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乌孤

有一种鸟儿叫，古乌孤...古乌孤~

当这样的鸟儿开始发出婉转的叫声时，我坐在外婆家门前的空水泥场地里，静悄悄的。

听得到一些风，吹过竹叶子，稀稀疏疏的沙沙声。

有蜻蜓飞在空中，眼睛还没来得及跟随它的身影，一下子，又飞走了。

我闻到场地旁边的池塘，飘来一阵阵浮萍叶子的绿苔清香。

对面的菜园子，还是远一点的竹子树林里，传来八蝈八蝈......

我会在心里应它一句，豌豆八蝈。

老一辈的人说，听到这样的声音，表示地里齐腰高的豌豆，成熟了。

外婆外公在家里的时候，是听不到这些静悄悄的声响的。

声响全在厨房饭菜的香味，在毛列刀叮叮咣咣与存柴的击碎。

在大竹叶铁扫帚，扫水泥场地的西西声。

在一声一声细爹、硕爹的呼唤。

在夜晚来临，开启照明灯的烟火气。

在被红薯叶切凿成猪草的胶红盆。

外婆和外公，虽说在家照理田地，多数没有去远一点的地方。

但是在家里，一年四季哪一天不是安排得满当，今日有今日得代办，明日有明日得打算。

天晴有外出的事理，下雨有农作物带回家理，那些专门用来种蔬菜的高地，翻来覆去，这些年，收获了数不清瓜果蔬菜，被外婆摘下来带回家里，以及送给远亲近邻。

我处在离家很远的最南方城市。

离家大半年了，很久写不出东西，今天上班，听到窗外有几声清脆的鸟叫。

古乌孤...古乌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