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辗转反侧
今天是休沐日，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近身侍卫能不能擅自休沐。小舟还是觉得今天不去当值了。王上这几日实在有点阴晴不定。
整整一天，王上都没有见到小舟。他忍着没问，直到了太阳偏西，王上来大监面前来回走了好多遍之后，大监小心道：王上，您看是不是需要人伺候您晚膳？
王上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大监只好又道：王上，这天晚了，您要去哪儿？老奴这就去给您传侍卫随侍？
王上终于没好气道：怎么着，你这一整天才想起来这个事儿？本王好歹也是一国之主，自己一个人来来回回算怎么回事？
大监心里道苦：王上自己想见小舟，非得折腾自己这把老骨头。这小舟也是，居然一声不响不来当值了。唉，这二位的事儿，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让人唤了小舟来。小舟怪不情愿的。今天是她来葵水的日子。百般不适。王上见她磨磨唧唧进得殿来。
小舟行了礼。王上瞥了她一眼，道：你今天干嘛去了？
小舟道：回王上，卑职今天休沐。
王上哼了一声道：哦，我还忘了呢。你还有休沐日。怎的，今天心情很好？
没头没脑问这么一句，小舟很是摸不着头脑道：回王上，也不是如何好。
王上看了她一眼，道：别站在那儿了，陪本王吃饭吧。
小舟看了看，照例地，所有宫人都下去了。王上每次都是这样，让小舟陪他吃饭。
吃过了饭，王上又道：今晚，本王就在这里宿下了，你就在外间给本王值夜。
夜里，小舟肚子疼得厉害。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敢弄出动静。
突然听到王上起身，到了小舟榻前，看小舟脸色苍白。王上紧张了，坐在床边握住小舟的手道：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捂捂。说着就要把小舟的手往怀里放。任小舟怎么使劲也抽不出。
小舟脸上显出了红色。虽然以前也同室而眠过。但是这样近倒不常有。
王上见小舟难受地厉害，想喊太医。小舟赶紧阻止了。可是任王上怎么问，她却也不肯说自己怎么难受。只说睡一觉起来就好了。王上还是不放心。小舟实在被缠地没法子。只好告诉他，自己肚子疼。王上很是奇怪。问道：怎么会肚子疼呢？莫非受凉了？那更得让太医开几副药。小舟摇头。王上道：你莫非是怕苦？
小舟真想一头撞死。从来不知道，王上怎么是这么个婆婆妈妈的人呢。小舟真想在心里喊一句：老子没事，老子要睡觉。当然她是不敢的。
终于王上突然停了下来，眼睛亮亮地看着小舟，道：莫非你葵水至了？
小舟恨不得立时晕死过去。王上怎么会这样，直接就说出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看小舟羞愤欲死的模样。王上突然就特别畅快地笑了。他觉得此时的小舟简直可爱极了。比任何时候都可爱，都鲜明。平时总是木木的，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王上笑眯眯地道：原来如此。这也算不得什么羞耻的事情。你且躺着。本王去去就回。
小舟实在没力气折腾了。质检王上一边说着没什么好羞耻。一边笑地很开心的下床去了。好像知道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秘密一般。
不一会儿，王上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汤婆子。放到了小舟的手里。道：好好捂捂。说着还搓起自己的手来。小舟见状，警惕问道：王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上自然道：给你暖暖肚子呀。说着就要把手伸过来。这简直像极了接上强抢民女的流氓。小舟赶紧翻身要起来。
王上手比眼快地把她按下，道：你怕什么，你现在这样，本王也着实不会把你怎么样。看你吓的。
小舟道：那个，王上，男女授受不亲。
王上道：对呀，可是本王不光是男人。本王还是王呢。本王想好了，你这辈子是不可能离开本王的了。
小舟黯然道：王上，你这是何必呢？难道还让我给你做一辈子的侍卫。王上在床上坐正，认真地看着小舟道：做什么，由你决定，我等着你想好。不过，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以前你走的时候，我试过了，我做不到。
小舟低下了头，道：可是，王上，我始终做不到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男子。
王上握着小舟的手道：没关系，不管你现在怎么想，只要慢慢来，总有一天，你能想通。如果你想不通，那说明我做的不好。在你面前，我是一个男子，不想当王。
小舟突然觉得很感动，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她抬起头来，看着王上，道：那你会一直只喜欢我一人吗？
王上笑道：你真是傻了，你看这后宫，有妃嫔吗？
小舟想了想，的确没有。小舟又问：那以后呢？我看着那些贵女们个个才貌双全。
王上敲了一下小舟的额头，道：你想什么呢？怎么？你到底还是吃醋了吗？
王上笑地很畅快，道：你放心。我向来嫌麻烦。有你就行了。何况，人人都知道本王是短袖。说完别有深意地看着小舟。小舟的脸又一次的红了。
小舟道：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呢？以前我觉得王上是个神仙一般的人。
王上挑眉笑道：你那是画本子看多了。什么神仙一样的人，既然都在地上活着，又怎么可能神仙一样?
小舟又问道：可是，你真的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的话，大臣们会答应吗？
王上道：你每日里想的太多。我是打仗出身，手握兵权，考虑他们作甚。而且你不知道吗？我逼宫称王，早把不听话的都清理了一遍。你只放宽心好了。
小舟还是很忧心，道：可是，我觉得，只为我一人，让你没有后宫，很是不合适。
王上这回无语了，握紧小舟的手道：你切莫多想了，本来也不是只为你。我本就不想要很多女人。和我父王似的。一生在猜忌中度过。
王上突然认真地看着小舟，问道：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心里真的有我吗？
小舟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心悦你。我从没说过假话。
王上高兴了，从心底觉得高兴，从没有这样高兴过。不管小舟心里的真心有几分真切。他都是高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