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在路上生活家美人说

跟着儿子去旅行(十三)

2017-04-14  本文已影响653人  千年老妖婆

那不勒斯

在罗马火车站,坐火车到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去,火车还没开,坐在车上等待,看见月台上有个人像背着背包似的背着一个小孩,旁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也是肩上背着跟他个子差不多高的背包,手上还拉着旅行箱,小男孩放下旅行箱,在休息椅上爬上爬下,背小孩的大人也许跟他说了什么,由于离的远,我看不到。大人忽然扳起小男孩的屁股,扇了两巴掌,小男孩愣了一下,然后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很安静。大人一直背对着我,高个子,短头发,瘦削,穿着户外装,看不出是男是女,原来外国人也打孩子。

知道那不勒斯,还是从足球比赛里听到的,说到那不勒斯,一定就会跟马拉多纳联系起来,二者齐名。

中餐馆的浙江老板把那不勒斯说的很恐怖,不免在我们心里留下了一丝阴影。出了那不勒斯火车站,有点吃惊,整个一个脏乱差嘛,更加相信浙江老板说话的真实性。

顶着烈日,顺着狭窄的街道,寻找在网上已经订好的旅店。街道两旁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铺,一家日用品店里坐着一个中国人,穿着拖鞋,仿佛回到了没改造之前的解放路,在我们西安,把火车站统称解放路,因为火车站前面的一条马路叫解放路。后来说起那不勒斯火车站,我就说成了解放路,听者茫然,我还浑然不知,儿子只好在旁边帮我解释。

石板铺就的路面,黑乎乎,油腻腻,走在上面有点打滑。房子跟房子中间的距离很近,就像以前上海老弄堂。走着路,耳朵也没闲着,每当身后传来摩托车声,时刻铭记浙江老板的忠告,老远的就赶紧地贴墙站立,生怕是摩托车飞贼,摩托车由远及近,眼睛看着从面前过去了,声音越来越远,才敢继续赶路。

那不勒斯街道

在一条小巷子里,终于找到了那家旅馆,对门大门洞开,能看见房子里几个老人在打纸牌,看情形就类似于国内的老年活动中心。巷口停着一辆轿车,旁边放着一把躺椅,一条大黄狗懒洋洋地趴在门口,跟国内的狗没有二致。头顶的电线蛛网似的纵横交错。也许这里道路狭窄的缘故,街道上跑的车辆两箱车居多。

房东是个秃顶男人,四十岁左右吧,我们看外国人的年龄,就像外国人看我们的年龄,不能准确判断。我们在罗马住的那家房东也是秃顶,意大利男人咋这么多秃顶呢。他跟儿子握手,也跟我握手,我一般不主动跟人握手,意大利人要外向些,罗马那个房东跟儿子握手,也跟我握手。好在我一直担心的贴面礼一次也没发生。

他家的房间很多,住了好多房客,儿子说就是冲着他家在网上评分很高,我们才住在他家的。房客都是年轻人,也许利用暑假出来旅游。出来这么久,我也学会了简单的问侯语。

这家旅馆管早餐,早餐在头一天晚上就发到房客手里,西餐一向简单,无非是一袋牛奶,一个面包。我们住的房间临街,根本不隔音,楼下对门的老年活动中心一直持续到很晚,说话声音很大,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中国。

早上去洗漱,在走廊碰见了两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一个黑瘦,一个白胖,我主动跟她们问侯,瘦的也问侯了我,胖的怀疑的看了我一眼,跟瘦的说,中国人?

我刚进房间,屋外忽然有两个男的吵起来了,双方都很激动,一方总想盖过一方的声音,后来大门很响的关上了,外面沉寂下来。我问儿子他们为什么吵架,儿子说,大概原因是,旅客说老板不讲信誉,说好的到火车站接站却爽约,老板说旅客把时间搞错了,双方都认为错在对方,互不相让。

我出去上厕所,房东看见我,似乎有点讪讪的,桌子上放着房客扔下的门钥匙,显然房客是愤然离去,房东损失有点大,不光损失了客户,还失去了声誉,要知道,他们这种网上旅店,声誉就是招揽顾客的名片,好的口碑都是旅客给的,旅客可以给,也可以毁。

儿子摇头说,看来网上的评价也有出入,这种素质的老板,根本不配拥有这么高的评分。

出门前,儿子让我把耳环,手链,手提包都放在家里,以免飞贼抢劫,我说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说,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小心为妙。万一飞贼从后面抢劫,你那弱不禁风的身板,还不让人家甩出去老远。

这天是星期天,欧洲人星期天不是做礼拜就是去度假,所以店铺都不营业,街上比较冷清,可是教堂却很热闹。欧洲的教堂各式各样,里面的内容却是千篇一律。有个穿着短裤,圆领短袖的胖男人,跪在神父脚下虔诚的忏悔,神父表情严肃的听着,我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倾诉者和倾听者。

那不勒斯有座世界著名的国立博物馆,里面有座雕塑,披着薄纱,薄纱飘逸,曼妙,跟真的并无二致。有一座人体雕塑,血管是用铁丝做的,看起来仿佛血凝固了,逼真程度令人起鸡皮疙瘩。

漫步在那不勒斯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古老的王宫,斑驳的城堡,无不在诉说着那不勒斯悠久的历史。

天桥底下,十字路口,到处都有黑人在摆地摊,地上铺着彩条布,上面摆着皮带,皮包,意大利盛产牛皮,想来应该是真牛皮吧。

街上忽然躁动起来,只见黑人摊主麻利的收了地上摆的东西,装在一个很大的黑袋子里,朝背上一抡,做了鸟兽散。原来意大利也有市容管理,他们闻风而逃了。在周围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半个市容出没,也许他们不穿制服。

过了一会,那些个背着黑袋子的人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了,一个个笑嘻嘻的,仿佛凯旋归来的壮士,三下五除二,又摆上了自己的商品。他们跟城管捉迷藏的行为跟中国小贩如出一辙。

那不勒斯在地中海沿岸,有长长的,美丽的海岸线,海水蓝的就跟墨水泼进去了,天蓝的跟海水一个颜色,是真正的海天一色呢。

那不勒斯湾

那不勒斯湾在新城区,街道要宽阔一些,楼房要高一些,中午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吃饭,要了一份意大利麻食,吃到嘴里,悔在心里,叫苦连天哪,什么味嘛,说甜不甜,说咸不咸,真的是挑战我的味蕾极限呢。

意大利麻食 饭后坐在海边,吹着海风,看着海滩上晒日光浴的男男女女,想起我遥远的,灰蒙蒙的家乡,有点怅然若失。

滨海大道上,有人拉着矮个子马招揽生意,从马跟前走过,目测马最多有一米五高,我跟儿子说,欧洲人大多长得人高马大,怎么会有这么矮的马?这种马是专门给小孩子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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