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

他在我的一个斜对角

靠墙的位置，算半个角落

他的面前垒着三个庞大的煎饼

还有一大碗白菜汤

只吃两三口煎饼

便要喝五六口汤水

他时不时哽噎

眼睛还在闪躲着

那种似有似无的东西

他眼睛有所警觉的一抬

发现了我注视的存在

我迅速的移向窗外

眨巴眨巴了湿眼

看到了公司展览的那与他无关的锦绣前程

我知道，他是一个清洁工

每天要将面积广阔体积庞大的超市

来回犁上六遍，不落一个角落

拥挤时，他要灵活的推着笨重的机器

给悠闲的人避让

终于，他吃完了那三个煎饼

把油腻的白色塑料袋丢进了垃圾桶

又坐了回来，继续喝了几大口汤水

似显悠然，把筛选下来的饲料般的白菜叶

倒进了垃圾桶，然后转身，走了……

像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