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官营

尘封已久的那些往事

2025-07-19  本文已影响0人  快乐的老猫

      这是李锐同学写的一篇文字,我修改后发在昨天的公众号《福猫的记事本》上,标题为《那年,与马家集的一场冲突》,修改的过程借助了豆包。李锐原文如下。

      在咱们猫班记事本的公众号里,拜读到了刘凯珊的《知青岁月  磨练》,方才知道马家集的队干部,竟然敢这样欺负咱们知青。而同时这也唤起了我尘封已久的那些回忆,也想起了我不愿再提起的一件往事——和马家集生产队干部的一次"交流",还是一次带着血腥的交流。

      这话还得从头说起。我们插队的张家堡生产队,位置在高崖公社的大川里,地理环境比较优裕。耕地大部分都是川里的水浇地,粮食产量相对高一些。而且还能打出不少甜水井。水,对于那些靠天吃饭的干旱地区,那可是生存最最基本的条件了。而所谓的甜水井,也就是相对区别于那些含有盐碱的苦水井,是能让人畜直接饮用的淡水井。

      因为我们村落环境的优势,社员中地主富农等成份较高的人就比较多。我们知青在村里,也就没受到过什么欺负,而且还是越来越张扬。在村里我们和社员一样的干活和包工,实力不次于他们。轻松劳作的闲暇之时与他们摔跤玩,我们知青点最瘦弱的,就能把强壮的农民摔的一愣一愣的,他们根本没脾气。当然这也是熟能生巧。因为条件限制,农村的社员们是基本没有摔跤打斗经历的。平田整地过程中,推车的人经常会把架子车掀翻到坡下。而通常农民们是三四个人连推带拉的把车拖上来。而一次我把车翻下去后,在众多社员惊诧的目光下,一只手把架子车提了上来。在大队的民兵连训练时,身强力壮的民兵们,嘲笑我们都是孱弱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为了给他们长长见识,我摆擂台坐庄,让他们排队轮流和我掰手腕。然后左右开弓,以泰山压顶、风卷残云的气势告诉他们,什么叫望洋兴叹,一样让他们没脾气。在民兵连手榴弹实弹训练时,我看到参加名单里居然没有我的名字,我就去问了连长,他自豪的对我说,这都是投弹测验30米以上的人。我笑着让他去看看我的投弹成绩,他看完吃了一惊,忙说是他们搞错了,因为我的成绩是68米 !

      甘肃省降水少,我们高崖公社也很缺水。高崖水库每年都会定期定时给我们下游的各生产队放水浇灌。水从主干渠放下来,每个生产队按照公社排定的时间,打开各自的分水口给自己的农田灌溉。因为极度缺水,偷水抢水的事件很是常见。所以也就有了每个生产队在接收水的时候,都要派能干的人沿渠看管检查,因为那可是和命根子一样水啊。马家集生产队和我们张家堡生产队相邻,并且是在上游,所以我们是排在他们后面灌水。由于张家堡地富多,而马家集社员的贫下中农居多,所以每每会受他们欺负,偷水抢水俨然已成了习惯。

      1976年我们下乡的第二年,队长见识了我们知青的"霸道",就让我们去看渠护水。哈哈,正如你想的,被宠坏的两拨人遇到一起了。按照公社通知,那个时间点应该是给我们放水了,然而他们却霸道的依旧开大了口子放,并且强行阻止我们生产队的人去堵他们的渠口,这下冲突就不可避免了。我们知青去了四个,而真正"下场"的是我和老曲两个人。他们八个人手持铁掀气势汹汹围住我们抡起来就打。可我们去的时候是两手空空,想着谁能傻到去找捣蛋如"土匪"的知青惹事啊,谁知道真的还遇上了。混战中老曲用拳头把一个人的眼眶打开了一个口子,后来还缝了两针。我是先被一个人拦腰抱住,又被我一个背摔扔出去老远栽在了地上。接着有人抡铁掀打在了我身上,这一下怒火上头了。我接住了再次打来的铁掀,直接将这人按在地上,一拳打在了后脑勺,眼见血就流出来了。见血后他们马上停了下来,扶着伤者就都走了。事后我们才知道,老曲打伤的是个副队长,被我扔出去的是民兵连长,被我打伤的居然也是个副队长。不过这个副队长有点倒霉,被我在脑后打开的口子,缝了三针不说,还给打成了轻微脑震荡,在医院昏睡了两天。公社书记在全公社有线广播的小喇叭里,点名把我们张家堡知青连批带骂的呵斥了一通。当时我母亲是司令部负责知青的,不知怎么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带着公社点名要的青链霉素针剂,立马赶到了公社。…  …

      此后也真是后悔出手那么重,惹事的脾气何时能改啊。不过倒是我们生产队再去看渠护水却省事多了,派一个人转去一圈就行,而且还是挺胸抬头的。我们在参加公社大会时,经常会被其他大队的社员们指指点点,用一种畏惧的眼光看我们,说这就是张家堡的知青。以至于我们养的狗被人打死后,听说是张家堡知青养的狗,一口答应了我们的全部赔偿条件。然而,在农村打死一条狗,那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了。

      唉,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名声昭著了。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