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缘》:人生若只如初见
《半生缘》里,世钧和曼桢的感情,从最初的彼此好感到心生爱意,张爱玲写的很细腻。
两个都是慢热的人,但相互吸引,曼桢丢了手套,世钧冒雨替她找了回来,又怕她觉得自己刻意。叔惠说不了解曼桢的家庭,女人很复杂,世钧知道他并不是刻意,但还是觉得那些话很刺耳,“和他相交这些年,从来没有像这样跟他生气过。
曼桢似乎也慢慢对世钧产生好感,或者说,对世钧对她的好感有回应。世钧住在叔惠家,要回南京时坐火车需要早起,曼桢买了点心去看他,给他当早餐,因为世钧说过不好意思让叔惠妈妈一早起来做早餐。
这就是被惦记的感觉呀,一个人在外面工作有人关心,又是自己有好感的人,心里会很感动吧。
张爱玲这样写这时候世钧的感觉,“她说这个话,不能让许太太他们听见,声音自然很低。世钧走过来听,她坐在那里,他站得很近,在那一刹那,他好像是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的边缘上,有一点心悸,同时又感到一阵阵荡漾。”
“美丽的深潭”大概就是爱情的最初的样子。张爱玲的比喻一直很巧妙。深潭让人心悸,让人荡漾,既觉得神秘又让人充满期待。
曼桢很自然地帮世钧收拾行李,世钧觉得不妥但也不好意思拒绝。他觉得“曼桢有些地方很奇怪,羞涩起来很羞涩,天真起来又很天真——而她并不是一个一味天真的人,也并不是一个怕羞的人。她这种矛盾的地方,实在很费解。”
世钧从南京回来,一下火车就在等曼桢,看到她后“马上觉得心里敞亮起来”。
世钧表白的时候,只说“我有好些话跟你说,其实什么都没说,但他看到曼桢脸上快乐的神情,那是最好的回应,世钧看到了。
“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像这样觉得心地清楚。好像考试的时候,坐下来一看题目,答案全是他知道的,心里是那样地兴奋,而又感到一种异样的平静”。
世钧虽然在富裕的家庭长大,但父母感情不好,哥哥早逝,父亲在小公馆常住,几乎不回家。原生态家庭的不和睦,父亲对他和母亲的淡漠,世钧的内心其实没有安全感的。
因此,当他遇到曼桢,对她有好感,甚至喜欢她的时候,感受到相同的回应。这样的感情,是他内心所期待的。
读到这,觉得世钧和曼桢的感情刚刚好,可以感受到爱情的美好和甜蜜。
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两个人在最初遇见的时候总是很美好。即使未来有很多的不确定,但两颗心走得很近,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