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TA们没有在一起青春谈谈情,说说爱

青春总有一道疤,爱情它在记忆里如花

2017-03-18  本文已影响141人  西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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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昨晚喝醉的时候问我:“谁也比不上我当年为爱痴狂了吧?”

我看着东哥说完话眼里泛着泪光,低下头喝了一大杯酒。我敬了东哥一杯啤酒,乳白色的泡沫下淡黄色的啤酒吐着泡泡,东哥一饮而尽。

我和东哥认识那年,我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傻小子,每天上课看着漫画书,下课趴在桌子上睡觉。我的成绩总是一路红灯漂亮得像山上开满的曼珠沙华。东哥是我的同桌,按照物以类聚的规则,东哥和我每次考试总是稳稳地盘踞在倒数第一和第二的宝座上。东哥和我不同,他是上课睡觉,下课看我上课看的漫画,我们俩如此默契的配合着,平淡无奇的过了两年。

高三那年,班里转来一个新的女学生,个子很高,大而水灵的眼睛镶嵌在鹅蛋脸上,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这在我们班上当年绝对算得上是美女一枚了。从那以后,东哥不知道发什么疯,上课也不睡觉了就知道盯着前排的这个转学生看。

后来东哥告诉我,那叫一见钟情。

我回东哥:“你这是看脸,看身材。”

转学生叫陈美美,一个俗气的名字配上一个长相不俗气的人。陈美美性格很好,很快就融入了新的班级。但是陈美美有一个硬伤,那就是成绩不好。我记得她转来的第一次月考,排在了倒数第二,东哥倒数第一,而我因为作弊考进了班里前三十。

那时候老班会在每次模考的时候重新分配座位,这次陈美美和东哥成了同桌,而我在他们的前座。陈美美好像真的是脑袋不聪明,数学上再简单的题目都会算错,而东哥为了在心爱的女神面前好好表现,竟然真的开始认真听课了。没有人知道东哥是怎样逆袭的,就像没有人知道爱情的力量有多大一样。再后来我们见到的东哥一路从倒数第一追赶到倒数第十,最后完美的逆袭到班级前二十。

东哥喝了口啤酒,苦笑着说:“我啊,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看书做题,说真的文科也不好学,我只能每天抄书背书,有时候抄着抄着就睡着了……”

东哥逆袭后虽然和美美不坐在一起了,但是依旧每天下课去美美身边教她做题。一来二去,美美和他慢慢的熟络了,就叫他“东哥,而不是以前的韩东同学了。”东哥第一次听见美美这样叫他的时候就爱上了这个称呼,于是东哥命令他的所有朋友,都叫他“东哥”,我们也渐渐忘记了东哥原名叫韩东。

高考是一条无形的分界线,慢慢把一个班里的同学分到了不同的世界里。美美和我不出意料的考上了南方一所很差的专科,而东哥去了北方的一所普通大学里读书。我开玩笑的跟东哥说:“从此你们这对痴男怨女,就要天南地北,劳燕分飞了啊!”

东哥从大一开始每个月都来我们学校找美美,一开始美美会和东哥出去逛逛街吃吃饭,俩人俨然一对小情侣的模样。我那时问东哥:“你对美美表白了吗?”东哥抽了根烟,说:“说了,毕业后就说了,但是美美说再等等。”

东哥就这样和美美相处了整整一年,这一年里东哥每个月都从辅导员那里想方设法的请假,实在请不了假他就逃课,每个月待在美美这里一个礼拜。我曾经算了算问:“东哥,你哪有那么多钱啊?吃饭逛街约会得花钱,这一南一北的车票都不少了吧?”东哥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说:“打工呗,每个月去你们那装大爷,回到学校装孙子呗!”

东哥是个爱把事情藏心里的人,不管是高考那段时间发奋读书的苦还是大学到处打工的苦,东哥从来没有和我抱怨过一句。相反,那家伙爱和我说美美的事情。比如美美什么时候又买了几件新衣服,虽然好看但是穿得太少了;比如美美把披肩的长发染成了卷发更漂亮了。东哥最后一次和我说起美美是大二上学期,他说:“兄弟,我发现美美现在会化妆了,越来越漂亮了。”

我开玩笑说:“她本来就好看啊,这不,被你看上了。”

东哥抽着烟,说了一句不经意的话:“我们俩越来越远了……”

东哥大二开始没有来过我们学校了,我打电话过去,东哥那边总是说在忙,后来我在校园里看见美美牵着本校的一个学长的手,我就明白了这段时间东哥的反常。

当我将他们俩个人的事情放在一边不去想的时候,美美突然联系我了。那晚美美哭着找我,一种梨花一枝春带雨的美感,断断续续的说:“求求你,杨帆,你帮我去看看东哥吧,他……他住院了,我去不合适。我男朋友……”

我当晚就买了站票去了东哥那里,东哥躺在医院里,全身打满了绷带,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输着点滴。东哥看见我有点意外,“不是说不让告诉你吗,怎么还来呢?”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我看着东哥脸上还有伤。

“我被仇家打了,小事。”东哥有点强颜欢笑。

我不信,继续逼问他,他才说:“美美跟我说他男朋友对她不好,我就去找美美。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刚回学校就被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报警没?”我拿起手机。

东哥忙说:“别,别报警,你要是报警的话,他会对美美更不好的。”

那段时间我陪着东哥直到出院,每天东哥都问我美美有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安慰了他几句说:“美美让我好好照顾你,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东哥在学校被打的事件闹到了辅导员那里,加上之前翘课太多挂科严重,最后被勒令退学了。东哥收拾完学校的行李,问我:“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当然不知道东哥该怎么办,直到一个月后接到了东哥的电话,他说他在纺织厂找到了一份工作,慢慢的可以维系生存了。

后来美美和我毕业了,美美身边的男朋友换了几个,最后跟着一个在我眼里东哥能够甩他几百里的男朋友去了外地,而我去了东哥的纺织厂和他一起慢慢开始了打工生涯。

又过了几年,我和东哥都收到了美美从老家寄过来的结婚请柬。东哥指着照片上的美美说:“你看,我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嘛,美美穿上婚纱更美了,只是这男的嘛……”

“没有你帅。”我拍了拍东哥的肩膀。

年少时候的感情最终都会慢慢落下帷幕,最美的不是当年的爱情,而是那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自己。

我不知道东哥到底算不算输了,但是在我眼里,东哥真的成了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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