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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境况》作者: [美] 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

2020-12-11  本文已影响0人  刘书朋

原作名: The Human Condtion

ISBN: 9787208143180

内容简介:

在本书中,阿伦特力图表明“积极生活”的三种活动——劳动、工作和行动——的区分是基于人的条件而做出的,她理解的人的“条件”,既不是所谓人的本质属性,也不是康德意义上规定人类经验方式的超验条件,而是人在地球上被给定的那些生存条件:劳动的条件是人们必需维生,工作的条件是人们必需建造一个人造物的世界,行动的条件是人们必需在交往中彰显自己,回答“我是谁”的问题。离开了这些条件,生活就不再是“人”的生活了。在此意义上,人是被条件规定了的存在(conditioned beings)。但他们的活动又创造着自己下一步生存的条件,比如劳动超出家庭和国家界限的全球化发展,和人从宇宙的角度对地球采取行动,都根本上改变了人类未来的生存处境。本书在结构上另一个值得关注之处是“积极生活”(vita activa)与“沉思生活”(vita contemplativa)的二元对照。第一章给出的两种生活的对照,为全书确立了一个隐含的背景框架。实际上,只有在此二元对照下,劳动、工作和行动才可能有效地保持自身,因为与两种生活方式相应的,是古代西方对两个世界的想象:柏拉图的现象世界和理念世界,或基督教的尘世之城和天上之城,前者是变化的、有死灭的,后者是永恒不变的。在那里,制作或工作被当成一切活动的原型,人在制作中模仿神圣世界的创造,现实生活的真实性和荣耀都来自后者,后者才是他渴望回归之所。阿伦特认为这种沉思生活高于积极生活的等级秩序,在传统政治思想中导致了对政治的伤害,因为政治哲学家倾向于以制作模式把行动理解为按照某种真理来统治。但对立之消隐的灾难后果,要在世俗化的现代才清晰地浮现出来。在神圣世界不再被信仰,沉思“被逐出有意义的人类能力行列”之后,制作活动也失去了衡量他的产品真实性的标准,作为人造物的世界越来越相对化,丧失了它得以立足的持久性和稳固性。二元世界观的消失,一方面让现代人丧失了作为生存条件的“世界”,另一方面人被抛回到自身,返回到孤独内心来寻求真实性和确定性的基础。“世界异化”和“向自身的回返”最终以牺牲世界和牺牲行动为代价。虽然在现代早期,人作为制造者获得过短暂的胜利,那时人曾被高举为目的,但“由于现代的世界异化和内省被提升为一种征服自然的无所不能的策略,也就没有哪种能力像制作——主要是建造世界和生产世界之物的能力——一样,丧失得如此之多”(本书第242页)。在最后一章,阿伦特哀悼了技艺人(homo faber)的失落:匠人精神始终预设了一个物的世界,在那里,物质闪耀、语词可听,但在世界塌陷,甚至被还原为生物循环意义上的自然的情况下,最终是劳动动物(animal laborans)取得了全面胜利,而这就是我们已生活于其中的世界。

作者简介:

汉娜·阿伦特(1906—1975),德裔美籍犹太人,生于德国汉诺威。曾师从海德格尔和雅斯贝尔斯,在海德堡大学获博士学位。1933年因纳粹上台而流亡海外,于1951年获美国国籍。自1954年开始,阿伦特先后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布鲁克林学院开办讲座;她还担任过芝加哥大学教授、社会研究新学院教授。阿伦特以《极权主义的起源》、《在过去和未来之间》、《论革命》及《人的境况》等著作,为当代政治哲学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成为20世纪较具原创性和影响力的政治思想家之一。

精彩书评:

壹:短评

#  一本不太好“啃”的书。读的过程中,一方面是努力理解汉娜阿伦特的框架及视角,这对我无疑来说是一种陌生化体验。另一方面,跳出框架之外,这书倒是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让我想起了读过的多本其他著作,上至古希腊下至当今消费社会中间是现代性诸多问题,对比的过程十分有趣。

#  逻辑推理很清晰,但最后一章我的知识储备真的不够啊,力不从心好累

#  阿伦特对于人类condition的细分是对从洛克到mks的劳动观的反对,这种看待问题的角度的确对有精英倾向的人很有吸引力(把多数人贬斥为劳动动物)。对于公民资格的过高要求,作为一种分析工具是可以现学现卖的,但很难真的支撑起我们的“心力”。

贰:

看的很慢,也偶有心得。

汉娜阿伦特《人的境况》中提到工作和劳动的区别,这里的工作和劳动的含义和平常所理解的不一样,阿伦特在书中说到“一切劳动的特点正是留不下任何东西,它辛苦劳动的产物几乎在劳动的同时就被迅即消耗掉了。这种辛劳虽然徒劳,却来自一种强大的紧迫性,因为它被无与伦比的生命本身所推动”。

而相对应,工作的目的是留下一些“人造物”,是一些持久的东西,就像书中描述的:“(工作)与人在单纯劳动中体验到得痛苦、筋疲力尽截然相反。它不仅带来自我确信和满足,甚至成为整个生活中自信的源泉”

怎么去理解工作和劳动的区别,我想关键点在于两者的目的,劳动的目的体现为生存的需要,那就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脑力劳动也是一样,目的都是获取维持生命所必须的-钞票。而工作的目的却是指向一个持久存在的物品(也可以是虚拟的,比如思想的作品),这种物品一旦产生,即具有其本身的价值,并独立于人存在。

法国电影《花落花开》,描写了一位法国传奇农妇画家,“低贱”地活着,不识字,但她因上帝的感召绘画,创作了无数传奇的画作。电影中一句台词,大意即:即使锅台中也能感受上帝的荣耀,意即最平常,甚至卑贱的工作也能让人荣耀的活着。

人如果想尊严的活着,只有从工作开始,还工作本身意义,看《入殓师》,感动的是小林对工作的单纯,社会赋予某些职业一些标签(比如低贱),如果认同了这些标签,其实潜意识你已经将自己放逐为劳动的工具。

人的伟大恰恰应该在于,一份简单甚至卑微的工作,会因为人心的全部注入而焕发光彩,就像小林工作时的全神贯注、阁楼上绿草茵茵中师徒两人享受着美食人生等。“工作”不是能和“劳动”截然分开的,全在人心,一念之天堂,一念之地狱。再”卑贱“的工作,因人性的坚持和认真,也会回复其真实含义。

我们这个社会正在快速的消费品化,“劳动化”的概念体现在越来越多领域,人们已经不考虑留下什么,只求消费一切,套现一切。可怕的是,不仅在实体领域,这种消费化趋势也进入思想领域,包括绘画、诗歌、文学、哲学等等,这些领域本来理应属于“工作”,而现在也在慢慢被“劳动”侵蚀,成了换取消费必需品或者其他达到个人目的的手段。

阿伦特认为这种将一切产品消费品的趋势,足以毁灭人的自尊,把人类挤进为生存而不断轮回的人生,人类其实在放逐自己,看看我们身边的很多领域,我们就会知道,阿伦特的警示所具有的现实意义。

工作是为了尊严地活着,而不是一种手段。

叁:

在读,读的还比较慢,暂时发一点。

    在阿伦特的论述中,善在公共领域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善就其本身的非世界性决定了“善功一旦为人所知,变成公开的,就失去了它作为善的特征,失去了它仅仅为着善自身的性质。善一旦公开现显示,就不再是善的了,尽管还可以用于有组织的慈善行为和团结行为。”善在其完成的那一刻就需要被忘记,即便是为善者自身,即便记忆也是对善的背弃,真正的善不需要回报,哪怕是对自我内心的一种记忆性宽慰。但是,善一旦进入公共领域,就成为了被看被听被言说的事物,就走向了它的反面。这样的善往往与为了获取某种荣耀或者权力。为了获取荣耀的善我们可以说是伪善,但是为了获取权力的行善往往与恶相伴,走向善的反面。恶也是私密性的,恶若能在公共领域没有顾忌或者畅行无阻那么必然有政治领域的腐败与极权的体制与之相伴。“善作为一种一贯的生活方式,在公共领域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甚至对公共领域是破坏性的。”“来自隐蔽处的恶不仅厚颜无耻,而且直接破坏着公共世界;来自隐蔽处并假扮一种公共角色的善不仅不再是善,而且会自行腐化堕落,走到哪里,就把它的腐败带到哪里。”

    阿伦特的洞见,让悲观或许有些思维定势的我想到了某些党文化。口号:“为人民服务”;宣传:“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这些政党神话总是希望以善的名义在公共领域呈现的,但是正如阿伦特所言,与这些口号相伴的是潜在的利益诉求与腐败滋生。一个政党若是相信自己总在为善,恰如一个人就会忽视掉对自身行为的省思,排斥一系列的监督机制。尤其是当其认为自己代表了历史的发展方向、最广大人民的利益的时候则往往更会肆无忌惮,为了方向与最广大而非全部人的利益牺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但更为广大人的利益却总是为一小部分人“集中”代表了,国家机器也往往堕为少部分人维护自身特权、谋取私利的工具。这种逻辑如此之深刻与普遍,“世界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就是这种逻辑的精粹表述。反讽的是,这个口号却不断出现在一些标榜个人自由,宪政民主的自由主义者口中。

    自以为是的“历史理性代言人”这架推土机,推倒了多少历史发展的纠偏之人。实在是一种反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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