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不到希望的时光里,你的努力才越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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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段时间,高考话题满天飞,让我不禁想起了25年前一段关于高考的往事。
那个时候,高考还是在七月举行。寒窗十年的莘莘学子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祈祷着改变命运,走上考场。
可是,有一个十七岁的高三女孩,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参加高考。要知道,那是在九十年代初期,我国中部省份的一个四五线城市里,除了高考这座独木桥,人生别无他法实现鲤鱼跳龙门的梦想。即便到了近三十年后的今天,那里的孩子还是以能考上大学为毕生理想。
女孩的同学大多如麻雀飞上高枝般,摇身一变成了凤凰,去往了她梦寐以求的北上广,最差也去了省会这样的大都市。
与之相反,她则进入社会的最底层,在当地的电信局做临时工:三班倒,日复一日做着相同的工作。这一做,就是整整五年,从17岁到22岁。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女孩将在这座小城终老。
身边所有的人都劝女孩谈朋友,结婚生子,她只是微微一笑。微笑背后,是疯一般利用业余时间坚持每天背古诗,写日记,写作投稿;从旧书店淘来大学的课本,学语文、英语、哲学。每天如此,直到半夜。虽然看不见一丝希望,甚至女孩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拼,究竟会有怎样的未来,但她还是坚持下来。
五年里,她自修了大专学历,以社会考生的身份通过英语四、六考试,在各级刊物上发表作品若干。22岁那年,她考上了国内首屈一指的综合类大学本科插班生,在全国报考该专业的考生中排名第一。
再后来,女孩有了志同道合的男朋友,一起来到上海,共同奋斗,白手起家。直到今天,他们拥有了自己的公司,房子车子,和两个可爱的孩子。
这个女孩就是我。
写下这段人生历程,并不是想炫耀,因为我真心觉得自己只是个生命过往中最普通的女孩子。但是当我遭遇那些人生中最灰暗无光的日子,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时候,我只有拼命去学习,去努力。因为这是唯一让自己摆脱绝望的一条路。
多年以后,回想当初,那些痛苦不堪彷徨无助早已随风远去,回忆里就只有那些挑灯夜读的充实感和满足感。更重要的是,那五年努力带来的效应是以后十年甚至更长时间都无法实现的高度。那些努力是最值钱的,她带给命运的改变,是翻天覆地的。
所以,我亲爱的朋友们,那些和我有一样经历,还在路上的朋友们:别害怕失去希望,越是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光里,你所有的努力才越值钱,也是最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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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无独有偶,历史上许多名人都曾经历过最灰心丧气的绝望时光。然而,他们都是在常人表示没有希望的时候,坚守信念,寻找希望;都是在世人表示无路可走的境况下,走出了自己的路。
著名的心学创始人王阳明先生就有这样一段遭遇。在经历了廷杖四十,下锦衣卫狱,被刘瑾追杀,贬至贵州龙场之后,他的境况可谓九死一生,然而他却始终没有放弃,耗尽心血,最终创立心学。
“龙场在万山之中,毒虫瘴气,几非生人所堪。与土人相见,言语不通,可以共语的,只有些中原亡命之徒。”(《传习录》绪言)同时遭受政治高压,奸人追杀,其生存条件之恶劣可想而知。
换做常人早就生无可恋,或者自暴自弃。唯独王阳明在绝望中不放弃,“日夜端居澄默,以求静一”(《传习录》绪言)。默默用功,不求未来。
后来他荡平江西数十年之巨寇,又在三十五天之内平定宁王之乱,建功立业无数,绝大部分要归功于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所有的努力。因为,看不到希望,才能逼出人的潜能,而此时的努力,才是真正的、痛定思痛的、贴近自身内心的真实有效用功。这种功夫,方才能给生命带来惊天逆转。所以,她是最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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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2018年4月,一个叫雷海为的湖南小伙子进入了人们的视野。
雷海为只是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外卖小哥。他一日三餐的总共时间不超过半小时;他一天的饭钱也不超过25元。
可当十三年前,雷海为接触了中国古典诗词,一发不可收拾地迷上了诗词,坚持背诵诗词,他不抱有任何希望,更别提旁观者了:一个送外卖的,背那么多诗,有什么用呢?
但就是这个送外卖的小伙子,却获得了《中国诗词大会》第三季总决赛冠军,而他的对手是高高在上的北大硕士。
“你在读书上花的任何时间,都会在某一个时刻给你回报。我觉得你所有在日晒雨淋,在风吹雨打当中的奔波和辛苦,你所有偷偷地躲在那书店里背下的诗句,在这一刻都绽放出了格外夺目的光彩。”当董卿说出对雷海为的深深祝福,也正点出了精华:当我们越是处在没有希望的日子里,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你,无人喝彩的时候,你所付出的努力才是真努力,也越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