玛丽持类似看法:“我们当然不讨厌性!但对我来说,这仍然与喝酒吃饭类不假思索的事情不同。性至关重要,但不是非有不可”。

性解放思潮早已不留痕迹?

有趣的是,在克洛伊的朋友圈,童贞似乎成了最好赶紧卸下、完全不必要的负担:她的闺蜜认为她“太挑剔”,并督促她“碰到还行的就赶紧接受”,这使得克洛伊颇为尴尬。

克洛伊朋友的想法令人不仅想起了70年代法国的性解放潮流。不过,让我们先再往回看一下:据法国历史学家让-马克•阿尔伯特介绍,“多年来,让妇女守贞一直是防止私生子、维持家族后代血统纯正的有效办法”,正所谓“社会对女性身体的管控”。

70年代的性解放运动则旨在废除传统对身体的严格限制。“贞操”至始至终好像是独立于身体的一个物件。只不过,在性解放运动中,它从 “女性常备品”转化为早扔早省心的“烫手山芋”。

“贞操观”死灰复燃?

话说回来,无论70年代焚烧了多少件内衣,“贞操”观念仍然是部分女性形影不离的好伙伴:社会学家莫待认为,虽然很多女性不再“婚前守贞”,但部分人仍 “推迟了第一次性行为”。矛盾之处恰恰在于,一方面“贞操”早就不具备曾经的重要性,另一方面,部分并不排斥婚前性行为的法国女性仍受性别教育潜移默化的影响,对性行为顾虑重重,还因此而饱受“老处女”压力。

值得注意的是,宗教显然和“贞操观”撇不开关系:根据莫待2006年的一项研究,在无宗教信仰群体中,“在16岁或以前发生过性行为”的女性受访者远远超过了男性(40% & 30%);在信仰天主教群体中,男女比例差别大幅缩小(分别为23% & 25%);反观穆斯林群体,男女比例相差则较为悬殊:14% & 38%。事实上,法国历史学家倪比乐(Yvonne Knibiehler)2012年就在《世界报》刊文指出,“处女膜修复术”在一些穆斯林群体中颇为流行。

正像上文所提到的,朱莉不无疲惫地认为,人们对性有着病态的关注,使其背负了太多的束缚或解放自我的任务。舆论陷入了一种无聊的循环——不是男权视角,就是女权抗争。人们身心被束缚的同时,也以同样眼光去打量别人。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不必忍受这样的压力。具体如何做到呢?朱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改变自己而不是改变社会,并奉上一碗“鸡汤”:“我会把我妈妈当初告诉我的话转述给孩子。 爱自己、尊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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