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家散文向阳花

外婆的孩子

2019-04-06  本文已影响108人  艾米说
路边的茶花树,长出的新芽很硬

昨天,我们去给外婆扫墓,我仔细看了看碑石上的文字,我的外婆娘家姓洪,冠名写着谢母洪氏,我的母亲姓谢。碑石上没有出现外婆的本名,我的外婆是解放前的旧式女子。我记得她有一双裹过脚的三寸金莲,小时候,我见过她洗脚时,四个脚趾头是反转贴向脚板的。那个画面,让小小的我,看得触目惊心,只想到一个字,疼。外婆说,那可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因为,我的母亲是她最小的女儿,外婆比我妈妈大了足足四十六岁。到我们记事时,老外婆白发苍苍,已经很老了。

我们是在外婆陪伴下长大的,我记得外婆说过的不少事情。其中,有一件特别有豪气的事,外婆有一娘家弟弟,因为战乱,跑到贵州的大山里成了当时马帮的头头,有很多黄货(金子)。弟弟最信任的大姐就是外婆,解放前,弟弟把贵重物品,都送回江西的姐姐处。外婆说,我把它们深埋在家里的厨房地下,从来都没想去动用它们。时过境迁,直到外婆去世之时,时间到了八十年代中询,她在贵州的弟弟也早已做古。外婆在贵阳的弟媳,也已是一位老太太,特地来吊唁,并取走了那些东西。我的外婆说过,做人就要清清楚楚。

写到这里,我眼里有泪涌动。外婆的墓碑上,写着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可是我知道,我的母亲明明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想想在那苦难的战乱中,外婆生过七个孩子,他们都有了名字,却只生存下来三个。

外婆的姓名叫一一洪本铨。我知道,她未嫁时,是家中的长女,非常能干又有威望,她娘家是开米粉作坊的,本铨姑娘管理全部的帐务来往。

清明节,我祭拜外婆,呈上一篇小文,传扬她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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