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

（五）

“紫灵…”我努力搜寻那记忆深处的少女，却从未得到答复。

“小土丘，看来我们注定无缘。”她消逝去了未知的绝望，再也不会回头的背影和那句宣判成了最后的留恋。紫灵，她真的不在了。这样抱有幻想，自欺欺人，根本就没用啊！

“阿呆，醒醒。”

从泪眼模糊中睁开双眼，我无法抑制不知源头的冲动将她拥入怀中。就这样许久，我们无言以对。白衣少女任由我狠狠地的抱着。当意识渐渐驱逐莫名的冲动，那双有些脱力的手才缓缓放开。

不知何时被她盗取的血刃抵在我腰际，无邪的瞳孔发出诡异的光。

“阿呆，听说狐血有壮阳的功效，没想到这么灵验。不过再这么做，我就让你和那个什么紫灵做不了那种事。”

她耳垂有些充血，是有些怒意了？她露出邪邪的一笑。

“那个紫灵，你的情人？”

我苦笑着说：“也许吧。”

“这里是哪？”

“看来是恢复理智了，嗯，这里是你们人类梦寐以求的地方，狐域都城。到这里不会有人类追兵。”

她指尖弹出一丝青烟，一瞬便有青木香萦绕全身。

“走吧。”

她拉着我向都城大门走去。向里是狐族最核心之地，据说狐族灵气源被狐族长老会派遣的狐族精锐镇守。一旦凡人得到狐族的灵气源，便可称霸一方。数千年，这股力量葬送了多少帝国。抱有这种幻想的帝国皇帝都被无情的废弃，帝国被轻而易举的踏碎。

当战争变成无望的牺牲，贪婪的欲望走向跪拜，以求得仆从的称号。但狐族向来不参与人类的游戏。可先例一旦打开，即使明知是无用，各个帝国也不愿放弃与这大陆最强的力量结缘的机会。以此为由帝国间甚至发动战争，它们打着亵渎神明的旗帜组成同盟，无情的让战争之花开在经济凋敝，进贡成为笑话的弱国领土上。玛斯帝国一度是所谓的圣神同盟的盟主，掌管战争过后的分赃事宜。

高耸的城门由黄金肆意地堆砌，奇珍异宝在街道上流淌。一切无不昭示对力量的渴求，但却似乎又在这里静静嘲笑不可救药的愚昧。

我们被守卫拦下，接受千遍一律的盘查。狐族对冒充狐类的其它种族一向厌恶。她也真够胆大的，我轻叹一口气。

她淡然的拉着我继续走，却被突然袭过耳畔的苍老声音留住脚步。我们转过身，老人已在背后，威严的漆黑眸子像只鹰捕捉猎物时透露出锐利的痕迹。

她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抓过老人的胡须，老人的表情渐渐趋缓。

“死丫头，快松开，又出去乱跑。”

“哪有，我不是去采药了嘛。”

“那草药呢？”

她轻撅起小嘴，指指篮子又指指我，都被他吃了。

老人如得到宝物一般凝视着我，而后在白衣少女的额头狠狠弹了一下，便消散了。

“臭老头，敢说出去你就完蛋了。”她说这话时像一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可爱的让人发笑。

蓦然我猛得一惊，刚才他已发现我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