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生香
文/羽嫣般若
「1」
清晨,睁开眼睛,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天色已经破晓,窗外那一棵翠绿的大树上,数只小鸟儿正在此起彼落地欢乐歌唱,似乎也在迎接黎明的到来,也知道今天便是中秋佳节普天共庆。
我在吱吱喳喳的鸟语与清风送爽的花香中起床,迎接新的一天,迎接中秋佳节。
最近几年来,习惯了回家陪爸妈过节,虽然三人的中秋多少有点冷清,加上自己言语的不善表达,就更加显得中秋的单薄了。
我的房间外,就有一个小阳台,面向东方,刚好可以看到日升。一轮冉冉升起的晨阳越过高山,露出了他朝气的笑脸,一缕缕晨曦落在那一条宽敞的河面,泛起了圈圈微氳的涟漪,也击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时光风景,漾起了我极少流露的情感,爱在此时此刻。
一楼的厨房里,妈妈已经早就开始了忙活早餐,生起了乡村的人间烟火,那炉子里用根根柴火燃起的爱,飘起了久违而可口的米香。
家里有别的燃具,干净而快捷,可是妈妈从来不愿意使用,说用燃气用电不也还要花钱吗?而家里有那么多的柴不烧也是浪费了,说用柴烧出来的菜更香更美味,这句话可真没说错。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厨房顶上烟筒冉冉升起,然后随风飘散,看着飘缈的白烟袅袅,最后消失在空中,我的眼角湿润了。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容易感动,也容易偏执,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却也受不了情之所至。
「2」
今天是中秋佳节,哥哥姐姐都有自个的家庭,我选择了回家陪伴两慈老共度中秋,这是一个简单却温馨的节日。
其实,自长大以后,便再也不会渴望节日的热闹,不会追求节日的气氛,基于亲情与爱的陪伴,大都不会遗忘回家的路,却会选择性的失忆自己的生日,自少小离家后,便从未给自己过过生日,却也未忘那一天是妈妈的受难日。
父爱如山,母爱如海,谁说不是呢?小时候失去了应该享受到的孩童的陪伴,偏执而孤傲的自己一度不能理解,曾经怨恨,曾经远离,曾经自我躲藏,一种与年龄不符合的孤独感悄然而生,喜欢了独处,喜欢了静默,喜欢了悄悄地把自己藏起来,仿若成了一块透明的玻璃,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孤僻,内向,貌似成了我的特征。多愁善感,便成了身边人送给我的标签。一晃,那么多年就过去了,那一个青涩的年少时光已经荏苒而逝,青春年华若水不复返。打马经过的时光深处,打湿了自己的衣裳,也打湿了一颗其实非常柔软的心。
随年岁的渐长,对人事物的理解,对世事无常的觉醒,很多当年无法放下的也已经能够坦然,人贵在活在当下,学会淡忘,选择原谅,人心自是美好,人生自然怡人。
成长路上经受的摔倒与伤痛,有一天终会愈合并结痂,每一个人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任谁也无法避免经历,或许经历的有所不同,处理的方式有所不同,然而结果其实都一样的。
谁不是孤独而生,经过百年孤独的洗礼与浸泡,最终依然是孤独而去,结果一样,过程不同罢了。人活于世上,没必要过度执着某些人事,漫漫人生路,其实很短,一眨眼,几十年甚至百岁,来来回回间便已过了,何苦呢?
想通了,看透了,一切也就自然了。
太阳在思绪飘忽不定间已经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虽然是浅秋,但热气依然在。迎着灿烂的阳光,眼睛睁不开了,我退回了房里,简单收拾,下楼。
「3」
走进厨房,跟正在忙碌的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妈妈早。”
妈妈说,“起来了。”
“嗯,是。什么那么香呢?”我看到烘烘炉火上的锅里正在冒着阵阵热气,香气扑鼻。
“是芋头糕,快好了,一会就好。”
“哗,妈妈,你都已经把芋头糕都快蒸好了?”我睁大了眼睛,要知道,芋头糕可是很多工序的呢,我虽然不会做,但是多少还是了解的。
“嗯,材料准备好了,也快。你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芋头糕了吗?家里有自己种的芋头,很香,美味,趁中秋节你回来了就做点了,吃这个可比吃月饼要好吃多了。”在我印象中,妈妈这一生都总是温温的声音,哪怕是被气得不行。
“是的,芋头糕肯定比月饼要好吃。”向来不爱吃月饼的我这次可是有福气了。一生勤俭持家的妈妈,我发现貌似没有妈妈不会做的美食,妈妈任劳任怨,一辈子都在付出。这香喷喷的芋头糕饱含的全是妈妈的爱,外面市面上买的月饼又怎会比它美味,能够与它相比呢。
感性的我总是很容易被感动,妈妈的爱何尝不是。
“来,好了,准备吃吧。”没多一会,妈妈便把热气腾腾的芋头糕放在餐桌上,拿餐刀横竖的各划了几刀,一块块面上撒着葱花的精美的芋头糕便出现在视线里了,我闻着香味,已经迫不及待地挟起了一块放到嘴边,轻咬一口,有肉粒,有芋头粒……等,全部是我爱吃的食材。
眼里盈光,心里满满的爱的同时更是丝丝的难过,为年迈还在为这个家为自己操心的慈老。
“吃吧,锅里还有米粥,有你爱吃的辣椒,有腌的,有泡的,泡的有两种,一种酱油泡的,一种是醋泡的,你看你喜欢什么就吃什么,都在那玻璃罐里,用干净的夹子夹。”
“好,我知道了。妈妈。你也赶紧坐下吃吧,忙了一早上了。”
“今年种了好多辣椒,到时走的时候记得带一些回去。”我看到了,院子里的一角种着不少呢,一大片的绿色景致,倒也挺美。
“好,我知道了。”我一边吃,一边回答。
“吃了,一会包粽子,你帮忙烧火。”妈妈叮嘱着。
“好,我知道了。”我用眼睛的微光看着一直还在来回忙碌的妈妈,那一副瘦弱的身躯,满头苍苍的白发,一脸的皱纹,慈祥的眉眼……
我赶紧低下头,吃我的早餐,我怕再看我的眼泪就要落下。
简单的中秋,烟火生活里的爱,充盈着我一颗游子的心。趁还来得及,我愿意也希望下来的日子里能够经常回来,给予陪伴。
妈妈为我们付出了一生,要的不多,何不满足呢。
「4」
今天是中秋佳节,羽嫣非常感恩简遇,在这个卧虎藏龙之地能够遇见一些志趣相投的好友,得以一路同行陪伴一段段时光。在此,就不一一点名祝福了,祝大家: 中秋快乐,阖家安康,幸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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