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2018-09-25 本文已影响33人
告别旧名字
这里单薄的九月,风鼓满阴天的袋子
昏沉的刺猬摇响昏沉的针
你有时候听听,有时候没办法
刚过去的夏天,杨梅酸甜又多汁
内部有什么不同了,内部并没有因此不同
当有的内部皱缩成一颗黑莲子
他们愈加慌张地谱写嘹亮的歌
用力击打渐渐停止震颤的耳膜
手感温润和气的、肥沃的外部
细胞保持肥皂泡般的激动万分:分解、膨胀
革除不怀好意的污垢带来的灰色辩证法
确定反此道而行的一切都将追悔莫及
就这样,全都是白天的一些人,模型般存在
谁足够确切,谁就在城门最高处
竖起大事前夜匆忙绘就的旗帜
(风月宝鉴般的阴沟表面,闪烁它反向的色彩)
只有莲子在纯洁的、深刻的黑中
卧听城墙外流水细小的伤口
——断裂,愈合;愈合,断裂——
汇聚而成滔天的哗哗声;像极了欢腾
在这里阴郁的九月
——我常常忘了,其实你并不能想象的——
丝线般悬于风中的九月
只有笛声依旧婉转,勾连细小易过敏的事物
勾连岩石般暗自疏松的人。老刺猬们
寻遍周身皮肤再也没有针
来擎出昨夜梦中那个殷勤记诵“醉里挑灯看剑”
而尚未开始追问上下五千年的人
在这里忽明忽暗的九月
陌生的故人
2018.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