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阳光总是走得有些早。
01
这一周又贪恋咖啡了。
真的，抿这一口到嘴巴里的时候，真香，真满足。
《父母爱情》里有这样一段情景。
江德福去安杰家里做客，安杰为了考验江德福，故意不给他沏茶，而是给他端来了咖啡。
江德福不会喝咖啡，更喝不惯这苦涩的味道。但他一边打趣，一边喝掉了这满满一杯咖啡。
安杰在旁边一边急着说，咖啡要一口一口喝，怎能一下子喝完。一边脸上挂着满足的笑。
后来，江德福约安杰去炮兵学校里的高级咖啡馆喝咖啡。
安杰搅动着咖啡，慢慢地品下一口，感慨说，还是现磨出来的咖啡好喝。
江德福问安杰，你幸福吗？
安杰羞涩地点头说，幸福。
江德福说，你幸福就好，我把我的这份也给你喝。
安杰开心地说，这么好喝的东西，能喝两杯真是幸福。
当时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我真的打心眼里感到温暖。
02
晚上，开始睡不着。我想，一定是白天贪这一杯咖啡的缘故。
如果夜里是安静的，免不了会和回忆这件事扯上。
其实，时间是过得有点快的。
看叶子绿绿的好看样子，然后有红有黄。再然后就是脚下行走过后吱吱、吱吱的唤声。
年年岁岁，长大以后才觉得，时间是如此珍贵而又留不住的。
周五组织开家长会了。每年一次，这是我参加的第二次。
我想到还是学生时候的自己，以及那些年来家长给我参加过的仅有的几次家长会。
虽过往那么多年我都是在学校里度过的，但真的让家长来学校给自己开家长会的次数却少之又少。
并不是学校不组织，只是在本该家长到场的时候，我替爸妈省下了每一次的奔波。
上初中以后，我不再是那个班主任带着语文老师家访谈学习的重点小孩了。我和我曾经的同学一样，变得再普通不过。
03
小考过后，我进入当时算是市重点的初中。
我们那一届的学生特别多，十四个教学班，每班七十多的学生。我被分在初一一班，居然没有一个认识的原来的同学。
就是那时，我开始住校。此后一直到研究生毕业，都是住校生。
我过往的日子里，其实有一两年是孤独的。是明显的孤独，别人看得出来，我也能感觉得到。
这种孤独就是从住校时开始的。读初一，住校，离家并不近，回家的日子也不多。
一个曾经握着光环的人，当这种光要褪去，当进入普通人的角色时，内心一定是失落的。
我当时就是。
我在那一年，会在每周日返校上自习的时候，在本子上写日记。内容无非是想家的情绪。
然后从那一天的晚自习开始，我掰着手指头盘算着放假回家的日子。
在校的日子真有点熬得慌。
但我还算是个乖小孩，没有明显的表现出对学习的懈怠，也没有做出叛逆的行为。
这些渴望躲在家里的小心思，只不过都在我的内心里疯长着。
04
那一年，是我第一次被通知要家长来学校开家长会。
老师不允许家长不到场。我当时其实胆子还真的是小，不敢不把家长会的事情告诉大人。
来参加家长会的是我妈。
后来我妈跟我说，班主任和她说我是一个内向的小孩，平时不怎么说话，也没见过我和班里的哪个小孩关系特别好。
班主任是在和大人反映我在学校的表现吧。我妈没当回事，我也没什么要说的。
至少从上小学起，我就是一个乖学生，没让大人操过心，也没给老师闯过祸。
就是那一年，我确实有了性格上的大转变。班主任说的并没有不准确的。
小学的时候，我有每天一起上下学的小伙伴，有打闹的同学，还有那些偏袒自己的老师们。
进入初中，身边优秀的同学太多了，我变得不出众，不起眼。
我其实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小孩，我当时的内心是受挫的，加之陌生环境，我根本无心融入。
初一那年，在学校的日子有些苦涩，只有回家，只有与曾经的小伙伴相处，才感受到熟悉的快乐。
05
后来的两年初中生活，这种状态算是有了好转。但在性格上，真的谈不上有多开朗。
初中这三年，我让我妈给我开过一次家长会，三年唯一的一次。
我觉得，老师也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我，帮助我。而我的家长们，他们也没有精力和能力帮助我。
而且，不太爱表现，也不愿多说话，只是算性格偏内心，也不是有什么大的过分心理问题。
我知道，时间久了，熟悉了，我就敞开心扉了。
读高中的时候，我在燕郊。依然住校，只是离家的距离更远了，回家的日子更短了。
读高中的时候，每个月都有月考。
我还记得那几年，每次月考完都会开家长会。但是，我的成绩更不好了。数学学不好，物理学不好。
所以，我挺害怕家人们看到我不理想不突出的成绩的，也害怕他们看到我靠后的大排名。唉，挺怕的。
索性，每次班主任通知开家长会，我都不会告诉大人。
06
我得庆幸，那时候还不流行扣扣群和微信群。不然，家长会这件事，我都没机会隐瞒。
不来，老师也不会单独找。我那时候就觉得，家长会就是给好学生的家长开的，我不想让我妈过来当绿叶。
但是，有三次月考考得还不错。于是，我又虚荣地邀请了我妈过来给我开家长会。
从高一到高三，我妈来过三次，每年一次。
我觉得这已经是很多的了。
虽然我一直觉得，开家长会意义不大，但面对我费劲吧啦考过的几次好成绩，虚荣心让我得这样做。
如今当老师，我成了那个站在讲台上开家长会的人。面对的，是几十个不同情况孩子的家长。
现在，我是更怕的。
我更想多照顾一些学生以及家长的心情。
一定有很多小孩和当年的那个幼稚又虚荣的我一样，在家长会这件事上那么纠结。
07
但是真的，抛开成绩，我感受过每个孩子身上曾闪过的光芒。
成绩，能代表多少内容呢？
它真的代替不了每个人的独一无二。
所以，这两次的家长会，我习惯性地抛开某些孩子的成绩，只去谈这一个学科，我们可以为孩子做些什么。
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想保留些什么。给内心恐慌的孩子，也给那些不明所以又满怀期待的家长们。
周末在家，没有出去动弹。
中午阳光暖的让人想酣睡。我拉开窗帘，就窝在客厅沙发的角落里，看阳光落下，是踏实的感觉。
闭着眼，并不睡着。脑子里闪过很多，大多是与过往有关的。
想到了很多关于读书时候的片段，也记得起那需要母亲参加的仅有的几次家长会。
那些时候的小心思，多少年走过去了，但牢靠得就是忘不掉。
现在每想起有关以前，那些林林总总的人啊事啊，都真实的就像昨天。
初老，是越来越清晰地回忆起昨天，是不太怎么记得住眼下过的今天吧。
不过，想起、怀念、唏嘘、感慨，也不过就剩下这么多了。
来路回不去，就好好地往前走吧。
至少现在，一切也都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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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文发表于个人微信公众号：芳芳学姐（直接搜索芳芳学姐）201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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