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写作人的心灵独白
这几次去图书都是坐在地上看书,一整天下来脚麻背酸眼睛痛,但心灵的满足抵消这些身体的痛楚,到也让我有些许欣慰。
对于书的痴念,源于大学时期,那时可以在图书馆一做一整天,不吃不喝,竟也不觉得饿,等到夜已渐晚,起身顿感眩晕,此时饥饿才开始排山倒海般涌来。并非夸大,只是乐于其中。
究其原因,我想或许因为我想要改变自己。
但是想要靠读书获得显而易见的变化绝非易事,死读书对自身并无益处,书都是他人的观点,一味的认同他人,自己的思想会被禁锢,所以我开始对自己所看的东西做输出。
如同古代学而优则仕一样,现代人大多读而优想写,我也想表达自己。
一开始我只写,从没有给人看过,一个人顾影自怜,固步自封。同学只知道我喜欢写作,却从来不知道我写了些什么。没有人给我讨论,进步自然不大,我进入到自说自话的死循环。
后来我看到新概念的第十九届征文大赛,便起了想要参加的念头,收集了一些曾经获奖的文章,看看其他参赛者都是写什么类型的文章,一切就绪,我就埋头开始创作。
那天的下午,我坐在图书馆的电脑桌前,开始我的文学之梦,听见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声,我的心里开出了花。
文章一气呵成,取名《甘愿平凡》。写完难以掩抑心底的欢喜,我蹦蹦跳跳走出了图书馆。
外面的星星都在朝我眨眼,这样的夜光伴我三年了,今日的仿佛和昨夜的不同,我或许是太高兴了,我终于敢做自己。
年年岁岁星相似,岁岁年年心不同。这让我想起了李老师。
李老师在我大一的时候教我写作,是一个对文学有着极高的严谨但又是一个极其随意的人。记得当时在学科结束考试时,调研组给我们出的考试题是:论写作。大家看到题目都面露难色,唉声叹气,李老师见状拿粉笔刷敲打黑板,示意大家静下来,接下来的话特别酷:那么今天我们就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这下大家沸腾了,终于逃脱了命题作文的坑了,大家都洋洋洒洒写的不亦乐乎,我记得那是我写的最开心的一次,一篇3000余字的小说,我花了大概一节半课完成,要知道从前800字的作文,我两节课都还得落个结尾。
因为临时改题,李老师受到处罚,但是她也保护了学生们自由的写作之心。那次写作的酣畅,让我念念不忘,影响深远。
我开始写作并渴望有人与我回应,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对于李老师的敬仰,我将《甘愿平凡》邮箱发给她看,不到一分钟,她就回我: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中午来我办公室,作品这东西三言两语概括不了。这就是李老师对文学的态度严谨。
彼时我李老师已经是文学组主任,每日繁事不断,我决然不会想到她竟对我的事如此上心,我想大概是她一直以来对文学有种敬畏,也言传身教于我。
我战战兢兢的前去找她,办公室里有人在交谈,我在一旁等着,心情平静了一些,大约十多分钟后,一个学生从里面走出来,李老师走出示意我进去,她弯腰帮我搬了一个凳子。
她的身影显得如此高大,敬仰之情又多了几层。
“你的文章我看了,写的太真实,少了点趣味。”她直接了当指出我的缺点。但同时也鼓励我,要坚持写下去。我们聊了很多有关写作的东西,她的话让我如沐春风。这是我写作路上指路人。
她说的话我当时不是很理解,后来我在她写的小说《猫城七日》里找到了答案。写作高于生活,也许很难做到。
再之后我开了自己的公众号,想要写点什么给能懂得人看,奈何公众号没有粉丝,而转载朋友圈就被身边的朋友看到,我不想让熟人窥探自己的内心,就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简书,便开始随心所欲的写作。
或许是我文风偏酸,又或者实力颇差,我一直是自说自话,并不被人关注,但是我非常感谢我的唯一一位读者,从我来简书到短暂离开再到回归,他一直都是我最忠实的读者,亦或者陌生的好朋友。
素昧平生,他因为文字认识我,并时常鼓励我,给我提意见,我许久没有写东西,他就过来催我更新,这份情谊实在是重。
前几天,我在简书写的一篇稿子获了奖,心中喜悦难以诉说,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
写作是条孤独的道路,明知行路难,也偏要一直孤勇走下去,就是为了不辜负,这三三两两看重者之心。
我想:每个孤独的写作者,都曾有过自己“唯一”的读者,然后才能在写作的道路上一马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