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女人系列】孩子考上大学了，凡姐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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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夏日乡镇的夜，在镇外田里传来的蛙声中更显静谧。
“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已经快十二点了，谁这么晚了还来敲门？”阿木趿拉着鞋，走到门前，从猫眼里往外一看，又是楼上那位喝多了！
“敲错门了，往上走！”阿木并未开门，没好声地吼了他一句，然后转身向卧室走去。
“楼上那位？一会儿得不得又吵起来？”正听书的老公抬头问道。
“碰！碰！碰！”“还不开门......懒女人！”更大力的敲门声和着叫骂声一起传来。
“又开始了......”“等会儿不要去劝！”阿木边刷小说边跟老公嘀咕。
“咣！”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了？
“碰！”门被重重地摔上的声音。
“你们......”男人含混不清的呵斥声响起......
“房子租给他们真是失策，房租可能还不够换门。要不我们今年把房子收回来？”老公感慨地对阿木说。
“隔壁做生意这么多年，看不惯这男的，但总还是要给余凡姐一些面子的。”阿木轻声对老公说，“看看再说吧，当初把房子租给她们，是看凡姐平时把店面上收拾得不错。只是不知道他老公有这些毛病！”
......
“咚！”
“妈妈！爸爸你要干什么......”伴随着沉重的大物倒在地上的声音，楼上家的读初三的女儿尖利的呼叫声传来，随之响起的是小姑娘的异常凄厉的哭声。
“闹成这样了，我们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才好。”阿木和老公一起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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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上楼，只见入户门还大开着，阿木和老公走了进去。
男人一人在客厅里，正对着主卧室踢门，嘴里还含混不清地说着些什么，凡姐和小姑娘应该是在卧室里将门反锁上了。
阿木和老公对视一眼，这应该是男人发酒疯要打人，凡姐娘俩只好躲进卧室了。
几番劝说与推拉，阿木老公把男人拉离客厅，拉到男人平时玩游戏的屋子里去了。阿木敲开凡姐娘俩的门。
娘俩坐在床沿，小姑娘挨着妈妈，拉着妈妈的手，满是泪花的眼望着妈妈，给凡姐说“别怕，他不敢！”
阿木问凡姐，男人这次是为什么发起疯来。凡姐不吭声，小姑娘说：“阿姨，爸爸就是疯子，喝多了就回来发疯，今天拿起刀说要杀妈妈。”
“让她杀，我看她敢不敢！”凡姐恨恨地说，同时抹了一把泪。
阿木看着凡姐，凡姐的眉骨间又生起淤青的痕迹，阿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
“走吧，凡姐，带上珺珺去我那儿睡一晚上，和这时洒醉的他计较，毫无意义。”
“不了，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只知道喝酒回家发疯的人。”凡姐推辞说。
“你看我敢不敢！这日子没意思......”男人又来劲了。
阿木根本不想理他，“珺珺，劝劝妈妈，帮妈妈收拾一下睡衣，到阿姨家去睡吧。”
“妈妈，我们去阿姨家吧，我看爸爸今晚比以前还喝得多......”珺珺小声地劝着妈妈。
那晚，凡姐和珺珺在阿木家休息了一晚。阿木老公在楼上陪男人聊游戏，两三点才回自己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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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为什么凡姐老公总是一喝酒就回家来发疯，骂凡姐、打凡姐呢？”
第二天中午，回婆婆家和婆婆一起吃午饭时，阿木问道。
“总感觉他们夫妻感情不好。”阿木不解地说，“生意也不错，珺珺也长得乖，他们有什么可吵的啊！”
“你才来这里几年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婆婆慢慢地说，“他们两口子来这镇上时还年轻，那会儿还没有孩子。两人看着感情还可以。”
“现在有了孩子，感情还不好？”阿木更不解地问。
“有了这个女娃儿后，一开始感情还是好，后来才开始吵的。”
“嫌带娃儿辛苦吗？”“还是生意好，忙不过来而吵？”
“唉，所以说，我那会儿喊你们早点带孩子呢！”婆婆叹了口气说，“这女娃儿不是他们亲生的，是他们领养的。”“那男的嘛，在这边镇上混得熟了，又爱喝酒，时间长了，也许是看娃儿越大越不像自己，总是感觉自己没面子嘛。”
“那又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他怎么能总把气撒在凡姐和娃儿身上呢！”阿木说着自己的看法。
“是啊，道理是这样的，但这些事，外人又不会去问。所以余凡看着过得好，实际是也是苦。”
“那珺珺呢？那男的就不考虑下珺珺的感受啊？”
“他要是能考虑这点，也就不得喝酒回家发疯了，所以，你看你凡姐对珺珺那么好，但珺珺还是没其它娃儿看起开心。”婆婆继续讲着。
“那凡姐这一辈子啥时才是个头......”
“谁也说不清，我上次上街，和你任阿姨一起劝她时，她说早不想这样过下去了，但珺珺现在正在读初三，她不想影响娃儿，说是想等珺珺考上大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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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那一年的夏天，阿木离开了小镇，到了另一个小城生活。
四年后的一天，婆婆打电话告诉阿木，余凡家的珺珺考上大学了，周末请客。
“那男人现在还那么爱喝酒吗？还发酒疯没呢？”阿木在电话里问着婆婆。
“不太清楚了，现在那男的调到另一个镇上上班去了，你凡姐还在这边做着生意。”
“哦，我们升学宴那天回来。”阿木想看看现在的凡姐。
走进酒店，阿木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热情招呼客人的余凡。几年不见，余凡身形仍然那么纤细，淡蓝的连衣裙趁得她的皮肤更显白皙。头发上着微微的板栗色，依然是前几年的及肩可扎的样式，依然的瓜子脸，皮肤少有松驰的迹象。
“凡姐，珺珺都考上大学了，你真的一点都没变哈。”见客人离开，阿木走过完去和凡姐打着招呼。
“阿木，你回来了啊，快进来坐。”笑意盈盈的余凡招呼着阿木。
“祝贺你啊！珺珺考上理想的大学，这下你可以轻松些了。”阿木诚意地道贺。
“谢谢，谢谢，但愿她能在大学里好好学习哦，我们这样的家庭，找工作只有靠她自己了。”凡姐回道。
“珺珺呢？我去祝贺祝贺她，好久都没看见过她了！”
“那边，和她爸在那看等会儿的仪式流程呢！”凡姐笑着对阿木说。
鞭炮响过之后，升学典礼庆祝仪式开始了，在司仪的妙语连珠中，阿木向台上的三个人望去：
开心的凡姐落落大方在站在台上，身边是比她高出许多的女儿，女儿旁边站着凡姐的老公，今天倒是穿得比较整齐，但依然没什么神采的脸，在母女旁边显得有些黯淡
……
【无戒学堂】二十八天训练营第二天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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