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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暗恋都会被嘲笑的年代,杰伦依旧在坚守他爱情的理想国

2018-01-18  本文已影响37人  暮晨Ken

周杰伦的歌可以跨越时代,

一种往前,一种向后。

在这个实用至上的年代,

在这个暗恋也遭嘲笑的年代,

他的心里依旧有一方爱情的圣土,

那是周杰伦的理想国。

其实很早以前,杰伦的内心

从《天台》就可以看出来:

干干净净的江湖,

载歌载舞,有兄弟有爱情。

39岁的周杰伦,还是19岁的青春。

就算是身体发福了,他依旧在鼓励他的歌迷勇敢追梦。

当这个时代感情被定价,婚姻被物质,

混吃等死仿佛就是青春的宿命

当这个时代歌越来越油腻,人越来越圆滑,

碌碌无为好像就是人生的写照

当这个娱乐圈混杂着套路,退缩,审时度势,

当金钱的力量足以支配许多人的时候

你是否也想过在某个瞬间想过投降?

不是让你向世界妥协,

也不是不让你偶尔为自己的艰难而沮丧。

只是当你累的时候,希望你还可以再坚持一下,因为当年有一个人,或许比现在的你还要难,他坚持到了今天,依旧是少年。

39岁的杰伦出了一首像是他19岁应该出的歌,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他在《等你下课》里用他极为擅长的「校园」主题谱写出温馨、释然、感怀的旋律,紧扣歌曲与岁月的关系,寥寥几句谱写了一段爱而不得的暗恋故事,甚至看完让人觉得仿佛是上个世界的故事。

因为暗恋真的真的真的,

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

有的等待一开始就没有结果,

有的等待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甚至往往你连一秒钟都没有拥有过她,

却感觉失去了她千万次。

就像杰伦自己对于暗恋的解读:希望每一段等待都是等与被等的双方发自内心的共同行为,都是出于双方的爱与期盼,而不是单方面的独角戏。

或许这一切,故事的源泉,都源于那个

爱听杰伦的小男孩,他姐姐的故事:

杰伦的歌真的能跨越时间,

一种往前,一种往后。

我一直是这么觉得的,即便那个还在上小学的我连周杰伦是谁都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念初二的姐姐产生了强烈的个人意识。她开始在听英语的录音机里插上耳机,放入杰伦的磁带,也开始用红色粉笔在自己房间的木门上写下“闲人免进”四个大字。

只是她越是这样遮掩,我的好奇心就越重。总爱在她出门后就偷偷摸摸推开那扇紧闭的木门,在她床上躺一会儿,浏览她墙上的杰伦画报,然后翻出她案头放上的厚厚一摞书和磁带的下面的别的男孩写给她的情书。

语文老师一直告诉我们,偷看别人的信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年幼的我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很快便把那封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信的内容很平淡,几乎通篇都在谈学习。末尾没有署名,但我确定是个男生,因为他在信里提到:每次体育课我打篮球的时候,总看见你带着耳机安静地坐在角落,能告诉我你在听什么吗?

那天之后,我再看姐姐,眼里就多了些审视的味道。姐姐收到了男生的情书,只是不知道她是怎样回应的。但是我想,她无论如何不可能同意。

爸爸对我们的学习要求十分严格,就连听磁带她都是偷偷摸摸,她不可能不知道谈恋爱的严重性。

可惜我暗中观察的计划还没实行多久,偷看信的事情,就被姐姐发现了。她把我叫到她房间,厉声斥责了我一顿。我装作第一次听到“个人隐私”这个词,鸡啄米一样附和她:“以后不会了,你让我看我也不看了。”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我再也没能偷看姐姐的信,只知道她床底堆叠的杰伦磁带越来越高,我也开始听起了《三年二班》,那年姐姐参加了中考,却能考上县里的重点高中,这让一直对她寄予厚望的爸爸很受打击。

整个暑假,爸爸几乎每天都在饭桌上数落她。他批评姐姐“胡思乱想,只知道打扮、疯玩”,姐姐有时也会争辩两句,但大部分时候只能无言地听着,眼里噙着泪。一向好强的她,自己肯定也不好受。

八月底,爸爸为姐姐办理了复读手续。去学校那天中午,爸爸老生常谈,再次絮絮叨叨地埋怨她不专心学习。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加了一句:“再和男生说说笑笑,我把你的腿打断!”

我忙看着她,想辩解自己没有告密,她却好像并没有对我生气,只是帮我整了整凌乱的衣领,似是对我说也像是自言自语: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天,无端地想起一个人,想起他曾经给你的期许,只可惜他,不曾出现在你的未来里。

我听不懂姐姐的话,只知道在复读这一年里,姐姐比之前更加用功,那些好看的发卡和头箍统统被她收进了床底。我虽然克制再三,仍然没有改掉翻看她信件的毛病。姐姐大概也察觉到了,但也没再说什么。

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给姐姐写情书的男生是叫陈东升。他考上了县里的职高,每隔一周,姐姐的床底里就会多一封他的信,末尾是一行好看的正楷:“最关心你的东升”。

信里讲到他在职高的生活,洋溢着鼓励的言辞,情感和之前相比浓重了许多,常常出现“我上晚自习的时候,捂着耳朵偷偷听杰伦的歌,就忍不住想起你来”这样的句子。

有一次往信封里塞信时,我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照片。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站在公园里,戴一副圆框眼镜,浓眉大眼,表情也有些木讷,穿黑色的中山装,属于模范学生的类型。

过了不久,当我再次从信封里抽出信,刚一打开就怔住了:那封信特别短,工整的楷书只占了不到半页纸的空间。

“亲爱的小娟,考虑再三,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说的对,其实我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漫长细碎的失恋。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备考,我会把自己的感情埋起来,再也不向任何人倾吐。加油!你一定会心想事成。——陈东升”

我被这几行字震撼了。那是一个下午,落日的余晖从窗户上塑料纸的漏洞里钻出来,打到信纸上。那张信纸质量很好,页眉处还印着墨绿色的花边,以及“Best Wishes”的花体字。

我反复读了好几遍,直到胸口隐隐约约有些压抑。

这还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分道扬镳”这几个字的分量。

姐姐最终以很高的分数考到了省里的重点高中。录取那天,爸爸兴高采烈地从集市上割了肉提回来,给她庆祝。

吃完饭我正要去睡午觉,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雨点。雨点越来越密,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姐姐在屋里看书,她的房间就在大门旁边,敞着门,从大门口看过去,她正坐在床上读得津津有味,两个膝盖撑着书,右手在白净光滑的腿上轻轻滑动。

这时一辆农用三轮车拉着一车西瓜突突地开过来了,车上坐着一个男生。开车的男人和那个男生都被雨淋得浑身湿透。爸爸招呼他们过来避雨:“歇会儿再走!”

那男人把三轮车停到我家门口,跑过来给爸爸递烟,聊了起来。那个男孩应该是他的儿子,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姐姐大概是好奇,突然从书中的故事里回过神来,看到那个男孩的背影,惊讶地叫了一声:陈东升。

我和那个男孩同时被吓到了。他正是那个照片里的瘦高个男生,他脸上的木讷我一下子就猜到了。陈东升朝姐姐房间里走去,一时间张口结舌。爸爸和开车的男人抽着烟,斜着眼朝他们俩瞥了一眼。在这么一块巴掌大的镇子里,同学相遇大概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他们几乎同时回过头,又继续聊起天来。

我偷偷观察着姐姐和他。两个人显然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人在场,姐姐不可能把门关上,她的脸烧得红红的,也不请陈东升坐下来——事实上,她的房间里没有一把凳子,除了床上也无处可坐。姐姐坐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询问对方学习紧不紧张,当年的同学都去了哪儿。陈东升站在那里,问一句答一句,像个仆人一样。

雨很快就停了。陈东升的爸爸喊他上车,一边对我爸说:“还是你们公职人员舒服,不像我们小老百姓的,瓜娃子读书不好也没啥本事,还得指着他老子!”说着要抱两个西瓜送给我们,爸爸再三谢绝了。

陈东升脸涨得通红,姐姐站在我和爸爸后面,远远地看着他爬上三轮车,坐在圆滚滚的西瓜上面。他朝姐姐挥了挥手,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我想,那大概花掉了他所有的勇气。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陈东升。但我没想到,

这也是姐姐最后一次和他的会面。

不过后来,姐姐每次过生日,陈东升都会给她发信息,她回复“谢谢,你最近怎么样”,那头又陷入长久的失联状态。

我听完她的转述,觉得很失望。

“不过”,停了几秒钟,她突然笑起来。“前年冬天,有一次半夜了,他老婆突然打电话给我,怒气冲冲地说:你就是张小娟?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魔力,能让东升喝醉了酒喊你的名字。”

我和姐姐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老实说,大概姐姐自己也不相信她还有这样的魔力。高考报志愿时,她谨慎地填报了一个稳妥的学校,读书期间认识了一个平实可靠的男生,结婚、生子,一切都没有逾越“标准人生”半步。

但我相信,那个每次认真读完信认真收在床底,

堆满书和磁带杂物的下的那个年少的姐姐,

心里住过一个叫陈东升的青涩男孩。

杰伦说过:再忙也要挑个日子,拿起纸笔,为你最在乎的人,写一写想说的话。你可以选择用信件的方式寄出,也可以在旅游时把它装入漂流瓶丢到大海。

这么做不是为了追求文艺,也不是为了缅怀过去书信传情的岁月,而是这么做,会让你体会到复制粘贴、表情包刷屏与端坐在书桌静静地思考并逐字逐句用笔写字的差异。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世界的另一头,会有人愿意放下手机断开网络,老老实实地端坐在书桌前,毕恭毕敬地摊开纸笔,为世界另一头的那个人,写句问候,写些生活,写些远距几千公里的思念。

当你拿笔写信后,你就会知道,你写过的文字,说过的话,寄出去的信,都是有份量的。

我通常把这个份量,

称呼为「爱」。

暗恋是低到尘埃里的欢喜

最后开出一朵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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