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行

国道南端枝繁叶茂，都是积年的老树了，阳光很难投过来，树荫遮蔽着宽宽的三车道，真可谓是寒树生凉意，耳动车行风。接近沙镇的时候，行道树疏朗起来，雾气也只是在两旁的灌木、庄稼上面氤氲，缭绕出一片朦胧。有时候雾气会流动，所谓山岚云气是也。不敢抬头，不敢左顾右盼。只能是从眼前光影的变幻，去感觉清晨的美。天空应该是漂浮着大团大团的云朵，阳光有时候在云的外面，有时候又会行在云里。我的旅程也就一会儿阳光明媚，一会儿雾霭朦朦。有了水汽，空气也就有了质形体，光线穿过树叶，在空气中形成浅灰色的光柱投射到地面上。那颜色就是空气和水汽融合的颜色。在没有光线的地方，人就一点也不能感觉到它。我忽然明白了耳旁的凉意怕是有水汽的原因了。

最漂亮的是在南环路转向滨河东路的大桥上，这个红绿灯时间比较长，前面车比较多，我恰巧停在桥的中央偏东一些打开车窗，左右是大河的两端，极尽视野的是碧波一脉，在阳光里起伏着明亮的水，河的宽度要超过50米，视野的尽头也就有了苍茫的感觉。河床两边是平缓的河岸，近水处都长满了绿草和小灌木，看起来十分养眼。靠近堤岸有各种各样的树，我感觉桥南像是自然生成的，屈曲婉转，形态各异。桥北的应该是人工修种，整整齐齐，样子严肃许多。只是一棵歪柳树不知怎么斜斜的伸到了河道的上面，临水照影，增添了些许野趣。绿灯亮起的时候，拐进左右共两车道的滨河东路，又满是仿佛触手可及的绿意，车流也小了很多，将车速压倒50迈一下，就有些徜徉流连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