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我的身不由己日记曝光 1992年2月17日 星期日

  也不知道谁约定的，大年初三，我们这个文学小圈子不不知不觉又走到一起。看来我们这个文学小圈子自从从北戴河笔会回来，挺有凝聚力，不到半年，大家惺惺相惜，联系较多，搞了几次文学交流活动，算是彼此之间摸摸各自的文学底牌就显得凝聚力了。这样的凝聚力就像美国作家海明威说的，作家彼此之间，像律师，医生那样应该抱成团，形成狼群，一只狼受害，其它的狼群起攻之，而不能单独活动，单独活动只能像狗，无家可归，可怜兮兮。

  话虽然这样说，作家过于抱成团，时间长了，摸到每个作家创作的底牌，就能达到交流目的吗？除了作家协会善于这样做，我们的北戴河笔会与其说是搞文学交流，不如说游山玩水更惬意，甚至谈谈恋爱也是增加彼此情感的桥梁。作家与作家的创作素材与主题向来是保密的，不会外泄的 。除了善于炒作的作家一天到晚什么指点江山高唱赞歌，深怕作家协会不知道他的作品有多少粉丝，才会趾高气扬。所以我们这个文学小圈子，充其量彼此聚会也就是彼此的精神安慰而已，充其量交流文学自尊心而已。而相互之间的文学审美观念肯定不同，肯定彼此的作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肯定各自的文学道路，就像博尔赫斯小说：在交叉的路径上那样。在我看来每个人的创作与作品远近高低各不平。几乎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哪能把自己的文学创意与故事情节外泄呢？

  除了我这个文学傻瓜，因为处在文学学徒阶段，处在手上握有十部长篇小说资本，又屡战屡败心境下，我只能在小圈子担任跑腿角色。而其他文学沙龙的作家，在社会上的各种各样角色自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什么来自塘沽政协委员九三学社的张志礼，什么出版了学术文章（大沽炮台）的于辉，自然在小圈子里趾高气扬指点江山。还有写音乐谱曲的，还有写诗的，写散文的，各行各业的，大家凑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吹牛，一起走后面，图个方便，比抱团的狼还经济实用，至于文学作品的深水区交流也就摆摆样子，至少证明我们的文学追求的理性还没有泯灭。

  这次聚会是在安汝军家里聚餐的，他作为盐工报的编辑，经常在文学沙龙里收集谁的作品可以上他的盐工报。自然他的心气人气挺高。而像我这样的文学傻帽，总觉得总是在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小问题上纠缠不清，太俗气，不如像北京大学的方立之那样的文学沙龙，为中国的思想解放与法制呼风唤雨，才不失文学的旗帜与使命。当然我这样的主张除了张志礼领情外，没有一个人赞同，都认为文学不能做出头鸟，不能再为五四运动呼与应。所以我们这个文学沙龙走向下里巴人的文学媚俗势在必然。他们认为文学缺了主旋律寸步难行，必然会成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堪，必然堕落成了落汤鸡与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