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失散的记忆 第23章 寻找求生之路
她回过头望向闪动的火光:“和你走散后,我把追的敌人甩掉了,深深地藏在海底,顺着海底向南逃亡,它们顺着海面追了我好久,用了不少水下追踪弹,有几次我就差点完蛋,也许是我命大,海底起了小规模的海啸,我趁乱逃出了它们的搜索圈,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浮出海面,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然,我在海底过的比你要好一些,至少还有些鱼虾可吃.
最后我是被一个渔民用大网给捞出来的,当时的我也是奄奄一息,身上全是搜索弹留下的伤,他们一直以为我是哪艘船上的遇难者,一直照顾我,我告诉他们我是出了海上事故,眼睛失明了,等我恢复了陆地状态时已经四个月过去了。
那时我觉得你们不可能还会活着,就和他们一起生活,半年前我无意间竟然发现了一点微弱信号,就离开渔村来到这里,发现你的信号变强了,当时很是高兴了一场,于是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来寻找你,我怕他们在我之前找到你,谁知道你连记忆都没有。”
“曾经苍海难为水,过去的别再说了,目前一定会有新联盟军依然在四处找我们,我们还要再搜寻看看会不会再找到其他战友,正象你说的,要在新联盟找到他们并杀害他们之前。”
我站起来拍拍裤子看看天际叹息着说,“咱们是从西边出发的,现在向东走,先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再想办法找人吧,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们只能争取保住自己的性命,苟延残喘地生活下去了。”
她听我说的不无道理,也是无奈地叹口气站起来看着我们身后的水面说:“也许不一一会这么……唉,将来的事谁也没有办法估量,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我们在没有新联盟军迫害的情况下存活应该没有问题,只是……”
她说到最后停了下来,我疑惑地看向她问:“只是什么?”
她认真严肃地看着我说:“只是在出发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吃点什么添饱肚子?”
“吃什么?”我问她,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然后重新脱下衣服,转身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里,不一会,我听到了水花声,我忘了,她是水里的王……嗯,嗯,霸王。
我重新坐下来,看着双手时隐时现的金属层,这才是原来的我,隶属五号的机械部队,也是全军的先锋部队,一共十名队员,而艾斯则是三号的水属部队。
我们不受这个世界的管制,但却被受命在这个世界执行多样化任务:暗杀、窃密等等相关任务为首任,所有任务都受人所托,得到的除了丰厚的奖励还有不断增加的伤和升级,还有更多死而复生的经历。
我们为他们争取了相当大的荣誉、名声和巨量的黄金,可是最终的结局却是被清理,想起一个个并肩作战的战友此时已经化为灰烬,也许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是对我来说却是如此残忍和令人发指。
当我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自己,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一定要替我的如亲人般的战友报仇,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心甘情愿!可现在,我们只有两人,面对那么强大的军队,我们又从何下手?我又该拿什么祭奠战友?
“嗨!怎么突然这么激动?”背后有人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回头,看见艾斯手里拎了四条鱼回来,我这才收拾身上此起彼伏的金属层。
她将已经剖开洗干净的鱼用树枝穿了架在火上,这才去穿好衣服,又往火里丢了几块干树枝,慢慢地转着鱼。她还从河里捡了副老头戴的墨镜,戴在她的脸上倒也不难看。
“那边已经有警察和医院的人去了,水里很多尸体,打捞起来要费些功夫,不过我稍稍帮了他们一把,但是这可是个大事故,唉,人间惨剧。”她叹着气摇着头。
“你现在果然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当年我们制造的人间惨剧也不在少数,也没见你皱过眉头,在人间久了,果然会沾染一些人间的情感。”我说。
她回头看看我:“我是不是要退化了?算是坏事吧?”
我冲她摇摇头说:“不是,是你在这个地方生活的一段时间已经有了人情味了,这是好事,难道你还希望自己一直都像个杀人机械那样?”
“至少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任务就是任务,对生离死别没有概念,也许是经历了那场撕杀吧,脑袋里的情感神经也被激活了,知道了难过和痛苦。再说,我们一直都在人间的好不好?唉,我觉得吧,也许有的时候,没有了情感会过的更自由一些。”她说的没错,我和她一起叹了口气,远远的东方都泛出了白光,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面对我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吃了艾斯烤熟的没有什么滋味的鱼后,用土把火熄了,向着东方徒步前行,走路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一路上不是高山就是长河,几乎没有怎么看见人烟,我们用中速前行,如果有人无意间往半山腰看来,一定会看见一道烟雾飞快地一闪而过,当然,他们可能不会奇怪,顶多会觉得是一辆车正好开过。
一直到太阳正顶,我们才远远地看见一个小村子坐落在一片荒草和高大的杨柳树间,村子并不大,为数不多的几个粗陋的破草房顶上正冒出缕缕炊烟,我咽了下口水,就算是白面疙瘩汤也比艾斯弄出那些没有味道的东西来得美味。于是我让艾斯在一个小河沟里捉了两尾鱼,我在山里逮了一只野兔,飞快地向那个小村子走去。
进了村,直奔看见的第一户人家而去,从外面看,这户人家相当贫穷,随便用树枝围成的栅栏,院子的一角放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几乎要散架的平板车,一只轮胎看上去干瘪了很久,另一面的小杂物棚里乱七八糟放着稻草、石板什么的。
屋顶上铺着薄薄一层干草,墙也是用土坯彻起来的,破旧的木窗上用的还是窗户纸,双开的屋门上贴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对联,红色的纸已经又脆又薄的挂在开裂的门框上,门框一角上方还有个很大的破着洞的蜘蛛网,就连蜘蛛都觉得他们穷早早搬了家,不知道这样的房子里住着的是怎样一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