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1-02  本文已影响0人  别提那壶

你远比看到的自己更优秀——弗农老师《爱有时失落时》,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为了怀念,怀念我也曾遇到过这样一位老师,她让我无比幽暗的心里照进了一丝光亮。

除了花掉99元只为进入一个写作小组,比这更蠢的是我居然认真的开始进行自我介绍,从出生开始,“我,1983年7月29日出生于东北一个叫秋皮沟的林场,3岁以后我才跟妈妈一起回到北京”,我在笔记本上这样写道。就这样我把自己从那段叛乱的青春期一直写到了我无比辉煌的大学时代,写完以后我自己都笑了,“你的诚实是需要这样细致的和盘托出,你可够蠢的”,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人,大部分时间受制于情感左右。

你相信吗?我一觉醒来最懊恼的事就是加入了写作小组,而加入的动机是我想得到奖品,或者是退款。对我来说写作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我是一个很笨的人,笨往往会跟重连在一起,所以我的自我介绍只能有一次,也只能说一次,就像一只肥肥的猪它总是不能轻盈的奔跑,不过我把自己笨重称之为诚实面对,但诚实的背后可能是一份沉甸甸的细枝末节,我为我的读者剪掉这部分,主要是那一切对于别人来说太过平庸和顺遂。

我,佛教徒,狮子座,一个孩子的妈妈,之前是个不入流的编辑,现在是一个瑜伽老师。这些小我一个个聚集起来,变成我外在的辨识度,当我内心陷入混乱的时候,我不得不一遍遍的重复着它们,这样似乎才能停止我无名的慌乱。当我被逼着要写作时,它们经常出来搅扰我,还好我依旧稳稳的坐在这。

我,是一个不断寻找自我安适区的女孩。从上学开始,我爸爸说,我小时候很笨,老师以为我智商有问题让我留级。我成绩一直不好,终于考了全班第二,老师说:蒙的。我爸托关系让我进入学校鼓号队,因为不通音律被开除。我总需要补课和请家教,在学校也只有跟学习不好的人一起玩,中学以后我家爆发了家庭大战,加上压抑的学习环境,我一心想逃跑,终于逃出了北京,并放弃了需要留在北京的绘画专业,但除是北京人以外,唯一的地域优越感,我依旧一无是处。还好我认识了三毛和刘墉,才终结了我不知道能干什么的迷茫——还好我会看书。

我幸运小宇宙爆发了,我进入大学,一个叫陈学晶的老师,一个能发现任何人身上闪光点的老师,在她那里我得到了莫大的认可,她觉得我的文章写的很美,是的,写作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重的事,每写一个字都要从我的心里撕扯出来,因为我是个笨重的人。我依旧不适应,第一次被镁光灯照射,我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干渴。不是说人丑就要多读书吗?我觉得自己只有这一条出路。可谁甘心于平凡,青春年少时谁不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是“一败涂地”也觉得自己是一朵“奇葩”。借着这些微微光亮我毕业了,我一个空降部队报到于一个老年期刊社,跟名字一样,这是一个远远脱节于现代的地方,我也就顺势脱节了,我又陷入混乱,停在22岁的混乱,一个结过婚年近30岁的人,依旧如此。

树獭,用最慢的速度辗转腾挪。我无意间学习了瑜伽教练的培训,为了有课上那怕70块钱也乐不思蜀。我欣赏一句话,在话剧《晚秋》里,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生一人当有一人之业。我必须把自己放到哪里才行。我的课很少时我就给朋友免费上课,就算我怀孕也一直在学习,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安适区,也可以说是安置区,安放自己的地方。因为刚出生的小女儿,我停止了上课,跟老公回到他的老家,每天的生活真的好像跟小婴儿一样,吃,睡,拉。因此,这才有了今天因为礼物参加写作小组。

我没办法写出一个漂亮的结尾,我坐在这已经三个小时,我的宝宝需要我。

所有的生命或者生命结构都是向上的,那是本能,一切活着的生命的本能,我也曾希望我做个好学生,我也曾希望自己独一无二才华横溢。当平淡的大幕徐徐打开时,我依旧要坚守岗位,做一个不枉此行的人,佛教徒不是一个身份,而是说,我要在此生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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