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冲突难道真的无法避免?
地处北欧斯堪的那维亚半岛的小国瑞典,在中国人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遥远、神秘,而又美丽的地方。作为最早与新中国建交的西方国家,我国与瑞典长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国内的媒体多年来也为全体国人不遗余力地营造着瑞典是“富裕、文明、真正实现共产主义的国家”这样的观念。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被我们当成天堂,据说连美国人都想移民的国家,最近却爆出国家电视台公然侮辱全体中国人的事件。在“瑞典警察粗暴对待中国游客”事件发生之后,瑞典国家电视台SVT旗下的一档政治节目,主持人公然宣称对中国人的种族歧视,还制作了一份充满傲慢,无知和偏见的视频来羞辱全体中国人。最过分的是,他们亲自把这个视频上传到了中国的优酷视频网站,仿佛生怕中国人看不到!
此事一出,顿时在中国国内引发轩然大波,除了少数不愿意相信瑞典自甘堕落至此的国人和某些习惯性恨国者,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极为愤怒,中国外交部也对当事电视台和主持人作了严厉谴责,并要求他们向全体中国人道歉。
没想到,就在9月29号,该电视台制作的最新一期节目中,还是那个主持人,继续以一种毫不尊重的方式,继续挑衅中国,并且妄图制造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的对立。他先是向“部分因为不可言传的文化差异而感到受到冒犯的中国人”作了毫不真诚的道歉,接着表态说不会向中国政府道歉,因为“中国政府不尊重人权和言论自由”。
看到这里我简直要笑出来了。西方白人这么多年来的种族傲慢和优越感真是完全没有任何改善。从这十多年我在西方不同国家的所见所闻来看,萨缪尔·亨廷顿所著《文明的冲突》一书中所描写的东西方文明差异不仅没有缩小,还有愈演愈烈之势。正如习主席所言: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
自从文艺复兴和大航海时代以来,西方通过重商主义,君主独裁,血腥掠夺殖民地等方式完成了财富的原始积累,并在之后引爆了工业革命。凭借坚船利炮,西方文明对其他文明的武力征服频频胜利,于是他们产生了把自己提升为人类文明最高点的理论和实际需求。无数西方哲学家和思想家投入了这一庞大的工程,通过美化,夸张,甚至编造,他们将真实的西方历史,尤其是工业革命的成功史从世人面前掩去,而把一部充斥着文明,富裕,民主,科学等美德的人造历史打造成了西方从古希腊以降的唯一信史,并让世界相信,这些西方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的最终成果,才是他们如此强大的原因。
这一工程是如此的庞大耗时,西方花了几百年才最终完成。不过它的效果是无与伦比的。全世界的国家和人民都向往西方的生活方式,都希望自己的历史也能如那个编造出来的历史一样辉煌,并且当自己的国家出现问题的时候,通常会听从西方学者的建议。
如此,西方终于完成了对全球话语权的构造。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切不符合西方价值观的存在,都会被视为异类甚至邪恶,而那些坚持走自己的道路,不愿附和西方发展模式的国家,更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是一定要打倒在地,再踩上一只脚的。
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中国,正是这样一个国家。漫长的历史让我们拥有深沉的文化自信,也塑造了我们迥异于西方的道德体系和价值观,充满苦难的近代史让中国人选择了社会主义道路,与我们自己的道德体系相结合,创造出了中国独特的政治理想和执政党。我们不实行西方的多党制普选,我们也不推崇西方的那种极端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这一切在西方看来,无疑是怪异的,乖张的,邪恶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西方的主流媒体不遗余力地抹黑,歪曲中国的形象,用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甚至假新闻来对本国民众进行洗脑,让他们相信中国是一个未开化的,野蛮落后的国家。在我与各色西方人打交道的过程中,我无数次地被他们对中国的无知程度所震惊。
2011年的某一天,我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的一家酒吧与当地客户喝酒,这时走过来一位大学教授模样的人,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正当我迷惑不解时,他对我解释道:“我刚才听见你说汉语,你一定是从中国逃难出来的吧?我听说那里天天都有几十万人被饿死,如果你没钱买吃的,我可以带你去超市,再给你一点钱。”
不难想象我当时心里的惊讶和荒诞。我旁边的客户一脸尴尬,面色通红,连忙把那个人拉开,小声对他用荷兰语说了一些什么,那个人才一脸不相信地走了。连听得懂汉语的知识分子都是这样,大家可以想象普通人对中国是个什么样的认知。而且明眼人很容易发现,这种行为看似悲天悯人,实际上透露出浓浓的优越感和施舍感,就像一个人在可怜一条狗一样。没错,西方许多人就是这样看待中国人在内的非西方人的。
如果说之前许多中国人对西方还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这次的瑞典电视台辱华事件就是一次极好的教育机会,它让许多中国人对瑞典的美好幻想破灭的同时,也可以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什么是“文明的冲突”。它不是远在天边的浮云,而是与你我息息相关的一系列重大或细微的事件。
要想思考“文明的冲突”,我们不妨先来看看,西方占据人类文明至高点几百年来,对人类整体的提升和帮助究竟有多大?这是个宏大的问题,不过简要地来看,发达工业化国家俱乐部的成员,当初是那些,如今还是那些。许多其他国家付出了大量的努力,想要挤进发达国家俱乐部,但除了以色列和亚洲的几个国家之外,其他几乎全都失败了。不光如此,以美国为首的金融霸权,还定期对其他国家进行金融掠夺:每次全球经济危机,必定有数个国家跌入低谷或者破产,而危机过后,首先恢复过来的则是美国等发达国家。
这些现象说明,西方所谓的“普世价值”,其实只是他们在完成工业化之后产生的道德优越感的一种副产品。这种价值观的特点是极度虚伪并且不顾现实,只会用自己的经验去解释其他国家发生的一切现象,并用一种主人的态度对其他人的事情作出判断和干预。素有“白左极致”之称的瑞典,就是其中特别典型的例子。无论是他们对难民的态度还是对其他国家内政的热心程度,都是“普世价值”荒谬性的教科书式写照。
这次瑞典电视台对中国人的公然侮辱,反映的也是大部分西方白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当他们无法理解中国人的价值和信仰,同时看着中国一天天强大起来,有了足够的实力去影响甚至威胁他们的国际地位时,越来越露骨的歧视和侮辱就成了一种必然趋势。以往用来标榜自己先进性的“普世价值”外衣,已经无法遮掩他们心中的焦虑和紧张,只能被无情地抛弃,暴露出最本质的想法。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文明的冲突代表了不同人种之间的终极较量——对世界领导权和解释权的争夺,而这种争夺产生的矛盾根本无法调和。欧美基督教文明和中东伊斯兰文明之间延续千年的较量同样如此。《文明的冲突》一书中,作者把世界分成了十个主要的文明,它们之间的冲突将决定未来世界的走向,而冲突的核心就是文化和价值的斗争。西方已经在这方面领先了几百年,但是看他们最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们这些人在有生之年看到西方价值的彻底衰落也不是不可能。
西方白人的愚蠢之处,就在于把诞生于工业化社会的上层建筑当成了所有国家走向工业化的初始根基和唯一途径,并且积极地实践着这个错误的观念。或许他们内心并不是不清楚这个理念的荒唐,那么就更糟了:他们是有意地把其他国家往沟里带,这就不是愚蠢,而是典型的恶毒了。
作为最近几十年来唯一基本完成了工业化的发展中国家,中国在未来承担着更重要的任务:让14亿中国人的生活水平赶上发达国家的中等水平。这一过程无疑会加剧我们与西方的冲突,因为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14亿中国人过得好了,必然有人会过得比以前更差。瑞典这次事件不会是一个孤立的事件,西方对中国的全面敌视,在可见的未来,会更加严重。中国人要走的路还很长,我们当然不能轻易放过瑞典这次的行为,而如何在长远阶段改变我国在国际话语权体系中的位置,则是全体中国人必需思考的重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