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弹
今天今日进度看得人痛心又焦急,几个枭雄想要改变阿富汗割裂的状态,但依然是兄弟手足叔侄相残。
最可惜的是阿卜杜尔·拉赫曼,他和他的皇后试图引入西方的制度,解放人民,解放女性,可惜还是没有成功。他没能让阿富汗拂去旧貌,换上新颜。他想创造一个单一、完整、同质的新社会,但只创造了一个二元对立的双重世界。一方面,毛拉、马利克、村庄、部落社会中的可汗和首领,仍深深扎根于阿富汗土地上;另一方面,阿卜杜尔·拉赫曼播下的新制度种子在生根发芽:以喀布尔为中心的中央及其附属机构的神经向全国各地延伸,其代理人和管理者遍布全国,新旧两套政治体系由此呈掎角之势。
埃米尔领导下的阿富汗,是一个由城市、省、区、省长、市长、监察员、官僚、技术人员、行政人员、国家供养的神职人员、庞大的间谍系统和国家军队组成的矩阵。在这张大网下,古老的阿富汗继续生存和呼吸,农民和封建领主、部落首领和乡村教士、游牧部族及部落酋长、自治的乡村和部落游击队组成了一个有机网络。
新旧世界壁垒分明,并走向分化。首都的精英阶层拥有和外界接触的机会,并因此吸收了不少新鲜玩意:思想、梦想和时尚。
但另一个阿富汗,那个封建领主、部落首领和保守神职人员的农村世界,抵制了这种拉力。他们没有开眼看过世界,自然不可能接受他者的文化。他们对于英国人及其文化万分警惕,小心翼翼地接受了旧的价值观,享受着独自实践自己方式的奢侈。就这样,阿富汗内部开始了一场拔河角力。一头是喀布尔,另一头则是那个旧的阿富汗。双方都竭尽全力,想把国家拉上自己的轨道,形势时有逆转。阿曼努拉的改革,标志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极端转变。然而,巴洽·萨考带来的反击十分强劲,混乱过去,国家满目疮痍。即便秩序恢复,新王朝的工作已被切断,新的统治者也面临巨大的问题:阿富汗社会的矛盾仍然没有解决。西方列强仍然虎视眈眈,统治阶级仍然渴望将这个国家推向现代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