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佐:为学《童林传》三进山城
网友朋友们,大家好。现在呢,我是坐在咱们的中国曲艺网。呃,这个心情,和在别的舞台上,不一样啊!不管是茶馆啊,还是电台呀,电视台,和咱们这个网上的感觉大不相同。呃,现在我说的话,我就能感觉到有想不到的这观众和听众朋友在注视着我们。
现在呢,我到这来,也就应邀啊,聊聊评书这点事儿!从哪说起呢?从自我介绍吧!我是自幼呢,随家里的长辈,父亲、叔叔学评书。几年前呢,我又来到北京,在评书大师袁先生跟前取经求教,这都是非常荣幸的!
说起我学评书,从何学呢?就是学《童林传》。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学《童林》叫“三下山城”呐!有人说这是电影名,哎,我那时就琢磨,就符合这个电影名了。
因为当时呢,这个黑龙江伊春市,伊春是山城啊!有一位老先生,叫沈之久。他呢?是板活《童林传》。大家都知道,所谓“朵”,是就是记的那个“书眼子、书段子”,朵就是书的提纲。“本”呢,是当年承接了,他们出的这个书,所以说呢,沈老爷子说《童林传》呢,说的非常地道。有那么一句话呢,叫“生旦净末丑,不如一个沈之久”!就是说,说《童林传》说的棒。那这一次续,两次续,三次续,由于都是家里人,这个,我管人叫姥爷。这不是自己亲属,所以说呢,学习起来呢也很方便。而且是一边听老爷子说书,一边自己呢,在那啊,派上实践。我就记得我在伊春双子河曲,那是第一次在茶馆上地,演出么,说的就是《杨家神枪》。
这《杨家神枪》啊,也叫这个《杨文广下南唐》。什么什么“杨文广下南唐,五女相送”,什么什么……我学了前面那几天书,然后在台上说。我就记得白天,我说两节《神枪》,晚上我我就听《童林传》。这是第一次上伊春。
到第二次上伊春了呢,就是沈老先生的徒弟李修锋先生说《童林传》。我就一听这个,我父母就把我打发到伊春去了。说上伊春去,在那儿有吃有住的地方,好好听!那年我20岁,哎呀,听李先生讲《童林传》!那时候呢,我为李先生叫舅啊。我说,你跟我姥爷说的不一样啊。有时候,那时候就在一块聊。他说着说着歇会,他就跟我说。他说,你姥爷跟我说过,他说“杭州擂”下来啊,不掉响。就观众啊,还好,不往下掉。我就一说《杭州擂》,就说《杭州擂》就掉响。当时,我说铁善寺讲起啊,你姥爷说到铁善寺的时候呀,啪,就掉响。
他这句话啊,给我印象影响很深。因为什么呢?我刚开始学《童林传》的时候呢,不说《杭州擂》,说下来就掉!我说《杭州擂》,一般说《杭州擂》,说七天。“童林探掌打法禅,双钺分双剑,北高峰献绝技,人称震八方”,童林一喝号,然后这扣就结束了。然后就奔铁善寺去了。我说《杭州擂》,说了两年,就怎么说到这就掉响,就没人了。说着就掉节。
然后呢,这忽然间有一年,在黑龙江省的鸡西市,我说《童林传》。就说过《杭州擂》了,这节就没掉。没掉,完了就奔铁善寺,奔铁善寺奔云南八卦连环谷,这节就长起来了。
我就想这就是评书演员呢,就逐渐成熟。学《童林传》,后来呢,又有人在伊春说《童林传》林,我又去一趟,这三次就算把这《童林传》整个呢,基本上给听全了。然后呢我就在那,开始说。
说了有几年吧,现在一回想呢,我学评书就是通过学《童林传》而学会的评书。你像我在台上说《童林传》的时候,童林一开脸,“ 啊,童林紫微微的脸膛儿,紫里放亮、亮里放光,宝剑眉斜插入鬓,一双虎目皂白分明!人字儿的脖梗,剪子股的小辫儿,尤其是鼻梁上有一条紫线直通天庭!白眼仁儿同碧玉相仿,黑眼珠如同乌金点墨一般。再一说,土黄布褂子,左大肩寸排骨头钮儿,屁股后边儿掖着大刀,脚下蹬着一双衲帮衲底儿牛舔鼻梁骨的大洒鞋,肩膀头儿搭着个钱搭子,里边儿暗藏着一对儿‘子母鸡爪鸳鸯钺’!”童林papa papa这一套,下来。这就是老沈写的《童林传》,里面有对童林开脸儿。
那么,你学会了童林开脸,你在台上使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嗯,精神!观众这反应情绪,你就看出来了!所以说呢,通过熟说一部书,然后呢,再去说另一部书的时候,说的时候你就可以找出来学习评书和说书的规律。
就怕什么呢?今年上半年呢,我说《童林传》;下半年我说《杨家将征南》。明年的时候我说《东汉演义》,后半年我说《三侠剑》,可是台上该背的东西没背下来。以童林开脸儿,往往啊,就这一个开脸。刚才我说啊,背熟很费劲吧?说一节,也使不了两次!也许生疏你就不背啦!你背他干啥呀?就是你不背,你在台上就没采儿!就不出采儿!但是,你背下来之后,你在台上一使,你的感觉有了!你就感觉一有了,你就学会说书了!
我在说《东汉》的时候,这就想我这得给他穿上衣服。“带一顶亮银盔,是千锤打,万锤砧,是二龙戏珠美玉衬,双头簪英上下分,带上能壮英雄胆,治国安邦会敌人。”这是,这就是你自己就会知道该给她准备什么佐料。
然后把一部书一部书说熟。我体会把一部书成熟说七遍是底活。所谓,是一遍拆洗一遍新,一遍,一部书得说半年,从头说完。七遍,三年多,说熟了。时间长啊?不长啊!有三年多的话,能把这部书说好了,可就了不得啊了!那,你这辈子得说多少部好书啊,所以说这个,这就是我当时学评书的一个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