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般雨点

第十八章 残暴的监狱长

2019-03-06  本文已影响1人  科白

    我猜想这会该是黄昏了,因为我的肚子咕咕直叫,三个狱卒好酒好菜吃着,馋得我直流口水。帕塞将军带兵打战的时候几天几夜饿着肚子也是常有的事,德兰诺上了年纪即使饿了也不好意思说,费思凡咽了咽喉咙,背过身,玛瑞抱怨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活活饿死的。突然有个狱卒瘫软倒地抽搐翻滚着,另外两个狱卒脸色煞白大惊失色。

  另外两个狱卒嘴里喊着:“我的天,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躺在地的狱卒,脸抽搐着,由于肚子难受说话口齿不清:“我肚子疼。”

  费斯凡听到动静回过头来观望一眼,站起来朝他们大声呼喊着:“长官,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狱卒高声答道:“这兄弟不知怎地了,直喊肚子疼。”

  费斯凡说:“你们把他抬过来,我给他瞧瞧。”狱卒迟疑着,似信非信盯着费思凡,过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你给他瞧瞧?你是医生吗?”

  费思凡回答道:“我是医官,再耽搁一会,恐怕他有生命危险。”

  费思凡说得振振有词,两个狱卒张大嘴巴,他们慌忙抬起那个打滚的狱卒到牢门口,费斯凡从夹缝中伸手把下他的脉搏,吩咐两个狱卒道:“快去拿笔墨纸砚。”其中一个狱卒没反应过来,另一个狱卒配合他飞快地跑去取来纸笔,费斯凡挥手迅速写了几行字,我也看不懂他写了什么,写完后他递交给狱卒道:”按着药方去抓几服药,熬制以后喝上几天,调理一段时间没啥大碍,切忌以后不得饮酒。”

  那两个狱卒刚开始对费斯凡的话存有疑虑,直到第二天那个打滚的狱卒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两个狱卒对费斯凡顶顶膜拜,直夸他是神医。

  没多久狱卒打开牢房说要带费斯凡去见监狱长,我们都担心监狱长会对费斯凡不利,费思凡安慰她大伙道,别担心,我去去就回来。费思凡走了挺长一段时间,正当我们替他提心吊胆,他平安无事回来了。

  我们问他监狱长找他干吗?费斯凡说,去给个阿婆看病。那个阿婆是养育麦琳达的老奶奶。阿婆说,麦琳达是个苦命的孩子,一家人都被囚犯杀了,要不是她躲到地窖,恐怕也难逃厄运。她曾劝过麦琳达不要滥杀无辜,这些囚犯罪不致死,但是麦琳达对阿婆的话置之不理。费斯凡还说,麦琳达答应治好阿婆的病,会放我们离开监狱。

  恰在此时科特随同跟他关押在一起的囚犯被带出牢房,科特没有嘶吼,没有哀嚎。他目光呆滞,精神恍惚,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费斯凡握紧拳头,说:“我们得救他们。”

  我说:“现在自身都难保,哪顾得上他们。”

  费斯凡骂我自私,自利,我承认自己没有他那种悲天悯人的胸怀,我只想尽快找到神树救苏娜,德兰诺阻止我俩的争吵。他说,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最终我们商量以投票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最终三比二,我们输了,只得追随多数人的意见。费斯凡坚持要救那群囚犯,德兰诺说,不能再看着麦琳达增加杀戮。至于帕塞说,自己一介武夫不懂什么名族大义,他很敬佩德兰诺先生,既然德兰诺这么说了,他认为这件事准错不了。反对票只有我和玛瑞。

  牢房里只留下我们和那个被费斯凡救过一命的狱卒。费思凡朝他挥手,狱卒跑过来客气气地对他说:“费斯凡先生,有何吩咐。”

  费斯凡说:“长官,能不能把牢门打开。”

  狱卒摇头说:“这可不行,万一被监狱长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子走。”费斯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狱卒说明利害关系,狱卒大受感动答应了他的请求。

  临走前他要求我们打晕他,也好跟监狱长好交代。帕塞赶紧利落朝他后脑勺重击一下,狱卒扑腾一声应声倒地。

  寻着马蹄的足印我们追寻麦琳达的下落,两旁是郁郁葱葱的草丛,密密麻麻藏个人都不会被人发觉,而且草丛里很有可能藏有毒蛇。听狱卒说,平日根本没人敢走这条路,以至于杂草蓬生,倘若你要过草丛最好准备一根棍子敲打着沉睡中的毒蛇,以防你不注意踩到它尾巴上,它奋力伸出锋利的牙齿咬你一口。狱卒绘声绘色向我们描绘着,我们听了都瞠目结舌。那片长期被马和人践踏过的草坪跟这片茂盛的草坪仿佛格格不入,我想她可能沿着这条路走的。苍苍茏茏的大树直冲云霄,由于大风被大树挡着风势小了许多,树桠上垂直悬挂着被雨水侵蚀过的绳索,从狱卒口中得知麦琳达会把囚犯活活吊死这一棵棵树上。我仿佛听到树上发出哀嚎声和嘶吼声,他们撕心裂肺喊着:“我不想死。”想到这可怕的场景,我毛骨悚然,瑟瑟发抖,不觉得打了个寒颤,我此刻担心科特他们,他们会不会已经被处决了,当我看到他们惨状我能不能承受得了,我们前面的草丛越来越稀松,似乎土质不适合这些杂草的生长,还能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风呼呼地怒吼着,跟刚开始的风感觉来自不同的地方,其实它们都来自海风,我们把衣服裹得严严实实,身体紧挨着彼此,以此增大些阻力,步履维艰地穿梭过飓风,那是一片空旷的滩涂。

  一批囚犯手脚捆绑背朝向麦琳达,她搭着弓瞄准囚犯的后心窝,嗖的一箭过去那人惊叫一声躺在那一动不动,其他囚犯叩头求饶道:“监狱长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麦琳达冷言冷语道:“放你们一马,难道再看着你们害人吗?”

  麦琳达又拉开弓瞄准科特,科特正对刚才死去的死囚哭哭啼啼。费斯凡看不下去冲出去阻挡,我本想劝他别心急,他大声呐喊着:“住手。”随后我们不得己也尾随其后,麦琳达放下手中的弓箭,吃惊地看着我们,冷笑一声说:“你们这可是越狱,我现在有权直接处决你们。”

  费斯凡说:“监狱长,能否听我讲几句。”

  麦琳达说:“别以为你救了阿婆,我就不会杀了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想说什么?”

  费斯凡说:“他们犯了罪,已经得到惩罚,为何不给他们个细心革命的机会,他们出去之后还能为社会做贡献。”

  “给他们机会?他们给我的父母,我的族人机会了吗?他们本是些安分的庄稼人,手无缚鸡之力。”麦琳达咬着嘴唇,白皙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变得绯红。

  费斯凡苦苦相劝道:“我知道你对囚犯深恶痛疾,但是你杀了他们,你的父母和族人也活不过来。”

  麦琳达微抬起头,瞭望一眼天空,又低头望了一眼我们,由于阳光莹莹闪烁能看清她洁净的脸庞那晶莹剔透仿佛露珠的晶体。我猜想那应该是泪水吧!

  她义愤填膺地说:“即使他们活不过来,我也不能让这些囚犯出来再危害别人,趁他们没犯案之前,以绝后患。”

  德兰诺也在一旁劝道:“姑娘,费斯凡说得没错,你不要一错再错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不该把别人犯的过错归结于这些无辜的人。”

  麦琳达眼里冒着火花,看来我们把她激怒了。她挥挥手说:“来人,把这群人先给我杀了,先不要管那群囚犯。”那群看管着囚犯的士兵冲向我们我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佩刀,步伐一致,他们往前走着,我们往后退着。

  我的印象中这场战斗很激烈,我们几个远远躲在后头,帕塞在前面英勇奋战,他不愧是帝国里的最勇猛的武士,那群士兵对他这个身经百战的他来说易如反掌。地上横倒竖卧着一群士兵,麦琳达大为诧异,我猜想她肯定小看了我们,现在看来我们绝不是泛泛之辈。

  然后她轻装上阵,别看她是女流之辈,居然跟帕塞对战毫不逊色,帕塞丝毫占不到她半点便宜。玛瑞召唤出条大水龙,那群士兵自乱阵,四处逃窜。那条水龙直奔向麦琳达,她忙着与帕塞战斗,触不及防,水龙捆住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这场战斗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

  在我看来行为有些卑劣,可眼下顾不得那些,倘若麦琳达赢了,我们都得死。死了,什么荣誉,什么尊严,都云淡风轻了。

  不远处传来哭泣的声音,那是科特的声音,他摇晃着一旁没有呼吸的尸体啜泣着。

  我轻拍下他肩膀安慰道:“科特,没事了,这会你们安全了。”

  科特泪眼婆娑地望着我,边哭边说:“可惜,这兄弟就这么走了。”

  我说:“别难过了,事情都发生了。”

  他哽咽地说:“他是多希望活着回去,回去见他年迈的母亲,他的母亲日思夜想期盼着……”

  他的声音悲怆,撕心裂肺。这时传来麦琳达的声音:“你们放开我。”

  我们没有人搭理她。她跟我们急了,朝我们嚷嚷着:“没有我批示公文,他们根本走不了,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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