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门前的栀子花

外婆门前的栀子花

文/汐叶

  很多人评论问我为什么花草无数钟爱栀子花？

答:因为外婆的味道，儿时的记忆。

    记得小时候外婆家门前有一棵偌大的栀子树(是我见过最大的一棵)，妈妈说这棵树种了几十年了。那时候的房子还是半木制房，坐在屋里也能闻到芳香。打开门便看见满树白花齐放，没有玫瑰的妖娆，没有牡丹的争奇夺艳，是那么的洁白如雪。每次去大洞，走过粮站后面的石转门，便就能闻到栀子花的香，很甜很甜。过了石转门我就开始嚎叫外公外婆，外婆闻声而来，抱着我亲说:“崽啊崽，你怎么来了？”我外婆也是个极其喜欢养花的人，房前屋后总是种满了花。那时候的我性情狂野粗暴，喜欢搞破坏，总喜欢摘，折，外婆就不停的喊:“你这孩子哦，怎么这么皮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记忆中花开半夏时，外婆总是会摘几多栀子花丢进水缸中，漂浮在水中的花，如同一副水墨丹青画，美不胜收。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何把花丢至水中，栀子树没了，我也便不再提及这个疑惑。讲起外婆不得不讲她做的栀子花菜，外婆的厨艺是我们家最差的一个，她做的菜我是及不爱吃的，平时都是外公做的多，固然吃她做的菜是少之又少，可却偏偏记住了她做的栀子花，谈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每年夏天我都要去大洞小住时日，我还记得栀子树四面就有两面是墙，剩下两面外婆用板围起来养了鸭，栀子树下还有半边破缸，里面装满了鸭食，闻着花香觅着食，你说这鸭最后是不是美死的？反正我知道那个鸭肉格外好吃，感觉肉肉上都带着清香。我时常与外婆端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靠着木柱，看着偌大的栀子树上的栀子花。我那时候是没有思想的，满脑子想的都是吃的，就想着鸭鸭多下蛋，外婆中午能多煎几个蛋我吃。

外婆门前的栀子花

    老房子拆了，栀子树也被砍了，石凳也不见了，我的外婆也越来越老了，但是那份疼爱却从没因岁月的变迁而减少，反而越来越浓。而我还是那么的贪玩，从没有思想到有思想……若那棵老树还在，我想站在树上为外婆唱首歌。为博美人常颜笑，甘愿扮丑逗乐众生。她没牙的样子笑起来还是那么美，如同栀子花开那般楚楚动人，令人心生怜爱。外婆，你是我心中一朵洁白的栀子花，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