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赵”平安，艾灵申诉

罗志裴被单虎、刘子峰带到华西。在谢先办公室内，罗志裴盯着谢先：“我来到华西了，要先见见战友于伟中、陈国清。”

谢先不敢正视罗志裴，闪烁其词：“于伟中被禁闭，陈国清畏罪自缢了。”

罗志裴诧异：“陈国清为什么畏罪自缢？”

“他承认是敌特分子。”

“他承认有同伙吗？”

“没有。我们怀疑有一个人是他的同伙。”

“他既然承认是敌特分子，现在又畏罪自缢，还要我来干什么？”

单虎接话：“但是‘柏子山计划案’还没有破。我们让你见一个人。”他向外喊一声，

“带过来！”

‘老赵’戴着手铐挺胸走进室内，抬头看到罗志裴，他面部表情复杂。

罗志裴抢先问：“ ‘老赵’，你是敌特分子吗？”

“ 老赵 ”人物原型

‘老赵’冷眼反问：“您说呢？”

单虎、谢先皱眉对视，警惕地递眼色。陪同罗志裴，配合单虎调查的渝都市公安局刑侦处科长刘子峰插话：“罗书记，不是让你审敌特分子，是让你认敌特分子！”

谢先指‘老赵’：“罗志裴，你认识他吗？”

罗志裴摇头，漫不经心道：“不认识。”

单虎拍案怒喝‘老赵’：“杨庆典！抬起头，看看你认识他不？！”

‘老赵’一阵哆嗦，欲抬头，罗志裴一个箭步跨上前左右掴‘老赵’的耳光。喝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老赵’抬起头，他与罗志裴对视，二人眼中闪动异样光芒。

罗志裴道：“你认识我吗？”

‘老赵’突然摇头：“不认识。”

罗志裴玄外有音：“你相信组织吗？”

‘老赵’点头：“相信，组织对我恩重如山！”

接着，罗志裴回过头目视单虎、谢先：“单局长，我没有事了吧？”

单虎不放过蛛丝马迹：“按你们提供的信息比照，‘老赵’的外貌像杨庆典呀！”

罗志裴面色阴沉，瞥了‘老赵’一眼。‘老赵’抢先辩解：“单部长，我老了，长了眼袋，眼睛变小了；华西的气候不如渝都，脸也变黑了。”

罗志裴附和：“‘老赵’说得有道理。渝都依水而居，水雾锁城。看，我的肤色就比你们白润。”

单虎将信将疑。谢先在单虎耳边嘀咕，单虎点头。

单虎挥手，“先放了这个‘老赵’！”

‘老赵’目不斜视，随兵役部战士走出谢先办公室。

由于罗志裴作证，‘老赵’和于伟中暂时获得自由，但孔庙小学教师陈国清却不清不白地死去，艾灵抱住刚满月的陈得索，拖着疲惫的身体在镇兵役部大门口堵住谢先：“谢部长，我丈夫的死是怎么调查处理的？”

谢先戴黄军帽，穿军装，掐腰，显得沮丧，不耐烦：“经查，吴明法领着老师殴打陈国清，但没有致他死命。”

“陈国清有什么罪？”

“的确找不出陈国清是‘叛徒、敌特分子’的有关证据，但也找不出他不是‘叛徒、敌特分子’的证据。”

“组织怎么认定处理？”

“上级认定陈国清是畏罪或被逼自缢。”

“我丈夫是被毒打致死的。我要上告！”

一天，艾灵怀抱陈得索跪在县委书记宋名办公室内喊冤，陈得索哇哇啼哭；宋名坐站不是，在办公室转圈......

办公室主任于伟中上前搀扶艾灵。艾灵痛哭不起，她哭诉：“宋书记，于老师，国清不是敌特分子，他没有手枪、发报机，更没有参与‘柏子山计划’。他是被屈打成招的，冤枉呀！”

于伟中看着宋名：“‘柏子山计划’案不能以陈国清‘自缢’而了结。谁是‘柏子山计划’的主谋？陈国清是‘畏罪自缢’，还是被‘拷打自缢’？都需要一一弄清！”

宋名来回踱步：“那好，有你牵头，责成单虎、谢先继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