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时间都去哪儿了?
2019-01-28 本文已影响47人
为学志
周末一大早,揉着惺忪睡眼听见老妈在客厅里给外公打免提电话,89岁生日快乐,相隔两千公里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多吃什么,天气冷不冷,身体好不好之类的家常话听起来很是顺耳。
南方故乡的冬天阴冷潮湿,没有暖气的房间与屋外温度相差无几。节约惯了的祖辈舍不得用空调,托表妹选好了一台直接让师傅上门安装好,想想外公外婆舒展上扬的嘴角,也就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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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是位老中医,小时候,常有病患寻到家里来找已经退休的他诊脉开药方。我常常在放学时,一进小院就看见大门口的四方桌前坐了一两位病人在问诊。记得那时他的头发刚刚泛出几根银丝,总乐呵呵地露出白牙。周日早上外公教我下象棋的时候,也会有人来看病,而我一般是苦着脸从棋局中抬起头,发现他正好和我身后晃出来的影子打招呼,我扭头一看,哈,王伯伯您来看病啦。
对于外公的听诊器、针灸包,儿时的我曾经仔仔细细地琢磨过好长时间。也有同学问我为什么没有走上医生的道路,我认真想了想,也许是亲眼见过针灸从百会穴扎进去的心有余悸,那指法和力度非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者所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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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几十年,老房子搬走了,新房子也搬走了,门前的老树又去哪儿了呢?
外公的眉毛很长,每一次过生日,我心里都在想,什么时候应该庆贺百岁了。因为我一直都很想有一只瓷碗,上面的红字写着:“恭贺***老人百岁寿辰。”
(本文2016年11月26日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地球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