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如今不在场

7月26日下午两点，单位第二期“道德讲堂”在第二会议室展开了。这次的主题是“缅怀先烈，崇敬英雄”，讲的是烈士英雄黄继光的先进事迹。虽然对黄继光的先进事迹从小就耳熟能详，但视频讲述的过程还是抓住了我的眼球。可对其他人来说，却是另一回事。

主持讲堂的党建人员在主持人的一番开场白后，接着播放了预先准备好的CCTV视频。视频分两个部分，一个是讲述黄继光的童年经历以及到后来成为英雄的过程，还有一个，则是朗读黄继光牺牲前和母亲邓芳芝的通信。在读信的过程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老演员张少华坐在轮椅上读邓母信的场景。她让我感觉她自己俨然就是黄继光那肝肠寸断的母亲，也是那个英雄的母亲。而在这么令人动容的场景下，我却需要格外集中精力，仔细竖起耳朵，才能完整地收获这份震撼和感动。

在我的身后，坐满了前来听讲堂的人，说不上同事，更算不上相识。很多人对我来说只是单位里彼此擦肩而过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在这个初印象里，他们切切私语有之、漫不经心有之，甚至还有人不知道聊着什么，竟然不小心笑出声来。此时，屏幕上那位呼唤的“母亲”，正肝肠寸断。整个严肃的气氛当中，除了少有的喝茶时的平静，留下的，只是一群格格不入的风景。当故事讲到黄继光抓住碉堡的草袋，堵住敌人枪口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了一声“我还以为是站起来挡的呢”这样的话。尴尬，发羞，厌恶，复杂的感情冲破了我原本的专注，我和身边的同伴不约而同向话音发出的方向望去。“肇事者”早已难辨，安静的氛围始终没有回来。

最近，我正在追《人民的名义》，其实准确来说，是从第一遍的走马观花基础上认认真真地再看一遍。我记得当时，这部剧第一次出来的时候，看着剧名，我发笑了。当时我才十几岁，那时的我，就已经不相信这个名字了。而现在我却对这部剧颇为赞赏。里边也不止一次提到党性的问题，虽然我和我的同伴都不是党员，但我们用自己的认真态度给予了故事最好的尊重。我想起几年前网上还有讨论邱少云事迹真实性的帖子，说正常人不可能被火烧还能一动不动，当时竟然还有不少网友附和。这部剧中，也有陈岩石老检察长讲过的入党一天的小红军的故事。现实也像剧中那样发展改变，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道德讲堂出现吧。

我无法描述当时我所看到的所有。但我印象中、脑海中的样子，至少是个安静的、尊重故事的场景。没有喧闹，没有戏谑，没有应付，没有不走心。我是个普通群众，是个细小芝麻，所以我只有若无其事。

桌上的白瓷杯整整齐齐地摆着，俨然一副严肃的布置，杯中绿油油的毛尖散发出淡淡的茶香，可惜聒噪的人群，绝不会闻到。烈士如今不在场，此情此景，恐怕只有一杯清茶去守住屋中最后的一抹宁静了。

视频放完后，主持人又以一首纪念黄继光的诗结束了讲堂。走出会议室后，同伴悄悄对我说：“那个女主持，自己从头到尾都没认真看过视频听过讲，难得最后还演了有板有眼的样儿。”呵呵，别人的血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一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